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2.第六百八十二章考驗世界26(1 / 2)

深秋的俄國氣溫較歐洲其他地區總會更冷上幾分, 蘇葉早起散步,需要裹上厚厚的披肩,防止風灌進脖子裡。

她最近已經放棄大早上起來跑馬, 改在下午三四點,再晚一點天就要黑了。

可今天的天空一直陰沉沉的,好似隨時要下雨,刮過來的風卻乾燥冷冽,刮過臉上仿佛能把水分帶走, 時間長了肯定會刮傷。

蘇葉摸了一把臉, 心裡歎氣, 她怎麼就不會做化妝品和護膚品呢,俄國的天氣該死的需要滋潤又不油膩的護膚品。

她的梳妝台上不是沒有, 全歐洲的產品都能看到, 卻沒有效果特彆好,又適合她的。

那些特彆滋潤的, 塗在臉上非常油膩, 風一吹就乾巴巴糊在臉上,難受不說還特彆不自然。

清爽一點的又沒有效果,逼得她隻能自己嘗試研究,可惜因為時間短, 並沒有特彆好的成品出來。

也或許是她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寫作上, 做實驗的時間比較少, 才沒有成果。

其實她覺得自己化學天賦還可以, 看看書就能做到無師自通, 但人的時間精力是有限的,她能每天抽出兩個小時研究學習這方麵知識,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能期望成品一下子出來,又不是天才。

但她關於化妝品和護膚品的構想,以及記錄了一整本筆記本,就等著有時間一一去實驗。

哎,要不是把錢都調給了卡列寧,這三年過的緊巴巴的,她高低要開一家化妝品工廠,請一批專門人才,專門為她研究實現腦海中的那些構想。

她總覺得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靈感非常科學且具有可操作性,但她畢竟是生化外行,或許隻是她學習的內容不夠精深,想當然呢。

從構想到做出成品,到實驗效果,有很長的路要走,可她現在沒錢,實屬有點無奈。

說到錢,蘇葉再次想到卡列寧,不知道他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上一封信說,已經到了最後關鍵收網階段,成敗在此一舉。

距離那封信,已經兩個月沒什麼消息了,報紙上也看不到相關報道。

雖然蘇葉相信卡列寧的能力,但難免有時候會擔憂,隻是兩人相距甚遠,她也做不了什麼。

感覺今天的運動量達標,蘇葉攏了攏披肩,開始往回走,腦海裡盤旋著各種想法。

先是自己的,偵探小說已經寫到第六本,出乎意料的受人歡迎。

那年在瓦爾斯完成的那本,一經發布就迎來訂購狂潮,比第一本還要受歡迎,僅俄國就賣出一百多萬冊。

這有兩方麵原因,一是內容真的精彩,加上上一本攢的人氣,熱度還沒過去,讀者剛看完正意猶未儘呢,就迎來第二本,頓時衝動消費。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阿特利說好要出版的第二本小說突然取消,直到一年後才完成印刷。

讀者的期盼沒得到滿足,不得不找代餐,而她又正好卡在這個時間點開售第二本,大家自然而然選擇購買,暫時彌補一下無法得到滿足的胃口。

蘇葉也曾去信詢問阿特利為何取消出版,她非常期待看到他的小說。

阿特利回了信,甚至直接把寫了一半的稿件寄了來,就......離譜!

有誰會把自己辛苦創作的內容,提前告訴僅僅相處了幾天的朋友啊,可奧德列夫先生竟如此相信她。

說實話,蘇葉沒忍住一睹為快,可看完後,簡直抓心撓肝,後麵呢?後麵的內容去了哪裡,你倒是寫呀!

稿件斷在最精彩的部分,看得她差點吐血,連連寄去好幾封信,要求他趕快完成後麵的內容。

結果阿特利一句話打發了她:最近很忙,暫時停筆,我會在一年內完成。

就......百爪撓心,坐立不安,滿腦子想的都是裡麵的內容,甚至做夢都能夢到,真是日思夜想。

但人作者有事,她難道還能衝去威脅人家先寫完嗎?

於是心神不寧的她決定,自己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焦急等待更新的痛苦滋味,也要讓彆人也嘗一嘗。

她當然不會把阿特利的稿件發出去,而是自己開了一本探案集,裡麵包含了六個故事,每個故事都能單獨出一本書,但第一個故事的結尾隻能在第二個故事裡找到答案,嘿,就是玩兒。

那一年,她除了創作什麼也沒乾,窩在伊戈爾城堡一整年,把這個探案集寫完了,也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之後半年,再不願意拿起筆。

但這一年的辛勞是值得的,她徹底打響了名聲,成為全歐洲本世紀最負盛名的偵探小說家,甚至前麵俄國的限定詞都去掉了,她就是全世界矚目的小說家。

雖然在阿特利發布第二本小說後,變成之一,依然備受矚目。

這個係列的六本,不僅刊印出數個版本,更是翻譯成二十幾國文字,在全世界流通。

據不完全統計,到目前為止,已經賣出八百萬冊,再等上一段日子,不定要跨過一千萬的大關。

之後的兩年,她不再瘋狂創作,每天花費四個小時在寫作上,剩下的時間管理莊園,和好友們通信,學習並研究其他學科,比如製造化妝品用到的學科等。

這讓她的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但也單調乏味。

從瓦爾斯回來,她就再也沒離開伊戈爾城堡,沒有去參加過社交季,也沒有邀請彆人來城堡聚會,所有與外界的聯係,都是借助書信。

想念她的人,會抽空偶爾過來聚會,大部分時候都在獨處。

時間一長,她也想要感受下熱鬨,因此在幾天前,寫完第六本小說後,打算去莫斯科參加社交季。

陶麗已經給她來信,希望她能參加自己的婚禮。

說起來,謝爾巴次家兩位小姐的婚姻也是起起伏伏的,充滿了波折。

那年在瓦爾斯,娜特莉亞肉眼可見的受歡迎,三位男士熱烈追求她,雖然奧博朗斯基搖擺不定,但另外兩位卻十足的有誠意。

裡弗夫和利亞姆無論從長相,個人才華實力,還是家世背景財富,都無可挑剔。

娜塔莉亞經過多番掙紮,最終選擇了裡弗夫。

這位外交官先生,在離開瓦爾斯前,向娜特莉亞小姐求婚了,得到欣然應允。

謝爾巴次公爵夫婦對此也樂見其成,雙方協商好,回到俄國就走訂婚流程,婚禮計劃安排在第二年春天,一個鳥語花香,非常適合婚禮的日子。

可天不遂人願,回到俄國後沒多久,蘇葉就接到了陶麗的書信,裡弗夫因為臨時調派的任務,不得不去北美任職,因情況緊急,他無法完成訂婚儀式,就匆匆登上去北美的輪船。

意外突如其來,輪船在航行過程中,遭遇風暴觸礁,裡弗夫不小心掉入海裡,至此失去蹤跡。

船員們打撈許久,甚至冒著寒冷下水搜尋,最終也隻能無奈宣布,裡弗夫已經死亡。

娜特莉亞宛如晴天霹靂,整日恍恍惚惚,陷入悲傷中不可自拔。

原本陽光明媚的少女一下子陰鬱起來,她甚至在某個冬日的早上,穿著睡衣跑出來。

隻因為做夢夢到裡弗夫回來找她,可出去後,除了茫茫大雪什麼都沒有。

娜塔莉蹲在地上崩潰大哭,還是後麵仆人起床,看到她在外麵大驚失色,把人抱回了房。

之後娜塔莉亞就發起高燒,吃藥後效果不佳,斷斷續續燒了半個月,後麵好不容易好了,整個人變得又沉默又瘦削。

家裡人沒辦法,隻能把人送到溫暖的地方休養,瓦爾斯是不敢去了,去了德國一家溫泉浴場。

在那裡,他們再次碰到利亞姆。

自從娜塔莉亞決定嫁給裡弗夫後,利亞姆就禮貌告辭了,從此和他們再無聯係,在這裡碰到,他得知裡弗夫的亡故,深感遺憾。

但同時,重新展開了對娜塔莉亞的追求,他希望這個姑娘恢複以往的活潑開朗。

剛開始,娜塔莉亞是抗拒的,可隨著時間推移,她漸漸走了出來,也逐漸接受利亞姆的追求。

謝爾巴次一家本以為,陰霾終於過去,娜塔莉亞重新振作起來,且再次準備結婚。

可就在她意動時,利亞姆的家族遭遇財務危機,他的父親投資失敗,並瞞著家人把莊園抵押,如果沒有一大筆資金投入,他們將一無所有,還會背上債務。

父母要求他娶表妹,因為表妹的嫁妝豐厚,足以挽救他們家的莊園,保住家業。

謝爾巴次家並不窮,是財務狀況比較良好的貴族家庭,他們給娜塔莉亞準備的嫁妝,價值十二萬盧布,其中六萬盧布的土地,三萬盧布的位於莫斯科的豪宅,以及三萬盧布的現金。

豪宅可保證無論她們嫁給誰,在莫斯科都有住所,土地每年能帶來四千盧布的收益,三萬盧布既是應對意外發生的資金,存入銀行也每年能獲得一筆利息作為零花錢,足夠她們為自己添置一些喜歡的東西,衣服首飾之類的。

但這些錢,遠遠不夠填利亞姆家的漏洞,最後他們也隻能無奈分手。

利亞姆回去娶了表妹,而娜塔莉亞雖然難過,但並沒有裡弗夫死亡時那麼痛苦傷心,倒也是一樁好事。

隻不過在之後的兩年,她都不怎麼願意參加社交季,性格也變得沉穩安靜了不少。

看到女兒這番巨大的變化,謝爾巴次公爵夫婦也不舍逼迫女兒,隻能忽略這件事,不在家裡提及婚姻的事。

反正姐妹兩年齡還小,再等上幾年也無妨。

因為出了這樣的狀況,陶麗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妹妹身上,隻偶爾考慮自己。

在裡弗夫出事後,奧博朗斯基非常心疼娜塔莉亞,一直想方設法逗她開心,也能偶爾轉移掉她注意力,讓她不再沉溺悲傷。

看到這樣的妹妹,陶麗一度覺得,或許未來某一天,奧博朗斯基會成為自己的妹夫,雖然難過,到也漸漸把感情收了回來。

之後她再麵對奧博朗斯基,當他是朋友,是兄弟的同學,是未來妹夫,再無旖旎心思。

相反,她和列文的情感交流每年穩定進步中,進入社交季,列文會時常拜訪謝爾巴次家,約著陶麗聊天,出門逛街,或者滑冰。

他們的交往,獲得家人一致認可,隻是考慮到娜塔莉亞的感受,並沒有直接舉辦婚禮。

雖然娜塔莉亞一再強調,她並不會因為姐姐結婚就難受,相反,她很為姐姐高興。

但陶麗卻認為,她也不必立刻就結婚,目前和列文的相處就很舒服,是非常自然的婚前交往熟悉的狀態。

他們會交流彼此的想法,會互相體諒,去為了婚後的生活學習適應。

轉折在三月前出現,原本以為已經失去的裡弗夫,突然出現在謝爾巴次家,嚇了所有人一跳,娜塔莉亞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原來,那次落水裡弗夫並沒有出事,而是換了身份,去執行一項任務。

具體是什麼,他沒說,但此次回來,可謂榮譽而歸,職位連升三級。

當初情況緊急,他沒時間也不能和家人親朋,以及愛人告彆,本以為回來時,心愛的姑娘早已嫁作人婦,沒想到陰差陽錯,娜塔莉亞竟然還是單身。

他簡直興奮極了,興高采烈跑到謝爾巴次家,絲毫忘了,自己‘死而複生’會不會嚇到人。

得知真相的一眾人又驚又喜,娜塔莉亞更是喜極而泣,兩人重新陷入熱烈,並飛速決定結婚。

訂婚到結婚的流程走了兩個月,她強烈要求姐姐和自己一起,陶麗沒有拒絕,由謝爾巴次公爵夫人出麵,和列文敲定時間和細節。

婚禮就定在冬季社交季的開端,此時親朋好友都在莫斯科,非常適合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

蘇葉在離開瓦爾斯前,就已經猜到陶麗的選擇,隻是沒想到,婚禮時間會推遲這麼久。

在他們離開前,瓦爾斯來了一對關係僵硬的中年夫妻,妻子懷著孕,孩子又時不時生病,丈夫雖然百般討好,但他笨手笨腳,什麼都做不好,把事情弄得一團糟,還要懷孕的妻子來收拾爛攤子。

兩人隻帶了一個男仆和一個女仆,孩子卻有三個,最大的不過六歲,剩下的一個四歲,一個剛滿一年,他們幾乎是平均兩年一個孩子的頻率在生。

在如此頻繁懷孕下,妻子已經顯出老態,神情疲憊,肌肉鬆弛,臉色蒼白,頭發乾枯沒有光澤,美貌大打折扣。

而丈夫卻紅光滿臉,熱情洋溢,正是最活潑恣意的年紀。

他的性格和奧博朗斯基一樣外向,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他適合好相處的人。

然而,這樣的人在妻子懷孕時出軌了,出軌的對象是照顧孩子們的女仆。

妻子發現時,氣得差點流產,她在辛苦照顧孩子時,丈夫竟然偷情?

兩人的關係頓時降到了冰點,妻子想離婚,可她肚子裡還有孩子,這婚要怎麼離?

在這種狀況下,任何法官都不會判離。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她傷心焦慮的時候,孩子們一個接一個生病,簡直身心俱疲,直接病倒。

看到這樣的妻子,丈夫深深後悔,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並嘗試著上手幫助照顧妻子和孩子,可他哪裡懂得怎麼照顧人,絲毫不起作用不說,還得彆人收拾爛攤子。

另外,那個女仆也是個不安分的,被趕出後到處說他們家壞話,說妻子是惡毒女人,耍手段針對她,丈夫愛的是她。

雖然之後丈夫想辦法把女仆趕出了城,可對妻子造成的傷害毋庸置疑,加上外人上門,或自以為是的安慰,或有意無意的試探,都叫懷孕的妻子心神俱疲。

醫生認為,她不能再在這種環境待下去了,建議去適宜的地方療養。

丈夫是真的不曉事,竟然選擇了瓦爾斯這種窮鄉僻壤,要不是馬克西姆住在這裡,卡列寧做了完善的安排,他們吃不好不說,還沒有合適的醫生。

丈夫也不是故意的,隻是考慮到一直住在溫泉酒店花銷不菲,選擇價格相對低廉的更合適一點,如此妻子說不定能住到生產後。

他考慮的也沒問題,隻不全麵罷了。

索性卡列寧得知蘇葉會離開,花錢雇了醫生專門照顧馬克西姆的身體,才不至於讓孕婦和生病的孩子得不到有效的治療。

可以說,那一家五口加上兩個仆人,每天都過的艱難無比。

看到這種狀況,善良的陶麗自然要搭把手,幫忙照顧孩子們,熟悉後,從妻子嘴裡知道他們夫妻相處如此糟糕的原因。

那一刻,她突然想到,奧博朗斯基和那位丈夫的性格是多麼的相似。

那麼如果她嫁給奧博朗斯基,這位夫人的現在,會不會就是她的未來呢?

每天管著幾個孩子,熬成了黃臉婆,丈夫卻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然後出軌背叛家庭,而她不得不為了孩子妥協,繼續這段無望的婚姻?

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生出逃離的念頭。

蘇葉正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才確信她會選擇列文,而不是心動的奧博朗斯基。

有的男人確實光芒耀眼,相處愉快,卻不適合成為丈夫!

陶麗會改變想法,完全是順理成章,她從不是那種寧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思考著這些,蘇葉回到城堡,管家送上來幾封書信,把不重要的放在一邊,先打開卡列寧的。

信上的內容頓時叫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高興得忘乎所以!

她怎麼能不高興呢,信上可是說,他的計劃成功了,順利收網,抓到了好幾條大魚,收獲滿滿。

卡列寧沒有多少,就把詳細資料附贈在裡麵。

蘇葉連忙展開,一字一句閱讀,越看臉上笑容越甚。

她的一千兩百萬盧布,直接翻了三倍多,收獲整整四千萬盧布。

卡列寧來信詢問她準備怎麼處置這筆錢,是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繼續投資,還是收手,慢慢把股份和產業轉移出去,把資金抽出來?

蘇葉激動的在客廳裡轉圈,半響才平靜下來,開始思考到底要怎麼做。

首先這四千萬不是現金,是各種資產和股票,要變現需要時間,但哪怕花一年時間去操作,也是值得的。

可抽出來後呢,那麼多錢肯定要變成產業錢生錢,而不是放在手裡或者存入銀行。

雖然這麼一大筆錢,利息也不少,可相比投資就差得太多了,還不如直接保持現狀。

不變現的話,那些產業基金每年帶來的收益,超過了四十萬盧布。

但有一點,卡列寧為她挑的,都是斯維爾德洛夫斯克最好的產業,比如鐵礦,銀礦,鋼鐵公司股份等,所以收益才這麼驚人。

但卡列寧要高升了,將近五年的規劃經營,把斯維爾德洛夫斯克打造成新型的工業城市,各方麵蓬勃發展。

卡列寧已經證明了他改革的可行性,勢必要回到首都,推廣這個機會。

所以他不會再擔任斯維爾德洛夫斯克的省長,也就意味著,他再不能為蘇葉的產業保駕護航。

雖說他高升了,明麵上沒人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對蘇葉產業動手,但暗地裡那些手段,防不慎防。

蘇葉並不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應付那些魑魅魍魎上,因此得把一些過於誘人的產業高價拋出去,剩下一些穩紮穩打的留在手上。

大致有了思路,她立刻拿出紙筆開始做規劃,一部分錢得取出來,償還貸款,剩下的拿去投資,比如開個化妝品工廠之類的。

一部分產業和基金賣掉,套現後去投資看好的國債,或者存銀行拿利息。剩下的則留下,這部分要找合適的人幫忙管理,目前都握在卡列寧手上,可之後不能還用他的人手吧?

選誰,選幾個人,是個問題!

伊戈爾家族這麼多年培養了許多人才,但人才和人才是有區彆的,適不適合得好好考察一番。

把這些都理清楚,花了她整整兩天時間,然後給卡列寧寫了長長一封信,交代了她的計劃,並順便告知,她即將啟程前往莫斯科,以後信可以寄到莫斯科伊戈爾宅。

做完這些,她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決定等會兒拿熱毛巾敷一下。

這麼想著,手上並沒有停歇,打開了另外一封信,看完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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