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代表自己膽怯了。
臧言之摁住他粗暴的手,把那頭已經變成雞窩的小卷毛解救出來,慢慢理順,“再抓下去就要禿了。”
加治風多沒吭聲。
臧言之也不在意,“是因為那位入江奏多嗎?”
加治風多猛地抬頭,臧言之的眼裡很平靜,沒有同情安慰,也沒有擔憂鼓勵,他好像覺得這沒有什麼大不了,平常讓他氣的跳腳的隨意態度,此時卻令他鬆了口氣。
“你看出來了啊……”
加治眼神迷惘,“你沒來之前,我一直是牧之騰公認的部長之下第一人,除了部長,我自信不會輸給誰。”
“結果在去年關西大會上,我輸給了入江奏多,但我並不覺得他實力比我強,輸了後我更多的是懊惱,因為最後一球他是絆倒了才接到的,所以我隻是覺得他運氣好。”
“種島修二的實力很強,但我覺得那是部長的對手,應該部長去打敗他。直到我們對上冰帝……”
“那是我第一次在除了部長之外的人身上感到絕對贏不了的壓力,你能懂嗎?那種感受。”
“你肯定不懂。”
臧言之:“……”
算了,看在你剛被打擊到的份上,不反駁你。
“所以我一直將越智月光作為目標,他才是我認定的對手,但是……”
加治風多露出嘲諷的笑,“我今天才發現,我沒放在眼裡的人,居然在和我對戰的時候都沒有用全力。”
“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在後來全國大賽上森玉和他對戰的時候我就應該發現的,森玉實力比我差那麼多,那個騙子怎麼可能也是僥幸獲勝!”加治風多越說越咬牙切齒,到最後已經戰意盎然。
“這次我一定要用我的速度跑死他,看他還裝不裝得下去!”
加治風多是個很驕傲的人,對於他來說,安慰和鼓勵是對敗者的羞辱,不隻是他,應該說,對於所有有天賦有傲氣的人都是如此。
臧言之認識很多這樣的人,他們在敗給自己後也會不甘迷茫,這很正常,不在乎輸贏的人是走不遠的。
但他們不需要旁觀者自以為是的開導,因為他們內心足夠強大。
越是驕傲的人,越是固執。
你看,這不就自己恢複過來了?
說白了,就是自然卷覺得自己被耍了還沒發現,感到太丟臉,所以惱羞成怒了。
所以臧言之就像聽完了一個無聊的故事,點點頭,“我餓了,想吃棉花糖。”
“……”
加治風多怒吼,“餓了就吃飯,吃個屁棉花糖啊!”
臧言之被吼懵了,“你說臟話?”
加治風多哽了一下,有些虛,“我沒有!”
“你說了!”
“沒有!”
“你就是說了,屁是臟話!”
“沒有,屁不算!”
“算,屁很臟的!”
平等院鳳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咣當一聲把門推開,身後還站著君島育鬥等其他正選。
臧言之看到小鳳凰,立馬告狀,“小鳳凰,自然卷說臟話。”
“我沒有!部長,彆聽臭烏鴉胡說八道!”
“你就有!”
“我沒有!”
“閉嘴!!!”平等院一聲暴喝,兩人都乖乖閉嘴了,他要是再不製止,這倆人能一直說下去,直到一方認輸。
君島育鬥倚著門框,一手插兜,一手撩過額前碎發,深感無語,“你們是12歲,不是2歲。”
臧言之看看君島育鬥的姿勢,認真的說,“你好騷啊!”
“……”
君島育鬥抓狂,“這叫帥!不要亂用形容詞啊混蛋!”
“嘶——”
一陣吸氣聲,從來都是優雅矜持的君島居然暴躁了?而且他剛剛是說了混蛋這個詞吧!
眾人心裡讚同,麵上不顯,一個個都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