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積分循環賽的賽製,意味著每個人都會與網球部報名參賽的其他選手交戰一次。

在打敗了二三年級的前輩們之後,幸村就遇到了同為一年級生的丸井、胡狼和仁王等人。

他與這些人的比賽沒有任何懸念,比賽開始沒多久後,就以絕對的優勢零封了這些人。

仁王雅治雖然有著不錯的潛力,但畢竟剛剛學習網球沒多久,在幸村看來,他的網球簡直漏洞百出。

胡狼桑原比仁王雅治稍微好一些,有著幾年網球經驗的他,在新生中表現還是不錯的,但他的網球優點和缺點同樣明顯。

他有著銅牆鐵壁般的防守,卻沒有有效地進攻手段。

在雙打比賽中,胡狼桑原與搭檔相互配合,能夠最大程度地將自身的潛力發揮出來,可在單打比賽中,他就隻能被動防守,尋找對方的漏洞。

如果他遇到的對手實力與他相差不大,也許他還能將自身的體力優勢利用起來,拖垮對方。可偏偏,他遇到的是幸村。

幸村的網球,在胡狼桑原的眼中,幾乎沒有任何漏洞。

在幸村摧枯拉朽的攻勢麵前,胡狼桑原絕望地發現,他所謂“銅牆鐵壁般的防守”,什麼也不是。

巨大的壓力,讓胡狼桑原被幸村無意識間散發出來的精神力所影響。

突然,胡狼桑原停下了腳步。

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Game set and match,won by幸村,6:0!”

丸井上前,將失去意識的搭檔扶到了一邊。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搭檔這麼狼狽的模樣。

他不由望向了球場之下,正麵帶笑容與真田說著什麼的幸村。

難以想象,看起來這樣溫和無害的人,在球場上,會有這麼凶殘的一麵。

那種對球場的絕對控製力,即使是丸井,也不得不為之敬服。

說起來,丸井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就是幸村呢。

一種夾雜著緊張和興奮的感覺,席卷了丸井的心臟,這種感覺,與他麵對滕川凜時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紅發小少年心中暗想,丟人的比賽,有那麼一次就夠了。

接下來,無論是麵對部長還是幸村這樣的強敵,他都不會輕易認輸!

“O match,丸井VS幸村,丸井發球!”

與前兩個人不同,丸井在剛開局的時候,還是給幸村製造了一些小小的麻煩的。

幸村能夠明顯感覺到,丸井在滕川凜的指導下,實力比開學之初更強了。

明明他已經看穿了丸井的招式,但在經過強化訓練之後,丸井還是從幸村的手中拿下了兩球。

幸村對6:0有著難以言說的執念,當丸井即將從幸村手中拿下第三球時,幸村及時找到了丸井的破綻,並以最快的速度將丸井打敗。

賽後,丸井撓了撓頭,有些沮喪地說道:“果然還是不行嗎?”

即使拚儘了全力,他也無法從幸村手中奪得一局。

丸井以前總是以“天才”自居,自信地對他的每一個對手說,他是天才。

然而,自從進了立海大,他已經被打擊得很久沒有說過這話了。

跟部長和副部長相比,跟幸村相比,他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天才吧?

紅發小少年看起來蔫蔫的,連那頭耀眼的紅發似乎都變得黯淡了起來。

處於食物鏈底端的胡狼桑原看到自家搭檔的反應,也有些鬱悶。

丸井正在努力克服自身的弱點,突破自身的極限,反觀他,從開學到現在,實力就沒怎麼增長過。

麵對幸村,丸井雖然同樣勝利無望,至少還能反抗一二,胡狼桑原卻連反抗都反抗不了。這樣下去,他會被自家搭檔甩在身後的吧?

幸村對丸井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他看著丸井沮喪的樣子,走到了丸井的麵前:“你太執著於從我的手中奪得一局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本可以有更好的表現。”

到底是元氣少年,丸井的沮喪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我明白了。下一次跟你交手的時候,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啊,我很期待。”

幸村大大的藍紫色眼睛中,滿滿都是鼓勵之色。

雖然他年齡還小,但對於這種事,似乎已經駕輕就熟了。

丸井掏啊掏,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枚泡泡糖,遞給幸村:“你人還不錯哎,交個朋友吧!”

對於這群熱愛網球的少年們來說,比賽,是認識彼此,傳達彼此信念的最佳途徑。

在此之前,丸井雖然也與幸村一起參加每天的部活,他們卻從未如此靠近過。

樹蔭下,突然冒出個頂著炸毛的黑色腦袋,笑得一臉蕩漾:“真是美好的友情呢,你說是吧,壽三郎?”

你給我一顆糖,我還你一句謝,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兩個小少年站在一起,滿臉稚氣的樣子,在滕川凜看來,實在是可愛極了。

他趁著幸村和丸井愣神的一瞬間,將這一幕抓拍了下來。

“真是的,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被學弟們當成變態啊。”毛利壽三郎嘴上抱抱怨怨的,卻沒有遠離滕川凜,而是站在了他的身邊。

反應過來的丸井頓時炸了毛:“部長,副部長,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很容易嚇到人的!”

幸村也看向了滕川,雖然他在竭力維持自己的風度,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發現他的臉頰鼓了起來:“前輩,你這樣偷拍我們,不合適吧?”

滕川凜看著幸村氣鼓鼓的樣子,手指微微動了動。

想戳,但是在崽崽生氣的時候去逗弄他,肯定很難哄好。

而且,幸村不像真田那麼好糊弄。這種看起來沒什麼脾氣的孩子,往往比真田那種實心眼的孩子記仇多了。

最終,滕川凜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一邊將相機遞給了毛利,一邊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怎麼能說是偷拍呢?我這明明是光明正大地拍。網球部的新人在打完比賽之後,成了好朋友,這對於我們網球部來說,也是正麵的消息,完全夠格登上我們立海大的校內周刊啊。”

幸村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傻氣的樣子,可能會登上立海大的校內周刊,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前輩要怎麼樣,才肯刪除剛才的那些照片?”

麵對學弟的誠心發問,滕川凜選擇了禍水東引。

他指著毛利說道:“相機在壽三郎手裡,你問他吧。”

毛利看了看幸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真田,露出了一絲壞笑:“想讓我刪除剛才的照片,就拿小真田的畫像來換吧。我們可是知道的噢,你讓小真田給你做模特,畫了一副‘特彆’的畫像。”

真田聞言,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恨不得當即就將那副畫像找出來毀屍滅跡。

幸村為難地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覺得不能出賣自己的小夥伴。

說起來,真田也是為了安慰幸村,才會按照他的要求,穿上那身粉嫩的魔法袍,給幸村做模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