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
居然真的是卡特蘭。
其實沢田綱吉今天也非常想去約定的咖啡館看看,但考慮到自己一去就要在小徒弟前掉馬,他還是忍住了。
所以他的小徒弟到底有多少個大爹,多少個師父呢?
……好在意。
迪諾介紹完之後,沢田綱吉神情複雜:“卡特蘭……”
說起來,馬上卡特蘭就要和迪諾、Reborn一起見麵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該怎麼算呢?
“綱吉先生!”卡特蘭除了最開始的驚訝,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一如往常地和他打招呼。
迪諾愣住,左右張望:“誒,你們認識?”
他突然想起師弟也在玩那個遊戲,難道說……
沢田綱吉解釋道:“師兄,卡特蘭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要去上黑手黨學院的孩子,Xanxus的兒子。”
迪諾喃喃:“我是聽說Xanxus有了個兒子,但沒想會是卡特蘭。”
外麵流傳的情報,更多的是提及Xanxus有了一個能用死氣之炎的兒子,知道卡特蘭名字的人並不多。
他低頭看向白發紫眼的卡特蘭,這麼說來……他算不算偷了Xanxus的兒子?
他正沉思著,卡特蘭拽了拽他的衣袖,睜著略帶緊張的雙眼抬頭仰望他。
“迪諾爸爸,你是Reborn先生的弟子嗎?”
“沒錯,我是Reborn的大弟子。”迪諾咧開笑容,勾著沢田綱吉的肩膀回憶道,“雖然那時候在他的斯巴達教育下叫苦連天,但現在想想,還是挺懷念的,多虧了有他,我和師弟才能成為獨當一麵的首領。”
被帶入回憶的沢田綱吉臉上也揚起淺笑,目光格外柔和。
在成為首領之前的綱吉先生是什麼樣呢?
卡特蘭突然很好奇。
迪諾爸爸既然也是首領,難道是加百羅涅的首領?
感知到迪諾對Reborn的態度後,卡特蘭思索片刻,揪著他的衣服,小聲道:“可是,Reborn先生也是我爸爸呢。”
就像按下了暫停鍵,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
迪諾兩眼無神,沢田綱吉早就知道,並不驚訝,隻是詫異他竟然直說了!
真的沒問題嗎?
沢田綱吉都要為他提心吊膽。
迪諾還沒回過神來,像隻迷路的大金毛,傻乎乎地問:“什麼爸爸?”
Xanxus和Reborn的兒子?
好怪。
“遊戲裡的爸爸呀。”
原來如此,遊戲裡的啊。
迪諾呼出一口氣。
卡特蘭意有所指:“但迪諾爸爸是Reborn爸爸的弟子,這樣一來輩分好像就有點奇怪了。”
聽到他喊“Reborn爸爸”,即使知道真相,師兄弟兩個還是表情扭曲一瞬。
迪諾想
的更多些,Reborn隻是普通的爸爸,但自己可是大爹!
要是Reborn知道這一點……
竊喜不到一秒,迪諾又顫了顫。
卡特蘭說:“所以我打算叫Reborn爺爺,迪諾爸爸覺得可以嗎?”
他仰著單純無辜的小臉,把選擇權交給迪諾。
迪諾思忖。
爺爺……父親在他少年時去世,是Reborn一直陪在他身邊度過最艱難的歲月,教會他如何擔起家族的重任,如何變得更強大去保護好自己的家庭成員。
雖說Reborn名義上隻是他的老師,但對他來說,Reborn不亞於他的第二個父親。
自己的兒子稱呼Reborn一句“爺爺”,他自然沒什麼意見。
而且……咳,這樣Reborn應該就不會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大爹。
迪諾也覺得這是個再好不過的辦法了,當即同意。
洞悉一切的沢田綱吉忍不住看向卡特蘭。
提前和迪諾通好氣,避免一會兒被打個措手不及。
重新給他們分配身份,一個是大爹,一個是爺爺,聽起來無論誰都是最特殊的那個,迪諾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輕輕鬆鬆就將即將到來的修羅場化解。
沢田綱吉歎為觀止。
沒想到他的小徒弟還挺會端水的。
可他已經知道了,所以他絕對不會落入陷阱!
沢田綱吉出聲:“師兄,我和這孩子有話要說。”
“那我先去拜訪一下九代目。”在正餐之前聊上半小時,這是意大利習以為常的事情,迪諾並不在意。
卡特蘭晚上出來沒戴帽子,迪諾儘情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才離開。
“綱吉先生?”卡特蘭疑惑。
綱吉先生有什麼事要和他說嗎?
沢田綱吉帶他和弗蘭先去會客室,不過弗蘭很識相地提出去找師姐。
會客室裡,兩人坐在轉角。
沢田綱吉斟酌著開口:“卡特蘭……”
卡特蘭眨了眨眼,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綱吉先生是要問大爹的事嗎?”他坦然道。
沢田綱吉緩緩點頭:“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父親?”
一般的父子局,隻是嘴上喊兩聲而已,可是看卡特蘭的態度,顯然是把每一位父子局的贏家都當做父親精心對待。
並且這種關係,從線上延伸到線下。
卡特蘭晃著腿嘟囔著,輕哼一聲:“因為他們都不怎麼陪我玩,所以我隻能找新的爸爸來陪我。”
每當爸爸們下線的時候,他都會懷疑自己被拋棄了。
尤其是他的爸爸們下線後很久都不上線,那種被拋棄的感覺愈來愈深。
要是自己被拋棄了,那他當然要找新爸爸陪他玩啦。
新爸爸下線,他再去找新的……就這樣以此往複,他積攢了很多的爸爸。
沢田綱吉啞然。
因為害怕被拋棄,所以卡特蘭不斷找人填充身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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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個小孩子呀。
沢田綱吉無奈地想到。
的確,自己也沒能經常陪他,又怎麼能責怪他找彆人呢。
他輕撫著卡特蘭柔軟的發頂,想像上次一樣說出諸如“我不會拋棄你”的話,十年後卡特蘭悲傷的目光和哭泣卻浮現在腦海裡。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與這個孩子訂立約定的資格。
即使說出來,也隻是注定會失約的謊言。
想到未來,沢田綱吉突然有些許慶幸,慶幸這個孩子有足夠多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