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1 / 2)

凡爾賽野玫瑰 米迦樂 6568 字 4個月前

小嬰兒似乎天生就能引起他人的憐愛之情,阿德裡安常聽那些夫人們說阿比蓋爾的兩個兒子長得都很好,將來一定會長成美好的少年,沒準會比陛下還要英俊。

男孩子們將來會怎麼樣他並不關心,他著迷的是,為什麼女人的身體裡會孕育出生命?聖經上沒有說過這件事情是怎麼進行的,隻是說這是女人的天職,女人的使命就是為了男人生兒育女,繁衍後代。

要是這麼看的話,國王的做法沒有什麼問題,他擁有法蘭西,當然可以占有法蘭西最美的女孩,讓她生下他的孩子,這個女孩不一定且很大程度上不會是他的合法妻子,但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沒什麼問題。

但是愛情呢?

他在法國宮廷裡待了大半年,這兒跟西班牙沒什麼不同,人們不會嘲笑那個占有美麗女孩的男人,男人們甚至全都很羨慕國王。隻有女人才會嘲笑那個成了情婦的女孩,覺得她很可恥,生下了不是丈夫的男人的孩子。

他一方麵覺得這確實不對,美麗女孩應該反抗這種命運,或者至少不要顯得那麼心安理得,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他之前一直耿耿於懷的一點就是阿比蓋爾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吻,那是他17年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情。當時他本能覺得這不對,但他竟然無法抵抗。

他認為自己是教士,應該有抵擋**的能力,但實際上真的很難。

阿比蓋爾當時問他,為什麼一個人要抵抗自己本能的**,他居然回答不出來。

“**是可恥的的。”

“真的嗎?那麼如果人類都沒有**了,還怎麼進步呢?”

“什麼意思?”

“人類很複雜,人類的**也分為好幾種,一種是性的**,一種是金錢的**,還有權力的**,性的**是本能,因為那真的是很快樂,不僅僅是肉-體上的,也是精神上的。告訴我,是不是你在修道院的時候晚上會捆住自己的手?”

他當時很有點難為情,修道院裡對他們這樣十幾歲未成年男孩都有嚴格的行為準則,晚上捆住雙手是為了防止自瀆,自瀆是有害的,一個決心奉獻給上帝的人應該消弭**,全身心奉獻給上帝,唯有這樣你才是純潔的。

父親給他看過小冊子,還帶他去妓院實地參觀過。咳咳,其實他當時看的心裡毫無波瀾,甚至還覺得相當醜陋。

阿比蓋爾認為修道院的做法太可怕了。

她有自己的一套說法,“首先,你必須承認每個人——不分性彆——出生的時候是天然的、沒有受到外界影響的。”

他點頭。

“那麼,當這個人——假設是個男孩——長到13、4歲,開始進入青春期,青春期的意思就是你開始長胡子了,他會發現身體上的改變,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引起的,沒準還會以為自己生病了。”

他抿著唇羞赧的紅了臉:她怎麼什麼都懂啊!

他還記得當時他嚇慘了,偷偷從修道院跑回家問他的老保姆,可惡的是,老保姆立即去告訴了父親。

“假設這個男孩從小就在非常純潔的環境下長大,比如一個很小又很封閉的修道院,所有的成年人都一心奉獻給上帝,他從來都不知道男女有彆,那麼,他的**就是純天然的,對嗎?”

先決條件很苛刻,但也不會絕對沒有。他表示基本同意。

“那麼,一個純潔的年輕男孩哪來的性的**呢?可事實是所有男孩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會發現身體上的改變,所以這必然是天然的、本能的。既然人類有這種**,強製壓抑就是‘非天然’的、不自然的。”

“這麼說,修道院裡做的是錯的?”他弄糊塗了。

“至少這個做法是錯誤的。”她當時靠的他非常接近,她帶著一股兒玫瑰的香氣,和女孩子那種天然的柔軟——後來他才意識到是她的胸碰到了他的手臂。“你如果是成年人,就應該用自己的意誌力去壓抑**,可你還是男孩,你應該嘗試一下世間所有美好的事情,然後再來決定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說的對嗎?”

他當時怎麼回答的?他好像暈乎乎的說,對,你說的對極了。

她真的好有說服力!

*

王弟殿下並沒有24小時都跟阿比蓋爾在一起,他有很多消遣,整天快樂無比。他白天更常和洛林騎士在一起,吃喝玩樂。

阿德裡安是法國宮廷裡特殊的存在,他實際上不受任何人的約束,可以在宮廷裡自由行動,沒人能管束他。埃爾維拉侯爵臨走的時候留給他大約10萬裡弗爾,實際上他幾年都用不完這筆錢。他用不著在法國買房子,花銷的大頭是做新衣服。他在宮廷裡總是能找到吃飯的地方,大部分時間是在殿下那兒用餐,菲利普不在乎多一個人用餐。

有時候他會去達達尼昂隊長和雷昂隊長的午餐宴會,還有其他人的小型午餐宴會。他相貌英俊又有地位,絕大部分貴族家庭都很歡迎他。不過他也很挑剔,為了避免不小心成為彆人的女婿人選,他極少參加其他貴族的午餐宴會。

奧地利安娜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他也不太愛往法國王太後這兒湊熱鬨。

白天他差不多總跟阿比蓋爾待在一起,陪她玩紙牌、打台球、在不遠處的森林旁邊練習射擊。殿下有時候會跑來跟她一起練習射擊。

阿德裡安總是看不順眼殿下對待阿比蓋爾的態度,殿下是想到哪兒就做到哪兒的人,他從來不避諱仆人或是其他侍從。他想吻她就吻她,有時候就在眾人麵前將手伸進她衣領。

真的太——過分了!

阿德裡安看得心頭怒火騰騰。

“您不能再讓殿下對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天,殿下沒來,阿德裡安終於將不滿說了出來。

“怎麼了?”阿比蓋爾端起獵-槍,瞄準前方的靶子。花匠用藤條和花卉紮了一頭鹿,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他太過分了。”他小聲嘀咕,“他難道不知道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在您身上嗎?”

她瞥他一眼,“他知道。這是他身為殿下的權力所在,他用不著介意彆人的眼光。”

“他不知道您會被人羞辱責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