主要還是擔心,自己若當真一塊兒坐下,說不定飯還沒開始吃,就先被費慎那張陰陽怪氣的嘴給噎死。
一桌早餐的份量屬實是太多了,更彆說還是非常紮實的食物,費慎斷斷續續吃了快倆小時,也才吃了小半桌不到。
他擱下筷子,一口水都喝不進去了,起身想出去消消食,隔壁包廂門卻忽然打開。
邵攬餘和段千澤相繼走出,兩人交談甚歡,臉上皆是滿意的神情。
費慎推椅子的動作頓住,心底猛地一沉。
交易談成了。
作者有話說:
腦子稀裡糊塗,居然直接點發布了,就這麼著吧。
周日出遠門辦事,請假一天,周一回來更新。
第38章 歸宿與價值
兩天一夜,從鬱南鎮到九江城打了個來回。
費慎和邵攬餘乘坐直升機,又回到了鬱南鎮,秦一舟則繼續留守九江城,等待一周後的交易進行。
費慎一句話也沒和邵攬餘交流,滿臉困倦的樣子,落地後直奔臥室,房門關得嚴絲合縫,大概是補覺去了。
獨棟彆院裡寂寥無聲,孤零零的沒一個人在。
雖然這個家中住了七八個人,但大家每天有各自的事,靜默才是常態。
邵攬餘在客廳泡了杯安神茶,端著茶壺一塊兒上了樓。
從午時持續到黃昏,費慎的臥室門終於開了。
門縫擠出一聲吱呀輕響,落進黑暗中顯得無比突兀,彆院仍是那樣寂靜。
費慎換了套更舒適的衣物,下到二樓後,發覺樓下客廳隱隱約約散發著一絲光芒。
他闊步邁過台階,進入樓梯轉角後方。
那處有一間庫房樣式的小屋,門縫開了大半,光芒正是從裡麵散發出來的。
定睛一瞧,何潭彎腰蹲在地上,手裡搗鼓著一個黑色圓盤狀物件,時不時發出兩句煩躁的嘶聲。
費慎沒進去,斜靠在了門框邊。
說起來他也有幾天沒見著何潭了,自打上次審訊一事過後,對方整個人都變得無精打采。
每日神出鬼沒的,除了偶爾逗一逗遙歸景玩,誰都不太想搭理的樣子,也許久沒聽過他和那位好夥伴謝掩風拌嘴了。
費慎偶爾無聊,抽空思考了下,何潭這種表現興許能稱之為賭氣。
用最通俗的話語形容,一個原本家裡有錢有勢的二世祖,被丟到窮鄉僻壤裡曆練吃苦,每天任勞任怨乾著苦力活,全身的棱角都被磨得光滑平整。
沉澱幾年後,以為自己終於練就了一身真本事,能得到上司賞識證明自己了。
結果半路殺出一個不知道哪兒的家夥,剛出現就搶了立功勞的機會不說,甚至上司還表現得對這個新來的人更加信任,將自己晾在一旁,隨便幾句話就打發了。
但凡一個有點傲氣的人,都會心生不滿鬨情緒,更遑論何潭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被捧著長大的少爺。
對方如今這個表現,可謂是再正常不過,大概這也是邵攬餘始終沒去管他的原因。
持續了十分鐘左右,何潭將手上那個玩意兒翻來覆去,還是沒能搗鼓出些名堂來。
他自言自語罵了句操,耐心告罄,東西往旁邊一扔,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就在起身之際,身旁猝不及防閃過一個人影,拎起了地上的黑色圓盤。
何潭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