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段澤歌的特殊(2 / 2)

怪物複蘇 望三山 8134 字 4個月前

坐在段澤歌對麵的小雨被嚇得本能有些顫抖,段澤歌看到這一幕,重新放下頭發將臉遮了起來。

傅雪舟靜靜看著段澤歌,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的本名就叫段澤歌?”

段澤歌剛想要回答,就感覺一股壓迫感壓在了身上,一種來自精神上的控製強迫著他說出真話,段澤歌察覺到了傅雪舟眼底的微微紅光,他拳頭縮起,額角細細汗意冒出:“……對,我本名就叫段澤歌。”

樓延隱隱感覺到段澤歌的精神狀態似乎格外緊張,他皺著眉提醒道:“傅雪舟。”

李三新則乾脆站在了傅雪舟和段澤歌的中間,警惕地看著傅雪舟。

傅雪舟這才收起眼底的紅光,冷淡地問:“你喜歡樓延?”

段澤歌心道果然,傅雪舟問出這個問題他反而安心了。段澤歌故意看了樓延一眼,樓延尷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段澤歌。段澤歌幽幽歎了口氣,鄭重道:“我確實喜歡樓延。”

樓延震驚地轉過頭看向他,傅雪舟微微眯了眯眼。

李三新直接“靠”一聲,黑著臉一把鎖住段澤歌的脖子,皮笑肉不笑道:“段澤歌,你說什麼胡話呢?”

小雨仰著腦袋,一邊慢吞吞地喝著牛奶,一邊看著幾個大人複雜的情感糾葛。

路好修也跟著看來看去,誰說話就看誰,狗狗眼裡全是興致勃勃,就差捧著瓜子嗑了!非但如此,他還拽著葉不言的袖子,興奮地朝著葉不言擠眉弄眼,示意葉不言趕緊看八卦。

葉不言:“……”

他不是很了解這有什麼好看的。

段澤歌被勒得呼吸困難,他咳嗽了幾聲,立刻解釋道:“是對朋友的喜歡!就跟我也喜歡你喜歡小路喜歡小雨一樣,你們不要誤會!”

樓延道:“……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段澤歌有氣無力地笑了幾聲,“傅先生,我之前確實對你和樓延的事推波助瀾過,但那也是為了能讓你們早點看清自己的感情。這麼說來,我其實也是你們確定關係的功臣,傅先生沒必要在意我,我個人是很支持你們在一起的。”

傅雪舟看出段澤歌說這話是認真的,他歪頭想了想,“謝謝。”

路好修嘴巴張成了“O”形,驚訝地看著傅雪舟。

他沒有想到傅雪舟竟然會跟段哥說謝謝,路好修突然感覺傅雪舟這個人好像也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麼可怕。

“但是,”段澤歌頓了頓,布滿傷痕的雙眼透過雜草一般的發絲直勾勾盯著傅雪舟,“如果你對樓延不好,我會把他搶回來。”

李三新:“……嗬嗬。”

段澤歌這話怎麼回事?這種警告的話應該由他來說吧,關段澤歌什麼事啊。

李三新重重拍了段澤歌肩膀兩下,嚴肅地看著傅雪舟,惡狠狠地道:“他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話,傅雪舟,你要是敢對延子不好,我拚死也要教訓你。”

“行了,”樓延嘴角抽抽,打斷了他們的話,“你們吃飽了就趕緊回去,彆留在這裡了。”

樓延準備殺死傅雪舟的計劃從來沒和彆人說過,所以即使是李三新也不知道樓延逼著傅雪舟認清自己感情的目的。

在樓延看來,這些警告傅雪舟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真正的好好和傅雪舟談一次戀愛。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出於複仇而已。

幾個人被樓延趕出了房間,段澤歌走在最前麵,他走得很快,等走到最後的李三新關上樓延房間的房門時,段澤歌已經走到了二十米開外。

聽到關門聲,段澤歌猛地停下了腳步,靠著牆恢複急促的呼吸。

路好修快步湊過來:“段哥,你怎麼了?”

段澤歌搖了搖頭,他在身側張開了手,掌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刺破了皮,血液乾涸在傷痕上,凝固出幾道難看的深紅色血跡。

他不動聲色地重新握起來了手,和李三新幾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

樓延房間內。

屋內隻剩下了兩個人,樓延沉思了片刻,直接問道:“段澤歌走的時候你一直都在看他,你好像對他非常在意。”

傅雪舟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困惑:“他有些特殊。”

樓延莫名升起了一股火氣,他不知道這股情緒從何而來,但忍不住朝傅雪舟發泄。樓延雙手插兜站在門邊,冷笑著道:“特殊?又來一個特殊,傅雪舟,在你眼裡特殊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但這句話說出口樓延就閉起了嘴巴,臉上閃過懊惱。這話聽起來實在太奇怪了,怎麼像是他在不滿一樣?

傅雪舟嘴角微勾,“他和你不一樣。”

樓延想嘲諷傅雪舟這渣男一樣的話,但話還沒出就及時咽下,死死閉著嘴巴阻止自己再說出奇怪的話。

傅雪舟壓下笑意,走上前牽起了樓延的手,樓延麵無表情地抽回手放在褲兜裡,站得筆直,如逼人劍鋒地直視著傅雪舟。

“段澤歌為什麼特殊。”

“他的存在很特殊,”傅雪舟道,“我從不記得我的記憶中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樓延心中一鬆,他輕“哈”一聲,斜睨了傅雪舟一眼,“你記不住,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傅雪舟沒有生氣,繼續用平淡的語氣扔下了一顆巨雷炸彈:“我輪回了291個世界,這是我第292次重回。可除了這個世界之外,之前291個世界裡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叫‘段澤歌’的天賦為【占卜】的人。”

樓延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傅雪舟。一時不知道該為“292”這個數字震驚,還是該為傅雪舟話語中的內容而震驚。

傅雪舟伸手摸了摸樓延的眼角,冰冷的溫度從他的指尖浸入樓延的身體內部,“你存在於我的記憶中,而他卻從沒有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