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拉扯中……(二更)(2 / 2)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4392 字 6個月前

顧慕嘲弄的笑了下,深深的看了容溫一眼,抬步就要離開淨音院,在即將離開時,容溫突然喚住他:“二表哥,你彆傷害他,我不值得你這樣對自己的兄弟,三表哥他自入朝以來,做的一直都——”

顧慕冷嗬,用容溫從未見過的目光看著她:“容溫,值不值得用不著你來告訴我,你若真不願連累彆人,知道該怎麼做。”

他說完,離開了淨音院。

剛過垂花門,還未轉過遊廊,他咳了一聲又一聲,淨思急忙跟上來,擔憂道:“公子,夜色深了,咱今兒L要不就在侯府住下,你的身子——”

顧慕嗓音依舊很沉:“回府上。”

淨思隻好跟在後麵不語了,老夫人對他家公子發了話,不讓公子回府,這些日子他都是跟著公子夜間從後門偷偷進來的,誰敢想,有朝一日,公子回侯府,竟然得是偷偷的。

那日,三公子從德州回來,也不知怎得知道了公子和表姑娘在月兒L湖遊船,他就趕去了,本來有雲燭在,三公子是不能到湖中的,可三公子想來是聽到了表姑娘的喊聲,從月兒L湖的另一邊直接遊了過去。

淨思記得清楚,當時表姑娘在船上無助的喊著公子的名字,也,喊了他的,當時他和公子還有

吳院使待在隱蔽處,心裡彆提有多難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忍住回應表姑娘喊聲的衝動,到最後船隻下沉,他實在沒忍住,問公子:“要不,彆這樣做了,表姑娘的聲音都是顫的。”

淨思想到這裡,冒出了個他家公子如今被人冷待也是該的念頭,當時他家公子怎麼回他來著:“她可以的,再等等。”他當時都想罵公子了,可他看到了一向神色平和的公子眼眸中儘是憂慮,垂於兩側的指節早已攥緊。

後來,是公子先沒忍住的,他跳下了水,去救表姑娘,可終是比三公子晚了一步,三公子把表姑娘帶上岸,將表姑娘喝進去的水擠壓出來,待吳院使給看過後,帶著表姑娘回了侯府,那夜,他家公子一直待在淨音院外。

其實,他家公子也怕水。

公子最為敬重的人是已不在人世的老侯爺,公子雖不是侯府出生的第一位嫡孫,可自打公子出生,老侯爺就喜歡的不行,那會兒L侯爺走的也是武將的路,不常在府中,公子的書法棋藝,包括琴藝,都是老侯爺親手教授的。

公子三歲時,老侯爺就當著侯府所有人的麵放言,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公子日後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朝局上有超越顧家列祖列宗的政績。

老侯爺扶持當今陛下登基,朝中局麵穩固之後,老侯爺的身子骨也越發虛弱,時常想起先帝在世時,他們是至交好友,先帝臨終前更是將遺詔交給了老侯爺,而老侯爺自感對不住先帝。

憶起從前年少時,常與先帝在湖中比賽遊水,他便時常讓公子陪著他去湖中,直到有一日,老侯爺又帶著公子去湖中遊水,還給公子說,若是公子能贏了他,便將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塊鶴紋白玉送給公子。

公子那會尚年少,對於一直敬重有加的人許給的賞賜,自是勢在必得,在遊水時,他很快就超過了老侯爺,年少時的心思質樸,怕他祖父會誆他從水底憋氣超過他,就頭也不回的遊水。

直到,他發覺不對,回身去看時,許久不見祖父的身影,他便又發了瘋一般的遊回來,在水底托起了已昏過去的祖父,少年一邊奮力廝喊一邊拖著祖父往湖邊遊。

這些,都是淨思聽大夫人說的,大夫人還與他說,老侯爺那會兒L身子骨本就不好,遊水時突然胸悶,才會墜入湖底,太醫說老侯爺已經不行時,他家公子將太醫給打了一頓,最後跪在太醫麵前求他救救他的祖父。

公子將自己關起來數十日,不吃不喝,直至昏迷過去。

淨思雖不知道公子當時是如何想的,想來,那會的公子定是悔恨,為何他要答應與祖父比賽遊水,他又為何那般好勝,不回頭去看,若他再早發現一些,或許祖父還有得救。

也是自那以後,公子是不遊水的,為著表姑娘的魘症才開始又遊水,那夜在月兒L湖,公子直接跳進水中去撈表姑娘,被三公子早了一步不說,公子自個也不大好,他在淨音院裡一直待到太醫說表姑娘人已無礙才離開。

夜間,公子就也發了高熱,這些日子不但不顧忌身體,還夜夜在

表姑娘的院中站到天亮,這病可不得越來越重。

尤其是,剛才還受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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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無院,顧慕坐在書案前直到子時,一改往日,他坐在書案前並未處理公務,而是目光直直的望著窗外,淨思將藥給他端過來:“公子,吳院使吩咐的,不能再不喝了。”

淨思知道,公子從前一直認為他怕水,卻可以用意誌克服,所以,沒有幾個人知道公子是怕水的,就連大夫人都隻知公子自從那次後像變了個人,不知道怕水,而經過此次後,公子應是更能理解表姑娘內心對深水的恐懼。

所以,就算表姑娘的夢魘之症已逐漸好轉,公子還是去道歉,淨思想到這裡,歎了又歎,直到看著他家公子將麵前藥碗裡的汁水給喝下,才頹喪的出了書房。

已至深夜,雲燭也不知從哪裡給他拿來了隻烤雞,平日裡見了烤雞兩眼放光的人這會隻看著烤雞歎了聲氣:“拿遠些,我不吃,沒有胃口。”

他說完,當真不吃,也不再看一眼,就向著屋內走,雲燭問他:“真不吃?你去做什麼。”

淨思:“收拾包袱,和公子一起遁入空門。”

——

老夫人擇定的吉日是兩月後的冬月初九日,讓容溫和顧碩成親,日子定下來後,容溫心裡卻有些不踏實,昨夜顧慕說的那些話一直在耳中回蕩。

她怕他,真的對顧碩做什麼。

也是不想因著自己,而讓顧碩本可以將官路走的順風順水,卻變成了處處受阻,容溫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找祖母‘告狀’,她明裡暗裡的將這話說與老夫人聽,老夫人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都多,如何能不懂呢?

她隻對容溫道:“阿梵就放心準備出嫁,有祖母在呢。”

有了老夫人這句話,容溫心裡踏實多了,顧慕他再是要用手段,有祖母在,他終歸是不敢的,再說了,等她與顧碩成了親,時日久了,顧慕自不會再對她有什麼心思,他是個心有天下的人,不會隻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他與顧碩終究都是顧家的人,他不會很過分的。

容溫一顆心定了,便一門心思準備出嫁的事,她的夢魘越來越輕了,這日,吳院使又來給她搭脈,與她道:“容姑娘再用上幾日藥,這就能好了。”

吳院使從她這裡離開的時候有些匆忙,容溫瞧了出來,吳院使一個宮中太醫院的正三品院使,整日裡跑來給她搭脈,容溫與他也是相熟了,問他:“吳大人這般著急,是要去何處?”

吳院使邊挎起醫藥箱邊道:“去顧中書府上,”說到這裡,吳院使歎了聲:“容姑娘若有時間,該去勸一勸顧中書,他不聽醫囑,這病如何能好?”

吳院使有些無奈,對容溫頷首:“我先走了,陛下今兒L一早給我下了令,說顧中書若是再以身體不適為由不上早朝就要罷我的官,我得去他府上了。”

容溫下意識上前拉住吳院使的衣袖,問道:“他怎麼了?”

吳院使有些訝異,反問容溫:“容姑娘不知道?”他頓了頓:“說來也不是什麼

大事,就是起了熱,不用藥又日夜忙碌,估摸著——”吳院使思忖著字眼:“與容姑娘一樣,有了魘症。”

吳院使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隻留容溫在院中站了會兒L。

他,也有魘症了?

容溫覺得有些可笑。

——

翌日,顧慕去上了早朝,與往常一樣,神色平和,與朝臣商議朝政,下了早朝後,他剛走出宮門,還未上馬車,聽聞不遠處有人在談笑,其中一人道:“安兄,聽聞薈萃樓新出了幾道菜,一起去嘗嘗?”

安川行回他:“不了,我要去趟恒遠侯府。”

他說著就要上馬車,那人聽聞他要去恒遠侯府,心生好奇,問他:“安兄果然深得顧侍郎的看重,都被邀去侯府做客了。”他話落,安川行笑了下:“徐兄說笑,是三公子要成親,我去送份薄禮。”

安川行話說到這裡,眼角餘光看到了那抹身著緋紅官服的中書令大人,顧慕就站在馬車前,神色淡漠的看著他,安川行一時被看的輕咳了聲,與另一個人一同上前見禮道:“顧中書。”

安川行早猜到了顧慕對容溫的心思,他剛知道容溫要嫁給顧碩,而不是嫁給他時,也驚訝了許久,索性侯府中的事他也不敢過問,總之,容溫無論嫁給哪個都是好歸宿。

可這會兒L,他有些不知如何做是好,很明顯,眼前這位大人雖是神色平和,卻對他有著不滿,安川行給顧慕見禮後,又對身旁的人道:“徐兄說的是什麼菜,我也想去嘗嘗。”

那人不解:“安兄不是要去侯府給三公子送賀禮嗎?”

安川行:……

“不送了,不送了。”

顧慕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隻淨思對著安川行無奈的搖了搖頭。

——

陸辰的過敏症好了,蘇盈才剛寬了心,不再整日裡鬱鬱不歡,顧慕就與仁昌帝言陸辰已經六歲,他的書法卻是一點都不長進,要把陸辰接去他府上教習他書法。

蘇盈心中著了急,求到仁昌帝那裡,說陸辰尚年幼,離了她不行,仁昌帝卻不認同她的話,還是讓顧慕將陸辰給帶走了。

蘇盈在心中思忖,顧慕將陸辰帶走,還與仁昌帝說,男子自幼就該培養心性與毅力,讓陸辰與她至少一月不能見麵。

顧慕,這是故意的。

故意不讓她和辰兒L見麵。

她因著這事,本是很心累,可仁昌帝與她說,關於那日皇後與太子的作為,雖後來無人再提,卻也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而皇家彆苑也不是不透風的牆。

仁昌帝與她道:“此事早晚會傳到老夫人耳中,她將你養大,終是有教養之恩,你合該去侯府見一見她老人家。”老侯爺對仁昌帝有扶持之恩,他一直對老侯爺尊稱老師,對於老夫人也是極為敬重。

蘇盈聞言,默了許久,還是對著仁昌帝頷首:“臣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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