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等乾完這一筆,咱們就去找找有沒有什麼運鏢隊伍,宰了就是。”宋武的語氣很是輕鬆隨意。
“可不要大意,運鏢之人身手可不差,一個個警惕得很呢。”雖然這麼說,但是鄧陶心裡其實並不是很擔心,畢竟他已經見過這些人的武力值了。
雖然先前商隊的事有他從中作亂,因此才會讓那些護衛們沒了警覺,失了方寸。
但宋家兄弟帶著的那一夥人,也不是什麼繡花枕頭,要是真的真刀真槍對上的話,也不見得會輸,隻不過就是贏得不太容易罷了。
幾人隻是寥寥交談了幾句,便很快定下了主意,卻因為樓裡的嘈雜之聲,沒注意到外邊的一道腳步聲已經停留了好一會兒了。
白興安這會兒正站在門前,臉色有些發白,方才喝的酒都已經全醒了。
什麼?他們在說什麼假扮商隊的事情,這些人是假的?
還有,
這個身份不能用了,要找一夥鏢隊將人殺了,取代他們的身份嗎?
白興安原本是想要去外邊解手的,但是他臉上不顯紅暈,其實已經醉了七八分,在回廊裡轉了一圈沒見到樓梯,竟是又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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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前的時候,他還有些迷蒙,不知道自己上沒上過茅房,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應該是喝蒙了,已經上過了,便想要回去和幾位兄弟再繼續喝呢,就聽見了裡邊傳來的幾句碎語,讓他頓住了腳步。
白興安雖然看上去是個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的敗家子,但是這人的耳力卻比平常之人好上許多,即便是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又有一扇門阻隔著,他還是隱約聽見了裡麵之人的交談聲。
他下意識地站在門前細細聽了一會兒,便聽到這些人方才所說的那些話,這些內容比解酒藥還要見效,瞬間就讓白興安的醉意消散了大半。
他們這麼說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些人不是真正的商隊之人,甚至聽語氣,還也很有可能是殺了商隊的匪徒啊。
這麼一想,原本還覺得宋武那那樣雖然嚇人了些,但這多有氣勢啊,這樣才能震懾得住下麵之人的長相,這會兒在他腦海裡已經是一副凶神惡煞,青麵獠牙的樣子了。
就連一直看上去都很和善的鄧陶,在他心裡也瞬間變成了心黑的惡鬼,下一秒就能立馬翻臉的那種。
白興安原本離門很近,這會兒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心裡已經打算著悄悄逃跑了,這些人他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他得跑得遠遠的才行。
不過事情總是不儘如人意,隨著他的下意識後退,下一刻他便不小心撞到了身後一個急匆匆跑來的小廝,兩人碰撞間,竟將門直接給撞開了。
兩人跌倒後,那小廝立馬起身將白興安扶起來,然後嘴上不住地道歉,“真是對不住,我該死,沒長眼衝撞了您,您沒事兒吧?”
白興安這會兒卻沒了罵人的心思,而是臉上血色儘褪,看著屋子裡的二人,一時啞口無言。
二人互相看了兩眼,心裡也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這人回來得這麼快,不會聽見他們方才說的話了吧?
鄧陶則輕輕搖了搖頭,他先前試過,這裡的隔音還算不錯,環境又如此吵鬨,不可能聽見他們說的話。
見他這樣,另外兩人也就放下了心,鄧陶這會兒還起身想要扶他一把,嘴上關切地說,“白兄弟,是不是醉了沒站穩,來,回來咱們再吃吃菜,醒一醒酒。”
白興安有些僵硬地被他拉住,坐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上,不過這會兒,他的心情可就不像是剛才那般輕鬆愉悅了。
那小廝見這會兒沒了自己的事,便很是懂事地將房門掩上,自己則飛快地離開了。
而屋子裡,白興安即使再希望自己鎮定下來,但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雙手都在打顫,隻能將手藏在桌下,甚至不敢抬頭看麵前二人。
眼前幾人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之處,不免心生疑慮,正要開口詢問之時,便見到下一刻,白興安捂著腦袋,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一副很是難受的樣子,開口說,“幾位兄弟,我今日酒喝得實在是太多了,喝得頭暈惡心,不行了,我還是要先回家休息休息。”
這話一出,幾人心中的疑慮倒是消散了些,他們知道白興安確實不太能喝酒,今日喝得雖然也不多,但或許是因為前幾日也喝了不少,這會兒勁一起上來了。
白興安這會兒心裡可緊張得很,生怕這些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臉上卻沒有露出端倪。
心裡正擔憂著呢,下一秒,他便聽見宋武很是大度地說,“既然如此,白兄弟還是先回去吧,我讓人送送你。”
一旁的鄧陶卻勸了一句,“你這樣現在也不好回去,要不就在這兒開個房間,睡上一晚就是。”
若是平常,白興安自然樂意,但是這會兒,他是一刻都不想和這些凶人呆在一塊了,嘴上隻說著,這兒脂粉氣太重,又吵鬨,他睡不著,還是要回家去。
如此一說,這幾人也就再沒了話,白興安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並且推卻了他們想要讓人送送自己的主意,轉身幾步,便想要推開房門,立馬離開這兒了。
這會兒他的手心都直冒汗,生怕自己下一刻便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