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第三百十六章自由奢華的汴梁46 不多……(2 / 2)

從洞口出來,輕功飛上屋頂,幾個呼吸間就到了宅院正門,上麵有匾額,上書:信陽候府。

竟然還是一侯府,那這次的綁架案,和這位信陽候有沒有關係?

怪不得她和展昭白玉堂都找不到密道的出口呢,原來人家居然設在了侯府後院,且出口所在的那個小院,修葺的精致漂亮,該是某個女眷的住所。

這誰能想到呢?

不過這小院裡空空如也,並沒有人居住,所以他們白天進出的時候,才沒有被發現。

滿足了好奇心,蘇葉原路返回,因為她一路都是輕功,前後不過半柱香時間,就回來了。

正好官家四人也活動了筋骨,可以跟著他們出去了。

蘇葉和白玉堂打算原路返回,那是他們剛剛走過的,沒有危險。

而且展昭帶著開封府的四大校尉和衙役都在,不用擔心官家沒人保護,還需要勞動他們。

小花見蘇葉轉身帶路,立刻小跑上前,拉著她一截衣袖。

蘇葉瞄了她一眼,小姑娘很大膽,但今天的事著實把她嚇壞了,不由縱容的拍拍她額頭,帶著人先行,其他人緊隨其後。

他們這邊很順利的就找到了人,與此同時,展昭那邊卻遇到了小小的意外。

一位五六十歲的宗室侯爺突然闖進來,指著展昭破口大罵,“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四品侍衛,竟然敢帶人搜查我的酒樓,是不要命了嗎?”

展昭本指揮著衙役上上下下仔細尋找,其實是拖延時間,給蘇葉和白玉堂二人打配合。

不料有人居然悶頭悶腦闖進來質問,他不由微微眯眼,“敢問您是?”

掌櫃的立刻上前幾步,為展昭介紹道,“回展大人,這是我家主子信陽侯,清風樓就是主家產業,小人承蒙信任,代為管理。”

來之前,展昭已經聽了蘇葉的懷疑,知道這裡是襄陽王的產業。

可現在這位信陽候又是怎麼回事?

展昭微微沉思,試探道,“侯爺,在下開封府展昭,奉命辦公,還請侯爺不要為難在下等人。”

“我管你們為難不為難,打擾我做生意就是不行,我告訴你。現在立刻滾出去,不然我明天就向聖上稟告,讓他治你的罪。一個小小的侍衛,還反了天了,呸!”信陽候一臉的囂張,既貪婪又愚蠢。

展昭已經確定,這信陽候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凡他是幕後參與者,亦或者從宮裡得到丁點消息,都不敢這麼囂張。

趙元棟是皇室宗親不錯,不過他承自太宗堂弟那一脈,雖是宗室,卻已然是遠支,和當今都出五服了。

不過爵位倒是傳了下來,到他這裡雖然降為侯爺,卻也富貴無憂,享皇室供奉。

這樣一個人,在汴梁並不多出色,朝中幾乎無人在意,展昭就更不知道了。

但從這人的作為看,他顯然愚蠢至極,被人狠狠坑了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還絲毫不知情。

展昭看了掌櫃一眼,眼神並不冷厲,卻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掌櫃畢竟是掌管大酒樓這麼多年,又負責情報,大風大浪也是見識過的,立刻回過神來,不動神色的把信陽候拉到一邊,好言相勸道,“侯爺,展大人確實有公務在身,我們還是彆打擾才好。您放心,客人們我都安撫好了,不會耽誤做生意的。”

“什麼?”信陽候立刻臉色大變,“你是不是又送酒了?你知道這一送我要損失多少銀子嗎?不行,這個決定取消!”

“侯爺,這萬萬不可啊,話已經說出去了,會影響我們清風樓的聲譽啊,名聲不好了,客人就不會再上門了。”掌櫃嘴角抽抽,堂堂侯爺,竟然因為這點錢,就如此小氣,真是!

他當初怎麼會找上這人當靠山?

汴梁宗室多的是,還知情識趣,哪像趙元棟這般貪得無厭。

“那就讓展昭賠,”信陽候跳腳,“不僅要賠酒水錢,還有耽誤我做生意本該賺到的錢。”

說完,他狠狠瞪了展昭一眼,“你要敢不賠,我就向聖人告狀,治你一個犯上之罪!”

“誰要向朕告狀?”這時,從二樓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眾人抬頭一看,隻見官家站在二樓俯視下方,他旁邊還有兩男兩女。

掌櫃和雷英麵色大變,滿眼的不敢置信,可官家明晃晃站在那裡,竟然......被救出來了!

他們的心不住下沉,明白今天在劫難逃了。

展昭麵露喜色,立刻單膝跪地,“拜見官家。”

眾人聞言,立刻紛紛跟著下跪參拜,有那膽大的,還偷偷打量,好奇大晚上的,官家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趙元棟聽到展昭的話,嚇得撲通跪倒在地,“官,官家,怎會在此?”

“我要不在,如何知道信陽候竟然如此飛揚跋扈,視朝廷法度為無物,公然阻礙官府辦案!信陽候,你可知罪?”趙禎臉色很不好,任誰被綁架好不容易獲救後,立刻聽到有人叫囂著阻礙展護衛等人。

要不是他們機靈,找到了自己等人所在,萬一真的被信陽候阻止了,還沒找到他們就離開,那他要如何獲救?

任憑趙禎再好的脾氣,此事卻不能輕易揭過。

“官家,我冤枉啊!”趙元棟立刻大喊道,“我的酒樓好好做著生意,什麼錯都沒犯,這展昭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帶人來搜查,還要趕走我的客人。我看,他就是眼饞酒樓的盈利,想要搞破壞!”

趙禎麵色一沉,“胡說,展護衛何等人物,開封府何等地方,豈是那橫征暴斂之輩!趙元棟,莫要胡言亂語,汙蔑包卿和展護衛的清白!”

趙元棟或許是作為宗室,受優待久了,覺得官家生氣也不會對他怎麼樣,乾脆不管不顧耍起賴來,“官家,您偏愛包拯,也不能隨意給微臣扣帽子啊,我這酒樓經營的好好的,什麼問題都沒有。”

見官家麵色陰沉,又弱弱的補充了一句,“您不信問展昭,看他查出來了什麼沒有。”

“查出什麼朕最清楚!”趙禎冷聲道,被人綁到了這裡,他可不是最清楚嘛,這裡就是謀反之人的窩點,見趙元棟一副無賴模樣,他也沒了爭辯的心思,直接吩咐道,“展護衛!”

“臣在,”展昭躬身。

“把在場所有人拿下,帶回去逐一審問,切莫放過任何一個膽敢謀反之人。”趙禎道。

“臣遵旨!”展昭抱拳行禮,一揮手,衙役們立刻把所有人團團包圍。

雷英見勢不好,立刻運起輕功,往後院方向竄去,想要趁機逃脫。

可展昭一直暗暗防備著他,哪裡肯放人離開,立刻抽出巨闕,刺了過去。

雷英感受到身後攜萬鈞之勢而來的劍鋒,心裡一驚,知道避是避不過了,立刻回身抽劍隔擋。

兩劍相擊,火花四濺,這仿若一個信號,同夥的江湖人紛紛動起手來,一起圍攻展昭。

“貓兒,我來助你!”白玉堂二話不說,立刻跳下去,衝進人群,雙手對四敵,很快就把展昭身邊圍攻的人清理出來,讓他專心致誌對付雷英。

至於蘇葉則沒有動,她得負責官家的安全,這畢竟是在清風樓內,不定哪裡還藏著一個人。

白玉堂的武功,那絕對是一等一,剩下的人雖然多,可也隻是江湖上二流高手,合在一起,暫時和白五爺打了個平手。

一時間,大堂內陷入混戰,有人想趁亂悄悄溜走,蘇葉眼尖,看到了張讓。

他原本縮在角落裡,見大堂鬨起來,立刻打算躲回後廚。

蘇葉直接一根筷子扔過去,把人立在了原地。

比照這個方法,桌上一把筷子散落下去,迅疾如風,把那些抱頭鼠竄,紛紛想要逃開的人,全都定住了,包括掌櫃和嚇癱軟的趙元棟。

眼見刺頭都被定住,王朝四人立刻招呼衙役們,把所有人捆起來,他們則抽身出來,“白五爺,我們來助你!”

不是他們不想幫展昭,而是展昭那邊勢均力敵,兩人動作快到幾乎顯出殘影,四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忙,隻好去幫白五爺。

有了四個武力不俗的校尉加入,白玉堂的壓力頓減,動作愈發迅捷,很快就把麵前四人解決,轉而衝向王朝等人的對手。

大堂內的打鬥如火如荼,很快就呈現一麵倒的趨勢,眼見眾人不敵,白玉堂收手,把剩下的幾人交給四大校尉,自己去幫展昭。

有他的加入,雷英很快就感受到了吃力,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難逃被捕的下場。

他心一狠,放棄了防禦,直直衝著白玉堂而來,左手上的劍直逼麵門。

白玉堂不慌不忙,長刀橫掃,截住了此招,使他不得寸進。

與此同時,展昭的招式也到了,沒有絲毫留情,劍鋒直直砍向雷英握劍的肩膀,原以為他會放下對峙,反身和自己對打。

然而,雷英的左手被直直砍斷,他竟然沒有反應。

兩人同時一愣,感受到破空之聲,立刻向後看去,一人應聲倒地。

原來雷英襲擊白玉堂,不是為了尋求破解之法,而是掌櫃正好在他的後麵。

雷英的目標不是自救,而是殺人。

他借兩人的注意力在自己被砍斷的左手上,右手悄悄出手,扔出一枚暗器,直刺掌櫃咽喉。

這一幕是誰也沒想到的,展昭立刻跑過去救人,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那暗器紮在氣管上,不過兩息,掌櫃雙眼一閉,直接死了。

所有人心裡湧上一個念頭:殺人滅口!

白玉堂眼神狠厲,提刀就砍,然雷英卻直直看著,不做任何反抗,刀刃到了麵前,也隻是臉皮子抽動,卻沒有動。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展昭的巨闕到了,擋住了這一擊。

“臭貓兒,你讓開,今天五爺一定要讓這個家夥死!”居然敢借五爺的疏忽殺人,簡直把他的臉踩在腳下。

“五爺,此人是重要證人,還不能死!”展昭道。

掌櫃已經死了,這雷英就是關鍵,不能輕易死了。

“你!”五爺氣急,覺得相當沒麵子,竟然被人算計了,還不能討回來,簡直要跳腳了,“展昭,你給五爺等著!”

他覺得自己失了麵子,都是展昭的鍋,並暗暗決定,一定要給展小貓一個教訓,免得他以為五爺是好說話的。

隨著雷英的落馬,這場綁架官家的鬨劇終於結束!

官家在宮裡派來人的催促下,回了宮,剩下的人押到刑部大牢,交給大理寺審問。

包大人因為要負責科考的事,暫時管不了。

不過在臨行前,官家給了展昭和蘇葉脅從辦案的權力。

也就是說,雖然此案被大理寺接手了,但展昭和蘇葉依然可以插手,就像在開封府一樣。

甚至,這是官家下旨特許的,還帶著代為監督大理寺辦案的意味。

大理寺卿大半夜被人叫起來,為的還是綁架官家這麼嚴重的事,立刻嚇出一身冷汗,忙連連詢問,“官家是否安好?”

展昭點點頭,“官家無恙,已經回宮了。”

“那就好,那就好,”許大人撫摸漏跳了一拍的心臟,“老天保佑,官家無事真是大幸!”

“是啊,不過許大人,官家吩咐,儘快審理此案,找出幕後凶手。”展昭道。

“應該的應該的,”許大人端正了一下表情,讓自己顯得更肅穆一點,“本官這就開堂審理,展護衛和......這位姑娘一起來吧。”

一個無官無職的姑娘本不該出現在大堂上,不過這位可是官家的救命恩人,被特許看著他審案的,豈敢怠慢。

同時,出現在大堂上的,還有大理寺兩位少卿,官家出事,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彆說隻是睡覺了,就是病重也得爬起來,審完此案再說。

最先被帶上來的,是信陽候趙元棟,既然他說自己是清風樓的主人,那肯定是罪魁禍首沒跑了,不審他審誰?

信陽候是真的蠢,到現在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被帶上來還一個勁的喊冤,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大膽趙元棟,指使清風樓一乾人等,綁架聖上,預謀造反,你認還是不認?”許大人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道。

“啊?”信陽候一臉茫然,“造反?什麼造反?”

隨即,他似反應過來了。嚇得跳起來,“胡說,我沒有!你們冤枉我,我要找宗正,找八賢王,一定是你們冤枉我。”

這幅愚蠢的模樣,看得堂上眾人不忍直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都涉及到綁架聖上和造反了,打量誰還敢幫他?

彆說八賢王了,他再忠心不過,知道這趙元棟做的事,恨不得直接劈了他,又怎會幫他?

“剛剛官家會出現,是因為發生意外,被人綁架,而清風樓的地下密室,就是關押官家的地方。現在你說你是清風樓的主人,那綁架官家,密謀造反的事,肯定和你脫不了關係。”蘇葉淡淡道。

趙元棟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展昭來搜查清風樓,才不是因為賬本有問題,或者酒樓的飯食吃出問題,而是實打實的謀反!

都敢綁架官家了,除了謀反還能是什麼?

他立刻張口要喊冤,這事他真不敢乾啊!

關鍵是他謀反做什麼,自己一個宗室遠親,就算害了官家,皇位上的位置也輪不到他。

彆忘了,太宗還有那麼多子孫在呢,選誰都不可能選他!

蠢貨才會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蘇葉見他總算反應過來,忍不住咋舌,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怪不得會被襄陽王選為替罪羊,“對了,那密道有三個出口,一個在清風樓二樓包廂隔間,一個在廚房後院,地窖口旁邊,你猜最後一個在哪兒?”

趙元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全身抖如篩糠,哆哆嗦嗦問,“在,在哪兒?”

“芙蓉苑,”蘇葉道,見他茫然,解釋的更清楚了,“信陽候府後院的芙蓉苑,你該是有印象的。”

襄陽王的準備工作可真夠充分的,這是打算錘死信陽候啊。不僅清風樓明麵上的主子是信陽候,就連密道都連著信陽候府,這要說和信陽候沒關係,三歲小孩都不信呢!

趙元棟大腦一片空白,麵上更是蒼白如紙,哆嗦了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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