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第六百七十七章考驗世界21(2 / 2)

秘書按習慣,把手上的文件處理好,在2點40分一起拿進去交給首相,當時首相正在處理文件,讓他直接放在桌上。

差不多十幾分鐘後,首相直接打開辦公室們,吩咐他去叫馬車,然後回辦公桌,從抽屜裡拿了什麼就急匆匆走了。

當時他麵色很不好,顯得格外憤怒。

看來是那封信造成的,不過信已經不見了。

秘書記得,首相出辦公室時,信還在他手裡,後來就不翼而飛了。

另外,射殺首相的那把木倉,經過調查,是屬於首相本人,他從辦公桌抽屜拿的,應該就是那把木倉。

那麼問題來了,他去見了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帶木倉?

是道格拉斯嗎?

難道是得知妻子和道格拉斯見麵,嫉妒心起,所以想要殺了情敵?

蘇葉搖搖頭,如果是年輕時的格拉茨,或許還有這份衝動,可在政壇沉浮多年,風風雨雨走過無數歲月的首相,早就練就了不動聲色和冷靜自持的脾性。

蘇葉翻看過有關於他的報道,已經推行的政策和寫過的文字內容,從中都可以看出,他是個老謀深算的政客,很少有事情讓他變得衝動無腦。

區區一個情敵,不足以讓他憤怒到失去理智。

堂堂首相用木倉殺人,這是多麼驚世駭俗的醜聞?

他年輕時都可以用種種手段逼得情敵破產,沒道理曆練過後,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叫他難以接受的事,所以才會表現的這麼憤怒!

那麼他在咖啡廳見的人,就極為關鍵。

而且從花匠的敘述中,這一整天,到首相回到家中為止,應該都是本人才對。

也就是說,他是回家後,見喬治大公前死的,反正喬治大公見到的,應該是假的,期間差不多半小時到四十分鐘。

期間瑪麗夫人一直待在自己房間,而臥室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話,她不是凶手也會是幫凶。

且從種種跡象表明,這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至少還有一個人和她一起。

弄清楚這些,蘇葉重新審問那些仆人,在那四十分鐘內,他們都在乾什麼,有什麼人可以為自己作證。

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管家在儲物間清算剩餘食物,盤算著需要添置什麼,男仆約翰在自己房間整理衣服,主人馬上要回來,他得開始上班。

廚師在自己房間休息,順便列一列明天三餐的清單,好拿去給管家查看食物是否足夠。

幫廚在廚房燒熱水,順便處理食材。

女仆瑪莎聲稱自己在房間看書,還展示了她看的小說。

花匠在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馬車夫清理車廂。

不過兩人都在後麵的雜物間,要去主宅樓上,需要經過廚房和走正門。

廚房的話,幫廚在裡麵,應該能看到。

而走正門,兩人又會撞見,他們都沒看到彼此,也就是說,花匠和馬車夫的嫌疑可以排除。

剩下的人瑪莎嫌疑最大,其餘人也不是沒機會。

蘇葉又詢問了眾人的生活習慣,管家,男仆,女仆和廚師住在宅子裡,每人一個單獨房間。

但幫廚,花匠和馬車夫每晚都要回家,馬車夫的家離得近,就在後麵兩條街的小巷子裡。

女仆瑪莎的家也在瓦杜茲,不過是城南遠離市中心的位置,坐馬車過去需要一小時,因此她每半月回家一次,上次回去是前天,住了一晚上就回來了。

蘇葉想到清洗過的新衣服和消失的地毯,認為她是幫凶的可能性增加。

但她沒有現在問出來,直接告辭離開。

出來後,她和奧德列夫兵分兩路,先去一趟咖啡館,調查一下當時和首相見麵的是誰,之後去郊外瑪莎的家中。

而奧德列夫尋找吸力大的磁鐵石,嘗試看看用這個方法,是否能從臥室打開書房那側的插銷,又重新關上。

根那跟在蘇葉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咖啡廳在距離政府大廳兩條街的位置,離格拉茨府邸有一段距離,正好是一左一右兩個方向。

咖啡廳很大,裝修精致巧妙,是專門為精英休閒打造的場所,除了大廳裡擺放的座椅外,還有一個個用東方屏風隔起來的包廂。

在屏風外圍,有一圈高大的盆栽植物,遮擋視線的同時,也能吸收掉聲音,隻要說話聲小點,外麵即便聽見,也聽不清說了什麼。

蘇葉詢問咖啡廳的工作人員,得知當天下午首相確實來過。

“那麼他見的人是誰,你們認識嗎?”

“是一名年輕女性,也就二十多歲,很漂亮,”其中一位侍應生道,語氣裡帶著戲謔,好似在分享一個八卦緋聞。

“胡說什麼,”經理低聲嗬斥,隨即不好意對蘇葉道,“他不認識那位女士,不好意思,那是首相女兒尼克勞斯侯爵夫人。”

“女兒?”蘇葉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女兒想見他還需要寫信嗎?他們又發生了什麼,致使首相麵色如此糟糕?

“那麼他們待了多久,什麼時候離開的?”

“十幾分鐘後就走了,”侍應生道。

“又胡說,”經理不滿瞪向那個侍應生,眼底是滿滿的不悅。

“我沒胡說,差不多二十分鐘我進去送點好的甜品,發現裡麵空無一人,”侍應生委屈道。

“怎麼回事?”經理不解,“可4點時,我親眼看到首相走出咖啡館,做上馬車的。”

“不可能,我進去檢查了幾次,包廂裡一直沒人,”侍應生不甘示弱,一再強調自己沒看錯。

蘇葉往四周打量一圈,詢問經理,“您一直是站在這個位置嗎?”

“是的,如果侍應生有處理不好的事,會來這裡找我,店裡忙的話,我也會幫忙傳單,”經理道。

蘇葉點頭,往首相所在的那個包廂走,發現可以繞到後門,從那裡離開,而經理所在的位置,處於視覺盲區。

也就是說,首相父女真的有可能從後門離開一段時間,之後又回來,穿過咖啡廳去前門坐馬車回家。

咖啡店前後門麵向兩條不一樣的街,如果不從中穿過,就需要繞好長一段路。

所以事情辦完,他回來合情合理。

至於為什麼不懷疑其中一人說謊,是因為,蘇葉避開經理,壓低聲音對侍應生道,“那天尼克勞斯侯爵夫人點了什麼甜品?”

他脫口而出,“薑糖杏仁蛋糕和法式焦糖布丁。”

記得這麼清楚,肯定是偷吃了。

尼克勞斯侯爵夫人點好單後沒有入口就離開了,侍應生沒看到人,卻三翻四次去包廂查看,定然是想看看客人還會不會回來,不回來的話,自己就可以偷偷吃掉,再把餐盆拿到後廚去。

果然,據後廚清洗餐盆的幫工說,那天並沒有任何一塊蛋糕剩下。

搞清楚緣由,蘇葉徑直往後門走,這是一條寬闊的大街,往前是斯洛克廣場,是整個城市最熱鬨的地區之一,附近有許多娛樂,以及條件優渥的酒店。

而她清楚記得,道德拉斯居住的施密特酒店就在廣場左側,能完全看到廣場噴泉的位置。

徒步走過去,大概花費十分鐘時間,這是按照女士腳程算的。

如果動作快點,七分鐘也能趕到,也就是來回十四五分鐘,中間還有二十分鐘到半小時時間空白。

那麼問題來了,格拉茨父女是否是來麵見道德拉斯的?目的為何?

找情敵算賬,不至於帶上女兒吧,且那封無故消失的信,明顯是尼克勞斯侯爵夫人送給父親的,是她主動邀約。

蘇葉一步步來到酒店,向前台打聽道德拉斯的房間號,果然住在這裡。

道格拉斯見到前來敲門的人,有點意外,得知她的來意,顯得非常鎮定,絲毫不慌亂。

蘇葉上下打量他,又環視了一圈房間內擺設,心中了然,“果然,你寫信給尼克勞斯侯爵夫人,是為了向她勒索錢財,條件是解開一件塵封的往事。而你沒想到,那位夫人竟然直接找父親一起來,不僅沒獲得好處,還惹得一身腥。”

道格拉斯表情一僵,故作自然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嗬,”蘇葉嗤笑,“尼克勞斯侯爵夫人可不會像你這麼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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