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打斷,我請你相信我,我比誰都不希望你出事,斷了後我會幫你治好,你信嗎?”
“如果你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腿打斷,如果你不信,那就滾。”
齋藤至無言以對。
確實,自己是一個身份存疑的陌生人,平等院鳳凰是他的隊友,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話好像確實沒有說服力,就算現在告訴他自己是u17的教練恐怕也沒什麼用。
難道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齋藤至有些無奈,他本來是想借著隊友被擊暈的憤怒,讓書翁在總教練的壓迫下突破,哪怕不能突破,那種想報仇卻沒有實力的痛苦,也會成為最好的磨練,可他沒想到,這個少年在憤怒的時候會更加冷靜。
齋藤至看向三船入道,眼神無奈,這次的精神磨練計劃可能要失敗了。
三船入道沒有說話,好像對現在的狀況並不意外,過了一會,開口,“他要醒了。”
臧言之第一時間看向平等院鳳凰,平等院眉頭皺著,慢慢睜開眼,眼神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齋藤至看到人醒過來,鬆了口氣,“太好了,平等院君,你終於醒了。”計劃還沒失敗。
平等院在臧言之扶著下站起身,活動了下身體。
臧言之盯著他,“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手臂有些酸痛,應該是剛剛被震到了,其他都沒有什麼。”
臧言之點頭,“回去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嗯。”平等院鳳凰也沒有拒絕,對於運動員來說,身體關乎著他們的生涯,不容一點馬虎。
而且現在氣氛明顯不對,書翁麵上沒有什麼,但那低氣壓已經濃重到讓人不敢反駁,再加上他不顧勸阻硬要接球,此時很心虛,所以十分乖巧的問什麼答什麼,一點也沒有平常的中氣十足霸道狂妄。
“小子,還要不要繼續?”三船入道看向臧言之,語氣輕蔑,“你的隊友已經醒了,現在沒有理由在躲避了吧,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敢接嗎?”
臧言之聞言看向他,表情很平靜,不是強忍怒氣的那種,是真的沒什麼情緒波動,對於話裡的激將沒有任何反應。
平等院鳳凰蹙眉,“彆去。”
剛剛的網球將球拍擊斷後,轟擊在場館的牆上,將牆打出坑洞,網球現在還鑲嵌在裡麵,這可是鋼筋水泥牆。
平等院鳳凰現在慶幸,那球沒有打在他身上,不然他現在也醒不了。
三船入道一改之前的雷厲風行,也不催促,隻是靜靜的看著臧言之,等他做出決定。
臧言之不是猶豫去不去,就像他之前說的,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在職業比賽上見過很多這種情況,那些甚至更加慘烈,雖然這些球技的形式大都不同,但那種級彆的壓迫感是相同的,所以他剛剛才會阻止平等院,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這球他們現在都不可能接下。
可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種拚死都可能接不下的球,所以他一定會接受這場洗禮,他隻是擔心平等院的身體情況。
“我給君島他們打電話,你先去醫院檢查。”
臧言之剛囑咐完,齋藤至趕忙開口,“我已經給醫療隊打了電話,他們馬上就到,現在離這裡最近的醫院也要兩個小時,就算有什麼情況也來不及,不如就在這裡等等?”雖然肯定不會有情況。
不過他也發現了,要是不把平等院鳳凰的情況給搞定,這小子也沒法完全放心,到時候精神磨練的效果就會下降一半。
臧言之道了聲謝,沒拒絕。
齋藤至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很生氣。”
臧言之拿起球拍走向場內,“生氣什麼?”
有一說一,人沒醒他當然不會聽對方的屁話,拿朋友的安全去賭彆人的人品?
齋藤至試探,“生氣……總教練打傷了你的隊友?”
臧言之站定,看向對麵的大叔,“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難道有實力還不允許彆人使用,要怪隻能怪自己實力不足還莽,上了球場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是好是壞都是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