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被支開, 蘇懷瑾還在心裡嘀咕了下謝容笙這非要跟她家裡密謀的行為,搞得還挺神秘,聽話帶著小少爺回餐廳吃飯後, 也試圖豎起耳朵偷聽, 可惜謝家客廳太大了,謝容笙壓根不需要壓低聲音, 他就用正常音量打電話, 穿堂風一吹,她這邊就什麼都聽不見。
不明所以,加上進入考前最後的衝刺階段, 學業壓力還挺大,蘇懷瑾自然而然把這事拋之腦後, 心想成年人就是這麼無聊, 普通的正事也搞得這麼神秘兮兮。
就算董事長舅舅不是跟支書父親說正事,而是背地裡討論她,也總不可能是商量著把她賣了。
他們總歸不會對她不利,蘇懷瑾對此很有信心,也就不再惦記著了。
果然,半個多月後,這場被她遺忘了的“密謀”內容自己浮出水麵。
這天放學回家的蘇懷瑾,猝不及防看到出現在謝家客廳的蘇大哥, “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咦, 謝先生沒跟你說嗎?”從來藏不住心事的蘇大哥, 瞬間把來龍去脈吐露得乾乾淨淨,“就爸跟老二去鎮上打電話跟你商量什麼誌願那天,謝先生順道也邀請我們來首都給你陪考, 說是考生這時候就需要無微不至的關心,哪怕咱家隻來一個人也是好的,有家人在身邊,說不定小美你感到安心,在考場發揮出更好的水平呢。爸一聽事關考試,可不就上心了麼?不過他有工作在身,如何也走不開的;媽也要操持裡外,走不開;你嫂子更是這輩子都沒出過遠門,指望不上;最後這任務就落我頭上了。”
蘇小美可以等車一停穩,就迫不及待牽著小朋友下車回家,謝容笙卻還要在後麵熄火,幫她拿書包,鎖車門,因此晚了兩步進屋,兄妹倆就已經熱熱鬨鬨的聊上了,也見證了肩負重任的蘇大哥昂首挺胸、滔滔不絕的一幕,“雖然謝先生這次也訂好了機票,還有車子開到家裡來接,當天出發當天就能到首都,不過既然是陪考,那就要等你高考完再回去了,那這離開的時間可不短,我這段時間便抓緊把地裡能乾的活都乾完了,剩下的若是等不到我回去,爸媽再請人幫忙也方便。因此耽擱了一陣子,到現在才動身。”
蘇大哥交代得事無巨細,蘇小美卻隻聽自己感興趣的,“原來大哥是來陪考的,沒人跟我說啊。”
兄妹倆對視一眼,兩秒後,齊刷刷扭頭去看剛踏進門的謝容笙,
與他們同步的還有一個鍋蓋頭小少爺,不知道是不是潛移默化,他眨眼的樣子都跟兄妹倆如出一轍了,不知道還以為他叫蘇小虎。
謝容笙被三雙清澈愚蠢的大眼睛盯著,莫名感覺壓力山大,腳步也微微一頓又恢複優雅從容,淡定道:“蘇支書說要準備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振華什麼時候啟程,怕提前說了你反而時時惦記著,影響複習,索性便一直沒說,就當給你個驚喜。”
蘇小美心想董事長舅舅儀式感還挺強,連這種事也要玩驚喜,但也沒耽誤她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她算是這份儀式感的受益人之一,謝總層出不窮的手表、手鐲、隨身聽等驚喜禮物,可把她胃口吊得高高的,巴不得他再多多益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