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沒出息。
幾分鐘過後,程時瑾把盤扣合上,眼底從上到下掠過,又移開。
而被男人碰過的地方,蘇嫣看不著,也摸不著,但從心底覺得發熱。
幸好,桌上還放著她帶過來的飯菜,三兩下解開塑料袋之後,三葷一素,苦瓜雞蛋,涼拌雞絲,清蒸龍蝦,都很清淡,符合程時瑾一貫的口味。
但大冬天的,從私房菜打包出來,迎著風走到SG,又在辦公室等了這麼久,飯菜也發了涼。
蘇嫣摸著盒子上麵的餘溫,知道程時瑾不會再吃,她說:“要不我再去訂一份吧。”
程時瑾笑著彈了下她腦門,起身往外走,“不嫌累的慌,乖乖在這兒坐著。”
給秘書辦撥了個電話,很快周齊進來把飯盒收走,沒過一會兒又送了進來。
飯菜好像是微波爐熱過一遍,冒著騰騰熱氣。
程時瑾拿了筷子,開始吃飯。
男人吃飯的動作很規整,不緊不慢,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筷子,也分外養眼。
但的確很出乎她意料,蘇嫣想不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時瑾這種高度潔癖,還能接受熱過一遍的飯菜???
真是活久見——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程時瑾放下筷子,看了眼她手指上的汙漬。
也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半天也沒發現。
應該是拆飯盒那會兒留下的。
盯得久了,蘇嫣也注意到了,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小拇指上沾著幾粒米飯。
在一個有潔癖的人前麵,怪尷尬的。
但現在不比以前,蘇嫣也不怕程時瑾生氣,很淡定的抽了張濕巾擦拭,跟應付人似的。
男人眼疾手快,抽走了她手裡的濕巾。
蘇嫣疑惑的眨了下眼,下意識覺得程時瑾又要說教。
畢竟程時瑾的潔癖真的是嚴重到一定程度,無可救藥的那種。
可下一秒,男人什麼也沒說,隻是歎了口氣
,在她麵前蹲下,又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銀色手帕。
男人粗糲的拇指握著她手腕,從根部擦到指尖,她指甲上什麼都沒塗,原來為了電影效果的石榴紅早就掉了,隻剩下泛著淡粉的原始色。
做完這一切,程時瑾又把手帕疊好,放到茶幾上。
“知道手上有多少細菌嗎,跟個孩子一樣,一點也不當心……”
蘇嫣笑的無害,“嗯,現在知道了。”
她嗅覺很靈敏,手帕上似乎帶著檀香的味道,連帶著手指上也沾了一層香。
他蹲著仰頭,她如女王高高在上,低頭俯視,眸裡笑的瀲灩。
這一刻的她,真的很美。
從腳尖到頭發絲,沒有一處不在程時瑾的喜好上。
勾勒的細腰,他一隻手便能握住,巴掌大的臉上,眼尾那顆痣更加勾人,為了配合電影裡的宣傳,化妝師特意上了個咬唇妝。
玫紅色的唇釉,還閃著一層光澤。
而茶幾的杯沿上,還留著一圈旖旎的玫紅色唇印——
男人拇指覆上那層唇印,輕扣了幾下。
而蘇嫣壓根沒發現男人眸底的異常,還在想待會兒怎麼開口先走。
總裁辦公室,真沒什麼好玩的,她寧願找江斯文看個鬼片,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裡。
況且,她才不要陪程時瑾一下午,搞的她很在乎他似的。
其實,也就一丟丟吧,還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
今天江斯文說的時候,她就在想,其實眼前的這個男人,童年的生活應該也不怎麼美好。
親眼目睹父母雙方撕破最後一層皮的決裂,為了自己的撫養權爭的頭疼腦熱。
估計,也不好受吧。
怪不得這些年,程時瑾很少提起他父親,也對程遇不冷不熱,總是有一份疏離。
她雜七雜八的想了些有的沒的,結果剛抬頭,就對上男人赤/裸/裸/的視線。
而她的驚呼聲還沒落下,男人雙手穿過她膝下,一隻手提著她肩膀,輕而易舉的轉到了沙發另一側。
也因著這個動作,開叉的旗袍上竄,骨節勻稱的細腿若隱若現,展現在男人眼底。
而蘇嫣平躺在男人懷裡,明顯的覺察到男人身上的火熱,再怎麼淡定的主,眼下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尤其是,她腰身貼著的地方,一片滾燙。
他也不著急,用手指描繪她的眉眼,慢動作一般,似乎的確在征求蘇嫣的意見,“能親你嗎?”
蘇嫣翻了個白眼,“我說不能,你就不親嗎?”
程時瑾笑的痞,在她耳朵吹了口熱氣,一路親到鼻梁,身體力行的告訴她,“當然不能,我的自控力在你麵前,為零。”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了展現我釀釀醬醬的時候了,大家撒花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