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發瘋預警……(1 / 2)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9380 字 4個月前

一連好幾日,顧慕都未再來三藏苑,容溫後來緩和了情緒,覺得那夜她的所為有些不妥,她那會兒剛從睡夢中醒過來,整個人情緒不穩,聽到他話語裡的強勢本能的就要反駁他,還吼了他兩聲。

不過,這——好似也怪不得她。

誰讓他夜間進她的閨房,還非要去管她。

容溫心中雖是這樣想著,可依舊是有些不安。

她也說不出是為何,想到他那張臉,心裡還是有些怕的,許是在宣州城外他就給她留下了陰影,也或許是,她知道他並非表麵看上去那般溫潤清和,他可以為了利益包庇顧譚那種人,也可以為了他的目的公然堂之的在皇宮就命人殺了安國公。

葉一雖不知道那夜屋裡發生了什麼,可她就守在外間裡,二公子當時出來時,神色間的無奈她還是能看出來的,她也未想到,能在二公子臉上看到那種無可奈何的神色。

依她家姑娘的性子,把二公子氣成這樣,倒也不是沒可能。

葉一把顧慕神色間的無奈當作是生了氣,在一旁勸著容溫:“姑娘,既是二公子這幾日都未來彆苑,不如姑娘明兒拿份禮去中書令府走一趟?”既是已經得罪了,多少要去挽回些。

此時,已至亥時,容溫正坐在窗邊湊著燭光手拿刀片刻彈弓,聞言晃了晃腦袋:“他要逼著我學遊水,不去。”

葉一:……

默了片刻,容溫側首看葉一,語氣中頗有些狐疑:“葉一,你說他——怎得這麼閒非要來管我的事?”

葉一聞言也不知與她家姑娘說些什麼,依她看,二公子每日裡處理公務就夠忙的了,屬實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

可偏偏處處操心她家姑娘的事。

葉一不禁在心中多疑,卻也是沒說出口,隻溫和道:“姑娘近來一直夢魘,您自個瞧瞧您的氣色,二公子身為兄長,也是關心姑娘。”

容溫不置可否,畢竟那晚她已撒了氣,垂眸繼續刻她的彈弓,許是一個恍神,發出‘嘶’的一聲,鋒利的刀片割破了纖柔食指,鮮紅的血珠瞬時流淌。

葉一急忙上前給捏住,吩咐花一取來小藥箱,口中忍不住怪著:“姑娘何必要親手刻彈弓呢,這一個走神,怕是要削骨了。”葉一輕聲責怪著,這皇宮裡的吳院使都親自給姑娘搭了脈開了藥,姑娘怎地就連未睡下時,也開始有些精神恍惚了呢。

容溫聽著葉一不住的說她,回道:“不會削骨的,刀鋒再利,我也沒那麼大的力氣。”

葉一看著按住的口子還在滴血,皺著眉頭:“姑娘就彆跟我犟嘴了,等下奴婢就把彈弓給收起來。”

這邊,花一慌亂的將小藥箱拿過來,剛要打開,聽聞屋外傳來男子的說話聲,這座彆苑裡如今隻容溫和顧書瑤兩個人在這裡住,並未有男子,且說話的聲音不是顧慕。

侍女走進來回稟道:“表姑娘,三公子來了。”

顧碩本是在德州處理公務,早些日子容溫和老夫人從西京回

來前一日,他臨時受命出行,本想給容溫來信再次表明他的心意,又覺在信中實在不妥,就先給大哥顧離來了書信,知曉容溫在回京的路上落了水,如今更是夜夜夢魘。

他今兒忙完後,連趕了幾個時辰的馬,想要回來見容溫一麵,大哥的信中並未寫明容溫此時在何處居住,他先是跑了趟侯府,又趕來了這裡。

容溫讓顧碩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張風塵仆仆,汗液還未褪去的清朗麵孔,如今已是六月底,天氣燥熱,容溫很明顯看出了顧碩的著急,她嗓音溫和:“三表哥怎突然從德州回來了?”說完,她示意顧碩坐,讓葉一給他添了茶水。

顧碩額間汗液微淌,暗藍色錦衣領口濕漉漉的,他剛坐下,就看到了容溫有意掩在袖口裡的手,夏日衣衫單薄,她掩不住,顧碩問道:“表妹的手怎麼了?”

容溫隨口道:“無事,是葉一大驚小怪的,不過是被針刺了下,非要給包上。”

顧碩聞言,目光才從她的衣袖處移開,拿起桌上的杯盞用了口茶水潤潤乾澀的嗓子,同容溫道:“德州離上京城不遠,我下值後快馬趕回來的。”

容溫輕‘哦’了聲,問他:“三表哥今夜還要再趕回去?”雖是已從顧碩的話語中聽了出來,容溫還是又問上一遍,她,不希望顧碩真的為了見她而這樣奔波。

可顧碩對她點了頭,從懷中取出一隻錦盒遞在容溫麵前:“聽大哥說表妹落了水後一直夢魘,我早些年有位友人祖籍便是德州,他無心為官,做的是木匠的活計,我從他那裡得來了一塊沉香木手鐲,表妹可隨身攜帶或許可解夢魘之症。”

容溫垂眸看了眼麵前的錦盒,似乎能隱約聞到沉香木的氣息,她下意識咬了下唇,對顧碩輕笑:“謝三表哥。”

百裡贈物,又是如此奔波,終是讓人心中生出彆樣的情緒,容溫與顧碩閒話了會兒,才想起讓葉一去小廚房做了些吃食給顧碩,他一路奔波還未用晚膳,若不是餓的肚子叫了一聲,容溫也未想起來。

顧碩有些尷尬,神色卻依舊明朗:“還有半月,德州那邊的事處理完我就會回來,若想再見表妹就不用如此趕路了。”

容溫陪著他用過晚膳已近子時,她平日裡睡下的早,極少有這個時辰還不睡下的,顧碩見她忍著困意,沒再多逗留,起身就要離開時,容溫微揚下頜望了眼暗沉天幕,擔憂道:“三表哥今夜非要趕回去嗎?我瞧著今夜無月無星,怕是要落雨。”

顧碩對她的關心很受用,爽朗的笑了聲:“明兒一早我還要隨德州知府去處理政務,不能留下,表妹放心,我常夜間出行,就算是落了雨也無礙。”

他話落,一旁的葉一沒忍住輕‘誒’了聲,容溫側首看向她,葉一才道:“奴婢瞧著三公子的腿上似是受了傷?”

容溫順著葉一的目光去瞧,顧碩今兒穿著的是墨色錦衣,隻適才動作時,葉一才瞧得見,容溫眸中含疑看著顧碩,顧碩隻雲淡風清的笑了下:“回來的路上有段山路,遇到了狼群,被咬了口,不過表妹放心,我回侯府時已包紮

過。”

容溫咬著唇瓣,眉頭揪著,目光始終在顧慕的腿間看著,片刻後才低聲道:“不如,三表哥去與二表哥說一聲,今夜就彆回去了。”如今三表哥隻是在兵部任職,職位至四品,有些事做不得主,若是跟二表哥說一聲,在上京城逗留一日應是無礙。

容溫眉目間寫滿了擔憂,顧碩笑著寬慰她,他還未真正的上過戰場殺敵,年輕氣盛的男子言談間總是帶著些無畏:“狼群都殺得,表妹彆憂心。”

容溫隻好將他送至門前,顧碩手提韁繩,正要翻身上馬,卻突然回過身來看著容溫,情不自禁的扯住了容溫的手。

容溫猝不及防,還未有反應,顧碩已又放開,隻低聲與她道:“等我回來。”話落,他翻身上馬,扯動韁繩,消失在暗夜的陰影中。

容溫烏黑的睫羽閃了又閃,立在原地許久,直到葉一在一旁喚了她一聲,容溫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對著葉一道:“好困。”

葉一扶著她,輕聲道:“都子時了,姑娘可不是要困了。”待走進屋中,葉一先拉著容溫在床邊坐下,憂心道:“姑娘的手可疼?”適才聽到外麵有說話聲,容溫就讓葉一簡單給她包紮了一下,止血散都未灑。

容溫將手伸出遞給葉一,葉一剛纏開些紗布就‘哎呀’了聲,皺眉道:“姑娘這‘針’紮的可真是厲害,紗布再不扯下,就要被血浸透了。”葉一溫聲打趣容溫。

容溫隻笑,將腦袋靠在床邊格木處,眼眸微闔,任由葉一給她的手上藥。

待上好了藥,容溫躺進被褥裡,葉一正給她落著床帳,容溫卻突然沒頭沒尾的問葉一:“你覺得他怎麼樣?”容溫問完葉一,漆黑的眸子望著帳頂,有些怔神。

葉一落床帳的手頓住,三公子是個明朗溫潤的男子,又是姑娘的表哥,二夫人待姑娘也是喜歡的,若說三公子如何,在葉一心裡,定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葉一隻輕笑著回容溫的話:“三公子如何,姑娘心裡是最清楚了。”

容溫困的迷迷糊糊的衝著葉一輕哼了聲,女子的嬌態儘顯:“我不清楚,你常說若我願意,你就是我的半個母親,我這會兒想聽你的看法。”

葉一被她這副不講理的模樣惹笑,俯身給她攏了攏被她整亂的青絲,溫聲道:“我若說了,姑娘當真會聽?”

容溫淺淺笑了下:“先說說看嘛。”

葉一就知道,她給容溫放下床帳,勸說著:“夜色深了,姑娘快歇下吧。”

容溫沒聽到葉一的看法,她本是還在想著顧碩這會兒應是已經出了城門,還想算著他會何時到達德州府,可實在是困到不行,沒一會兒就發出了清淺的鼾聲。

——

此時,暗沉天幕落下豆大雨珠,敲打在大理寺獄厚實的磚瓦簷上。

接到上京城裡的來信,安排好手邊事務急忙趕往上京城的人,卻在入了城門後還未來得及回趟侯府看看女兒,就被大理寺中的人帶來了這裡。

深夜中的牢獄更顯陰寂,一襲墨

藍色錦袍的男子長身玉立,神色淡漠的看著被架在刑台上的男人,此處空曠,燃起的火苗映亮顧慕顯出冷厲的輪廓,他情緒不露,對於刑台上男子對他的罵語絲毫不在意。

顧譚被雙臂架起捆綁在臟汙的木架上,腳腕處的鐵鏈被他不甘的動作帶的‘嘩啦’亂響,寂靜的深夜,顯得刺耳,顧譚很是氣憤,胸口起伏不定,罵道:“顧觀南,你如此過河拆橋,這些年我為你在大江南北做生意,廣攬財物,如今戰事剛平,你就要如此對我?”

顧譚前幾日收到顧慕給他的去信,讓他處理完邊疆前線糧草之事後,儘快回京,他本以為此次給前線運送糧草之事他做的漂亮,顧觀南要他早些回來,是要把上京城外的幾處莊子給他。

哪成想,他的馬車剛一進上京城,就被大理寺的人‘請’來了這裡。

顧譚見他如此罵顧慕,並未有作用,軟了語氣道:“觀南,我是你的小叔叔,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至於如此對我?”顧譚心中有所猜測,卻不敢確定。

顧慕上前一步,薄潤的唇勾出一抹淡笑:“小叔這些年做了什麼事,應心知肚明才對。”顧慕指腹在腰間的鶴紋白玉處輕撫,嗓音越發冷淡:“大理寺的人有你錢莊草菅人命的證據,是小叔自作孽,與我何乾?”

顧譚偽裝的笑臉瞬時又黑沉,他咬緊了牙,慌了一瞬:“錢莊的事已是三年前,你若要護下我,不過一句話。”顧譚心中已明了,如今大胤的軍隊已獲全勝,匈奴被擊敗,他對顧觀南,已沒有了用處。

而顧慕口中的錢莊之事,卻是提醒了顧譚,早在他離開上京城之前,就有人在查他錢莊的事,隻是那時他知道有顧慕在,沒有人敢動他,甚至在知道查他的人是容溫和顧碩時,隻覺得他們可笑至極。

顧譚嗬嗬嗬的笑了一陣,暗沉的眸子盯著顧慕,嘲諷道:“我當顧中書當真如世人所說,無欲無求,高風亮節不近女色,原來在心裡早就對那個賤人有了覬覦之心。”

顧譚話落,顧慕撫在鶴紋白玉上的指節頓住。

顧譚冷笑,他一直不肯信顧觀南是因著容溫才這樣對他,卻不成想真的是因著那個女人:“觀南,你不能這樣對我,各地的生意都還離不開我,若沒有我去經營,你——”

顧慕深邃眸光看著顧譚,淡淡吐出幾個字:“可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顧慕眉心微動,嗓音裡沁了寒:“覬覦了不該覬覦的,該知後果。”

顧慕話落,淨思上前遞了一紙供狀湊在顧譚麵前,冷聲道:“這上麵一字一句可有冤枉三爺?”

淨思跟在顧慕身邊多年,說起話來極為威嚴,給顧譚掃了一眼後:“若三爺無異議,按指印吧。”淨思說完在心裡暗罵,禽獸不如的狗東西,敢有異議,就剁了手。

顧譚嗬笑,睜的圓圓的眼睛看著淨思,冷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如此說話,滾。”

淨思被罵的來了脾氣,可顧譚不理會他,依舊不死心的對顧慕道:“觀南,你就那麼信任她?那日是容溫主動約我去偏院的,她與我

哭訴,說她一個命苦的女子輾轉來到上京城,需要有人庇護,”顧譚說著,瞄了一眼顧慕的神色:“她確實心性傲,不會心甘情願做我的續妻,可,她已不是清白之身。”

“觀南可知她是從揚州逃婚出來的?我命人去查過,容溫早在揚州時就已被未婚夫君下了藥失了身子,所以,她才會想要尋求我的庇——”

顧譚口中的最後一個字戛然而止,顧慕手中的匕首如風過一般隨意割破了他的脖頸,鮮血流淌。

顧譚漆黑的眸子睜的圓圓的,直到此時溫熱的血液流淌還是透著不可置信,他顧觀南怎麼敢,怎麼敢殺他——顧譚嘴唇翕動,顫顫巍巍的吐著字:“我,是你小叔——”他的目光落在顧慕腰間的鶴紋白玉處,顧譚知道,在顧慕心中,他的祖父是他最敬重之人:“我救過你祖父——是他的恩人——你,不孝——”

‘砰’的一聲響,顧慕將手中染了鮮血的匕首扔在地上,語氣依舊淡漠:“讓你好死,已是最大的仁慈。”

顧慕說完,轉身離去,顧譚幾乎用儘了最後的所有力氣,大喊:“顧觀南,一個被彆的男人糟踐過的女人你也要?她早不是個雛兒,你隻能撿彆人玩剩的。”

顧慕已走遠,淨思卻是聽了個清楚,他拿起一旁的臭布將顧譚的嘴給塞上,心中為容溫不滿,對著顧譚一頓臭罵:“受顧家恩惠十幾年,若是老侯爺還在世,定將你千刀萬剮。”

沒等淨思再罵上幾句,顧譚已閉了眼。

他因想用容溫早已失身之事,來讓顧慕放棄一個不乾淨的女子放他出去,而被顧慕一劍割破咽喉,又因想在顧慕心裡留下疙瘩,用儘了力氣廝喊,而徹底斷了活下去的生機。

直到閉眼的那一刻,才想起,他竟未對這世上唯一的血脈留下一句話。

他的書凡,年紀還小。

可若再來一次,他依舊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讓顧觀南永遠不得心安,他自詡清高自傲,孑然一身,像他這般的世家公子,就算再動了□□,也不會要一個失了身的女人。

他要讓顧觀南在糾結痛苦中不得安。

——

夏日的雨來勢猛,潑灑了一夜,一早容溫起身時,院中的月季花瓣落了一地,她洗漱過後站在屋門前抿唇望著德州的方向,難免有些擔心。

憂心間,顧書瑤身著一襲粉白色襦裙,像隻靈動的蝴蝶般走過來,嗓音清鈴般喚著她:“表妹,快與我走,萱陽公主一早讓人來下了請帖,邀你我去皇家彆苑玩呢。”

容溫還未回過神,就被顧書瑤拉住了手腕,她頓住步子,不順著顧書瑤的力道,口中故作虛弱:“表姐,我身子不適,昨夜裡又未睡好,你自己去吧。”

顧書瑤聞言回身看她,先是抬手去觸了觸容溫的額頭,隨後又將容溫看了一圈:“不燙啊,氣色也可以,表妹你哪裡不舒服?我讓人去請大夫來。”

容溫:……

她低聲道:“哪哪都不舒服。”

顧書瑤輕輕的笑:“表妹彆裝了,你這套我以

前常在母親麵前用,一眼就能瞧出來。”顧書瑤想了想:“萱陽公主沒那麼不近人情,如今六月底,皇家彆苑的荷塘裡蓮蓬都可以摘了,她邀我們去摘蓮蓬吃。”

容溫被顧書瑤看破,揪著眉頭想了想:“跟萱陽公主無關,昨夜裡才下了雨,想必蓮湖上的水位深,表姐知道的,我怕水。”說來說去,就是不願去。

顧書瑤讓了一步:“那表妹陪我去,就在湖邊等著,我坐船去摘。”

容溫還是不願去,向來她不願做的事,總有道理,最後與顧書瑤兩個人你來我往了許久,顧書瑤拿捏住了容溫的弱點,開口道:“表妹用過蓮花酒嗎?聽聞皇家彆苑的蓮花酒在這世間可是獨一份,若表妹去了,沒準能嘗到呢。”

就這樣,容溫跟著顧書瑤去了皇家彆苑。

雖是陛下賜給顧慕的這座彆苑與皇家彆苑緊挨著,可從三藏苑轉到皇家彆苑的正門處還是走了近三刻鐘,顧書瑤輕歎:“早知道,咱們也學萱陽公主一樣好了,鑽狗洞過去。”

容溫附和著她的話:“等下回來時,可以鑽。”

話落,二人眼眸相視,先是怔了一瞬,隨後都笑了。

如容溫所說,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此刻的蓮湖水位確實很深,而且正值盛夏,蓮池裡的荷葉繁茂,將湖水映襯的黑漆漆一片,尤為嚇人,容溫就在湖邊涼亭裡坐著乘涼,顧書瑤和萱陽公主一同坐船下了湖。

今兒,容溫倒是沒有見到陸辰。

她在涼亭下坐了會兒,皇家彆苑裡的一位嬤嬤見她無趣上前道:“容姑娘既不願去遊船,不如去那邊的秋千處玩。”老嬤嬤溫和的看著容溫,知道她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喜玩鬨。

容溫順著老嬤嬤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就在不遠處的蓮湖東側,兩架木秋千高高掛起,著實讓容溫動了玩的心思,昨夜落的那場雨讓此時的空氣濕潤清涼,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