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拉扯中……(2 / 2)

容溫這會兒神色已恢複如常,還靠著那塊圓潤的大石,夕陽的紅光透過假山石縫落在她濕潮的發間,烏黑如墨的青絲襯的肌膚如美玉,她抬眸直視霞光:“二表哥先避開一下,待我出去了再舒緩身心。”

容溫話落,耳邊又響起他平和的嗓音:“既然你已濕了身子,不妨我來教你遊水,也不妨礙我在溫泉池中休息。”

容溫:……

她側首看了他一眼,本是很隨意,可目光還是被他吸引停留了瞬,她卻是在顧慕這個一向氣度矜貴冷傲的上位者身上看出了幾分慵懶之氣。

這是她頭一回看到他放鬆時的模樣,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顯出幾分魅惑,容溫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隻能將‘魅惑’這個與他似乎扯不上關係的詞相連。

她又側轉過身,白皙的腳丫子在溫泉水下小小的走動了一步,對顧慕道:“我與二表哥此時同在溫泉池中已是不妥,若是被外人看到了,我與二表哥都會被人閒言碎語。”

顧慕本是雙臂舒展靠在圓石上,突然站直了身子,帶動的溫泉水發出‘嘩嘩’的聲響,他抬步向著容溫走近,嗓音略顯低沉:“容溫,若有閒言碎語,我可以娶你。”

今兒從走進溫泉莊的正門時,顧慕就有意與她隱晦的提這些事,可走了一路,她尚且能與他回旋,這會兒,他卻是如此直言不諱。

容溫垂眸,避開他的話:“這處溫泉池也沒外人,怎會有閒言碎語,想來王媽媽的傷這兩日是見不得

水了,”她咬了咬唇:“有勞二表哥教我了。”

與其扭扭捏捏,好似有什麼小女兒家的心思,不如大方的跟他學遊水,佛經中說,心中清朗,一切都是外物,總歸,心無雜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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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向她走過來,容溫眼眸抬起,漆黑的眸子看著他,突然想起適才的事,認真而頗為擔憂的問他:“二表哥不怕我也把你的臉給抓破了?”

若是把他的臉給抓破了,真不敢想象是什麼樣的。

顧慕聞言眉目間沁著笑意,垂眸看著容溫,修長指節在她發頂溫柔的輕撫了下,嗓音溫潤道:“你若是再長高些,或許可以夠得上。”

容溫:……?!

顧慕在說她矮?

容溫不滿的低聲回他:“我踮起腳尖都跟你一樣高了,還能抓不到你的臉。”她下意識就在溫泉水底踮了踮腳尖,發現自個大話說的太過,又急忙落下。

她話剛說完,顧慕已將落在她發間的手收回,轉而在水下握住了容溫的手腕,邊向一處開闊的地方走去邊道:“趁著還有些日光,先學遊水,不然夜色暗了,你或許會怕。”

容溫低低‘哦’了聲,其實,適才她把王婆子的臉和脖子抓破後,閉目倚在石塊處在心中將適才落入水中的場景又給回味了一遍,她明明沉入水中遊動時,心裡是不怕的,為何身子一沉,險些要喝水的時候就開始慌了?

她在心裡反思了一番,反思過後就要再去實踐,隻她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問了顧慕一個適才她已問過王婆子的問題:“二表哥,學遊水會被嗆死嗎?”

王婆子是笑著回她,說不會。

顧慕輕笑,嗓音似是很隨意:“你若死了,我怎麼辦,自是不會讓你死。”他說完,又道:“既然已學了幾個時辰,該說的你也都知道了,”顧慕溫和的看著她,沉聲道:“直接開始。”

他給容溫示意:“我就在你身側,你隻管用王婆子教你的方法去遊水,就算是要沉下去也彆怕,有我在。”

容溫輕輕應了聲,將手腕從顧慕手中抽開,思忖了番王婆子適才給她講的那些動作,不用顧慕催她,自個在水中比劃了幾下,就開始遊水,先是小小的試探,隨後逐漸大膽。

可當真的要落入水中時,還是本能的害怕,雖然她並不想在顧慕麵前表現出來,可她不受控,本能的去扯他的手,以讓自己可以在水中站穩。

顧慕見她試了好幾次都克服不了沉下水去的恐懼,嗓音裡帶著安撫:“放輕鬆,我扶著你。”

容溫不解的問他:“怎麼扶?”她是要遊水,四肢都要離地,他是要如何扶?

容溫在心裡反應過來時,顧慕骨節分明的指節已落在她腰間,容溫心間一緊,晚霞的紅光映滿了臉頰,顧慕神色自若的看著她:“開始吧。”

容溫幾乎是呢喃著說了句‘嗯’。

她其實有些緊張,溫泉水雖暖,卻比不及他的手掌來的溫熱,落在她腰肢上,這種觸感對於隻隔了一層中衣的肌膚來說,太過強烈。

溫學了有半個時辰,在一次又一次的沉入水中後,被顧慕一次又一次的提著腰給拎起來,終於在最後,她可以在水中遊動,並且不讓自己往下沉,容溫終於鬆了口氣,胸口止不住的喘息著:“不學了——我好累——”

她嗓音累的軟軟的,對顧慕搖著頭:“再學就要有陰影了。”她喘息了會兒,看著麵前絲毫不見倦意的郎君,頗有些疑問:“二表哥本就說看書看累了,教了這麼久,怎得倒是不顯疲憊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從水中提出來,跟春獵時打了獵物隨手拎起來一樣,怎會不費力氣呢?

顧慕抬手將她濕噠噠沾在額角的碎發輕撫至耳後,動作溫柔,口中的話也說的曖昧:“疲憊隻是誆你的,”他如此‘坦誠’,深邃眸光將容溫映入他眼眸中,嗓音低沉道:“容溫,我不是一個會把心思用在無用之事上的人,與我而言,重要的人或事不多,既與你整日糾纏,自是心有所圖,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回應?”

這一刻,容溫從他眼中看到了——她這兩日心有所疑卻不願承認的東西,她眼睫低垂,下意識抬手在臉頰上輕輕抓了下,隨後故作懵懵的回他:“二表哥在說什麼,”她瞧了眼已要暗下的天幕:“學了這麼久的遊水,我餓了,出去用晚膳吧。”

她在溫泉水中的腳丫子剛抬起,整個人被顧慕在腰間禁錮,雖未肌膚相貼,卻也僅有幾指的距離,學了這麼長時間的遊水,容溫甚至是忘了此時她身上隻著了件單薄的中衣,而顧慕,亦是。

這種心思襲入腦中,也就越發的顯得氣氛旖旎,整個被假山石與紫藤花蔓圍繞的溫泉池似是成了一間寬敞的寢居,攏的容溫不覺間心慌,她與顧慕相對而立,頭頂與他線條優美的下頜相近,臉頰又正好到他胸膛處,垂眸間,不可避免的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曾在他的府邸屏風後,看到過他未著寸縷的勁瘦脊背,線條流暢而有力,宛若世間工匠手下最完美的作品,而此刻,她的目光在他胸膛處。

夜色已經開始暗下了,溫泉池隻有白日裡就燃起的幾豆燭火,並不亮堂,男人身上單薄的中衣緊貼在肌膚,寬大的胸膛顯出勁瘦的力量,修長脖頸間漂亮的喉結滾動,容溫不覺間目光落在這裡好一會兒,待回過神來,垂眸看向漾起漣漪的溫泉水。

顧慕還在看著她:“容溫,彆跟我裝糊塗。”心神縝密如他,那日在書房他情不自禁的舉動,她已有所覺。

容溫心裡很亂,抬眸去看他,與他眼眸相視的那一瞬,她開始意識到怕了,顧慕的眼眸很深很沉,平日裡一向溫和的神色帶著一種強勢的占有,容溫在本能的意識到些什麼後,下意識去掰他攥在她腰間的手。

顧慕卻用溫熱指腹又在她耳廓處輕撫,似是在提醒她,那日在書房裡他對她做過的旖旎之舉,在告訴她,他的心思。

容溫被他的舉動羞紅了臉,咬唇道:“有些話——還是不說明白比較好,我隻是借住在侯府的表姑娘,家世地位都與二表哥雲泥之彆,不堪相配。”

容溫見他不語,還欲再說,剛張合開的檀口被他用指腹按在唇邊,輕輕摩動,嗓音低沉:“容溫,說你的真心話,彆誆我——”

他嗓音雖溫柔,抵按在她紅潤唇瓣上的指腹卻強勢,忽輕忽重的按揉在她唇珠上,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矜貴之氣似是無形的施壓:“我不與你玩鬨,所言皆深思熟慮,”他記得清楚,從溫泉莊來這裡時容溫與他說過的話,他又道:“你若願意,我的府邸亦或是彆苑,你想在哪裡住著都可以。”

顧慕此時的嗓音微啞,落在容溫耳中,如山中寺廟清晨的鐘聲,一聲一聲,帶著某種讓她張不開口的魔力,就算心中有再多的話,可想要說出口時,就總是混亂不堪。

她隻覺喉間乾澀,思緒陷入迷離中時,那高大的身影似是向她俯下身來,輪廓分明的臉龐在她眼前越發的清晰,直至那薄潤的唇就要觸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