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拉扯中……(1 / 2)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20980 字 6個月前

容溫隨常嬤嬤去靜安堂的路上,心緒很亂,怎麼都理不清,她從未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如何能懷有身孕呢?

自不會是像花一說的那般,如話本子裡寫的有神奇的子女水,亦或是天上落下的孩子,就算是這樣,也不該來她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腹中。

她秀眉皺著,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祖母讓常嬤嬤來喚她,定是已從孫大夫口中知曉了此事,她知道自個是清白的,也得祖母信才行。

平日裡從淨音院到老夫人的靜安堂本是覺得要走上一刻鐘,有些累人,今兒倒好,她覺著自己還沒走上片刻呢,怎麼就到了呢?

容溫站在靜安堂門前,深深的吐了口氣,提起裙據進了老夫人的屋內。

這會兒,剛至申時,秋日裡的暖陽透過窗牖打在屋內的木板上,老夫人正倚在貴妃榻上閉目休憩,容溫心神不安的喚了聲:“祖母。”

老夫人眼皮顫了顫,睜開略顯渾濁的眼睛,老人家抿唇仔細打量著她,雖是不想讓她有心理壓力,可眼珠子還是沒忍住,往容溫腹部瞧了眼,開口道:“過來,坐祖母跟前來。”

容溫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祖母看著她時,是生怕她會累著了,可祖母不先問起,她自是不會與祖母說這件事。

老夫人也是怕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會羞,畢竟這般事若說出去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在容溫沒來到靜安堂前,她倒是想好了說辭去問她,這會兒,一時間卻是不知如何開口了。

先是東扯扯西問問,最後還是把話題轉到了這事上,老夫人握著她的手,隨意道:“我這腿今兒又疼了,就讓孫大夫來給我瞧了瞧。”

容溫在心裡暗歎,終是她先忍不住,也不再跟老夫人擱這互相試探,直接與老夫人解釋道:“祖母,我沒有。”

她低垂下眼眸,烏黑睫羽閃動,嗓音又低低的,老夫人看在眼裡,以為她這是羞的委屈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不怪你,等言鬆從肅州回來了,讓他跪祠堂去。”

容溫:……

她繼續解釋:“祖母,我與三表哥沒有,”她有些說不出口,她與顧碩沒有什麼,隻是道:“我是清白之身,不會有身孕的。”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雖然這些日子裡她就要成婚了,老夫人讓常嬤嬤給她送去過避火圖冊,可她也隻是翻開隨意看了幾頁,不太懂。

老夫人垂眸看著她,臉上掛了笑意,知曉她是羞了,便換個法子寬慰她:“如今侯府裡也就你大表哥有了孩子,你不知道,昭兒在我身邊喚曾祖母時,我這心裡有多高興。”她又看了眼容溫的腹部:“也不是什麼大事,有祖母在,這件事傳不出侯府,你隻管一月後準備嫁人就是。”

容溫:……

她抱住老夫人的手腕,跟隻乖巧的貓兒一般往老夫人身上趴:“祖母,我真的沒有身孕,若是真的有了,我怎會不知呢?”

她一連說了好幾遍,語氣懇切,老夫人本是對她懷有

身孕的事深信不疑,被她說的有了一瞬的不堅定,不過,也隻是一瞬,孫大夫的醫術她是信得過的,在上京城裡孫大夫的醫術雖是比不得宮中的太醫,卻也是很有名望的。

老夫人問她:“那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她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與容溫說:“是不是醉了酒,或是以為是個夢,就給忘了?”

容溫很無奈,老夫人的語氣裡絲毫信她的意思都沒有,倒是認真的跟她分析起了是何時有的腹中的孩子。

容溫也不再解釋了,說再多祖母也不會信的,待她回了淨音院再讓花一去找個大夫來瞧瞧就是了,孫大夫的醫術雖然很精湛,可難免不會有出錯的時候。

她伏在老夫人肩上與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老夫人怕她前段時日因著身世的事心情鬱結,會對腹中的孩子有所影響,就與她道:“祖母讓你來,也沒什麼事,早些回去歇著吧。”她說完,看向一旁的常嬤嬤:“去我的庫房裡,把我放著的整根老參,還有靈芝都給送到淨音院去。”

常嬤嬤本還以為老夫人會訓斥上表姑娘幾句呢,畢竟未出閣就有了身孕這般事,就算發生在平常人家也是醜事,更何況是恒遠侯府呢?

沒成想,老夫人讓她去請人時,神色整的挺嚴肅,這會兒見著了表姑娘,倒是眼神裡隻有疼愛無分毫的斥責之意了。

常嬤嬤笑應了聲:“老奴這就去。”她說完就要走,老夫人又給她遞了個眼神:“去了,多交代上幾句。”

常嬤嬤跟在老夫人身邊大半輩子了,知曉老夫人是何意,一來是給侍奉表姑娘的婢女交代幾句定要照顧好表姑娘,二來也是讓她去,將淨音院裡下人的嘴給管嚴了。

容溫很無奈,給老夫人施了禮後就離開了靜安堂,走在回淨音院的路上就對葉一說:“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去再請個大夫來。”

葉一有些不放心,看了眼她的腹部:“姑娘,適才老夫人跟奴婢說了不止一遍要寸步不離身的跟著你,奴婢先把你送回淨音院再說吧。”

容溫今兒被人瞧腹部瞧的實在是有些鬱悶,對葉一道:“你整日裡侍奉我,也不信我?快去吧,請個醫術好些的。”

葉一遲疑了瞬,還是聽她家姑娘的,急匆匆的就出了恒遠侯府去請大夫,若說信不信她家姑娘的話,其他的她倒是信,可這大夫都說有了身孕,而且仔細想來,她家姑娘這一月來確實有些不正常。

而且,前段時日三公子還未去肅州時,確實是常來淨音院的,不過,姑娘的屋子裡沒有那些同房後的東西呀。

葉一也很犯迷糊,想到這裡,腳下步子加快,心裡隻想著趕快換個大夫來,給她家姑娘再診一下脈。

至酉時,葉一帶了長安街上另一家醫館的魏大夫來到淨音院裡,人還未進來呢,就被婉兒給擋在了院外,婉兒是老夫人給容溫的婢女,是個心細又做事精明的,將葉一拉至一旁低聲道:“葉一姐姐,不可再讓大夫進來了,若表姑娘真的是有了身孕,孫大夫咱們自是信得過,若是再讓這位大夫進來,”婉兒頓了頓

:“知道的人越多越不穩妥。”

婉兒的話倒是提醒了葉一,她適才隻顧著慌了,沒思慮到這些,城中醫館裡每日人來人往的那般多人,一個漏嘴給說出去,她家姑娘日後可如何在上京城待?

於是,葉一給了魏大夫銀子,隻說她家姑娘已經好了,又將人給打發走了。

——

這邊,老夫人也從榻上被常嬤嬤扶著坐起了身,聽著婉兒來跟她說適才的事,老夫人不禁皺了皺眉:“這孩子,難不成還真是孫大夫給診錯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常嬤嬤在一旁順著老夫人的話說:“孫大夫的醫術是極好的,應是不會有錯,可老奴瞧著表姑娘當真是想不起腹中的孩子是何時懷上的。”常嬤嬤歎了聲,不再說。

老夫人不禁皺了眉,容溫懷有身孕,本應是一件喜事的,若按適才常嬤嬤話裡猜測的意思,那就是,她腹中的孩子是真的,可這孩子是何時懷上的卻是不知,那這孩子的父親,可就更不知了。

老夫人一時犯愁的歎了聲,若她腹中的孩子是言鬆的,這事就是喜事,下個月就要大婚,過不上一年她就能再抱上一個曾孫子了,可,若這孩子不是言鬆的——

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她自是會想法子護著容溫,可,她和言鬆的婚事怎麼辦?

若是阿梵在不知情的時候被人給冒犯,這孩子的父親再是個不上道的無賴,亦或是家境貧寒的普通人家,又該如何是好?

老夫人犯了愁,最後才又歎了聲:“我信阿梵的品性,她骨子裡的東西隨了她生母昭陽郡主,不會做出什麼糊塗事,”她想了想:“言鬆不是在肅州嗎,給他去信讓他快馬趕回來,再把二房給我叫來。”

常嬤嬤‘誒’了聲,將老夫人身後的迎枕給她往上提了提:“您先彆急,老奴這就去找二夫人過來。”

——

夜色深了,容溫坐在窗邊不願去睡,雙手托腮望著天上月,今兒是上弦月,胖胖的月牙掛在天邊,既美又有幾分可愛。

葉一給她將狐裘披上,本想提醒一句,姑娘如今有了身孕,是兩個人了,不能再這般不聽勸,終是也沒說出口。

天上月是星星的指路燈,而天上的星星是故去的人,她眼眸所及之處,皆是在尋找著她從未擁有過的。

怔怔的出了會兒神後,容溫又想起了彆的事,對葉一道:“我聽表姐說過,之前大舅母給大舅舅納妾,妾室進門那日,會有一位驗身嬤嬤驗女子清白,她是侯府中的人,就算是——”她沒說完,就算她已不是處子之身,也不怕她知道。

葉一懂她的意思,溫聲說著:“姑娘,咱可不能行那種事,那都是給有貞潔嫌疑的女子亦或妾室用的,而且,驗身哪是說說那般簡單的,會很疼。”

葉一在一旁勸著:“姑娘怕疼,還是不驗的好,咱們不如想想,姑娘這一月多以來可有去過哪些地方,接觸過什麼人。”

容溫堅持:“葉一,祖母她很信孫大夫的話,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說著,也下意識

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若是真的,那她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容溫犯愁,吩咐葉一道:“明兒一早,你就去將那嬤嬤請來吧。”

葉一隻好點了點頭,聽她家姑娘的。

——

翌日一早,葉一當真就去了,昨日裡老夫人不止讓常嬤嬤喚了二夫人,也將大夫人林亭給喚了過去,是以,容溫懷有身孕的事,林亭也是知道的。

老夫人認為容溫是真的有了身孕,這件事不能出侯府,可侯府內的人卻是可以知情的,畢竟容溫下月就要和顧碩成婚,待幾月後她誕下孩兒,這事也都會知道。

林亭聽了葉一的話,也未多問,就讓給不少女子驗過身的蘇嬤嬤跟著葉一走了,走在去淨音院的路上,葉一與蘇嬤嬤道:“等下到了淨音院,嬤嬤隻需做做樣子便是,我家姑娘她怕疼,無須真的給她驗身。”

蘇嬤嬤雖不知這是何意,卻也是應下了葉一的話:“那我該如何與表姑娘回話?”

葉一:“嬤嬤隻須說,我家姑娘是清白之身便是。”

蘇嬤嬤頷首,不再多說。

待驗過身之後,容溫心裡鬆了口氣,用晚膳時,一連將淨思送來的食盒裡的糯米藕給吃了個乾淨,覺得還不夠,又用了兩個蟹粉獅子頭。

她自個沒覺得有什麼,葉一在一旁看的睜圓了眼,咽了咽乾澀的嗓子,她讓蘇嬤嬤說她家姑娘是清白之身,是不是——錯了?

容溫自個吃了會兒後,也發覺到了不對勁,有些不自然的放下了筷子,抬眸看了眼葉一,也不知怎得了,還解釋了起來:“我昨日裡因著孫大夫的話都沒怎麼用膳,這會兒也是想吃這些揚州菜了。”

葉一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哄勸著:“奴婢隻是看著姑娘,沒彆的意思,”葉一上前給她又盛了碗粥:“這蝦仁粥瞧著也不錯,姑娘再用些。”

容溫抿了抿唇,下意識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說心裡話,她自個現在也懷疑她是真的有身孕了,不然胃口與從前差彆也太大了,而且,她最近睡的也特彆穩。

實在不對勁。

可,若她真的懷有身孕了,孩子是三表哥的嗎?若是他的,那還好說,若不是,婚期不足一月,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容溫突然想起了重陽節那日,她醉了酒,還丟了小衣,心神流轉間,她抬眸問葉一:“我的那件水綠繡蓮小衣還沒找到?”

葉一突然被這麼一問,心中思緒也亂了,對容溫點頭:“沒找到呢,奴婢想著它說不準哪日就出來了,這些日子也就沒找。”

話說完,自然而然的會把容溫腹中的孩子與那件丟失的小衣聯係在一處,默了片刻後,容溫眼睫低垂,問葉一:“你說,那夜——二表哥來過?”

葉一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道:“姑娘是懷疑——二公子偷——”葉一急忙轉了話:“拿走了你的小衣,並且和你——”葉一沒再繼續說下去,也垂下了眼眸。

容溫又問:“你不

是說你和他一道進來的嗎?你不知道?”

葉一眉眼犯愁:“奴婢是與二公子一道進來的,可那會兒院中落了雨,花一在小廚房裡給姑娘煎醒酒湯,婉兒她們收拾著前院,我見後罩房處的窗戶沒關,就出去了。”

容溫:……

這麼不趕巧。

難道,她腹中懷著的是二表哥的孩子?

想到這裡,容溫急忙晃了晃腦袋,怎麼可能呢,顧慕他再是對她有些執念,也不可能在她醉酒的時候,對她做那種事吧?

葉一也在一旁說著:“姑娘許是想多了,奴婢知道,二公子對姑娘有些心思,可二公子是什麼人,他溫潤知禮,是世家公子典範,姑娘如今是三公子的未婚妻子,二公子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種兄欺弟妻的事。”

葉一又加了句:“姑娘的小衣定是被姑娘醉酒後藏在哪裡了,二公子沒事拿姑娘的小衣做什麼,那是姑娘家的貼身之物,二公子不會如此不顧及禮儀的。”

容溫聽著葉一在她耳邊說個不停,若說顧慕的為人,在整個上京城都是人人稱讚的,什麼不近女色,矜貴自傲,世家公子典範,可,這一月多以來,她一直將自己關在淨音院裡,也隻醉過那一回酒。

除了他之外,沒人來過。

容溫也沒心思繼續用膳了,她起身讓葉一侍奉著她洗漱了一番,隨後爬上了床,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根本就沒有身孕,想這些做什麼。

躺在枕上,又在自己有身孕和沒有身孕之間徘徊,想著想著就又開始犯困了,腦海中也不自覺的出現了些陌生的畫麵。

是重陽節那夜醉酒時的場景,很模糊,朦朦朧朧的,讓她隻能透過層層薄霧去看,一旦想要再記得清晰些,那些畫麵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容溫沉沉的睡下,又是一覺睡到了天亮,如今天氣涼,她醒來後也有點犯懶不願起身,還是早膳都上好了,葉一去床邊喚的她。

剛用過早膳,老夫人身邊的常嬤嬤就又來了,低垂著眼眸,還是那句話:“表姑娘,老夫人等著您呢。”說完,她又加了句:“三公子連夜從肅州趕了回來,這會兒也在靜安堂,二公子今兒一早早朝都沒上,也在靜安堂呢。”

常嬤嬤的話雖說的緩且慢,還是讓容溫怔了會兒,下意識問常嬤嬤:“他們——都,都去祖母那裡,是請安?”她明明知道不是,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這兩日老夫人特意囑咐她不用早起去請安,她雖很無奈,還是應下沒有去,若是去了,又要被祖母當成是有了身孕般關懷,怪難受的。

常嬤嬤溫和的笑了下:“表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容溫輕歎,隻好隨著常嬤嬤去了靜安堂。

今兒一早,顧碩就快馬趕回了上京城,因是祖母給他去信說有急事,他回來後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靜安堂,老夫人與他說了容溫懷有身孕的事,想看他是什麼反應。

顧碩直接與老夫人道:“祖母,不怪表妹,是言鬆德行有損,一時情不自禁,逼迫了表妹,才會有了這般事

。”

他直接開口應下,這兩日本是在犯愁的老夫人神色間終於舒展開,容溫腹中的孩子是言鬆的,那是再好不過。

老夫人鬆了口氣,剛拿起杯盞用了口茶,不成想她的另一個孫兒也來了,顧慕今兒並未著官服,一襲墨色寬袍,袖擺間依舊是鶴紋金線,來到老夫人的靜安堂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許久未見過他,本是臉上掛了笑意,可下一刻,顧慕神色認真道:“祖母,阿梵懷的是我的孩子,重陽節那日她醉了酒,我一時情不自禁,失了分寸。”

老夫人:……

老夫人手中的杯盞晃了又晃,長滿褶皺的眼皮顫了又顫,自認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沒經過的老人唇瓣動了又動,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常嬤嬤忙把杯盞接過去,生怕給灑了,寬慰著:“老夫人莫急,把表姑娘也喚來,這事總會有個結果的。”

老夫人聞言也緩過神來,連連點頭:“是,是,去把阿梵喚來,你親自去。”

常嬤嬤這就來淨音院裡找容溫了。

容溫跟著常嬤嬤到淨音院時,這裡除了顧慕和顧碩在,大夫人和二夫人也在,今兒一早,本是都來給老夫人請安的,因著顧碩回來了,老夫人就先讓顧書瑤她們這些年紀小的人都走了,把大房和二房留在了這裡。

早在顧慕和顧碩認下容溫腹中的孩子時,二夫人雲霜和大夫人林亭的臉上都掛不住了,索性有老夫人做主,她們隻坐在一旁聽著,都不言語。

容溫低垂著眼眸走上前,嗓音低低的喚了聲:“祖母。”這會兒老夫人正閉目緩神,顧慕和顧碩一人一個情不自禁,可是把她給愁壞了。

一個表姑娘把恒遠侯府中的兩位公子都給整的情不自禁,若是她要給挑選孫媳,這般的女子鐵定是不會讓嫁進恒遠侯府的。

得虧這人是阿梵,不然她早就讓人上家法了,老夫人睜開犯愁的眼眸看著容溫,還是先往容溫腹部瞧了眼,朝容溫伸手:“過來。”

容溫從一踏進屋內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她這會兒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沒來由的心慌,一直低垂著眼眸,誰也沒瞧,徑直走到老夫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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