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
臧言之並不吃驚,在看到那些村民的反應後,他就有所猜測了。
那些村民對咒靈的擔心,對傷害了咒靈的自己的憤怒,並不是被咒靈威脅獻祭的樣子,同樣也沒有咒術操控的跡象。
再結合普通人看不到咒靈,隻有擁有咒力的人才能看到,而那個村子的人都能看到咒靈,一切就已經明了。
那些疑點也有了答案。
就算這個時代咒術盛行,也不會出現一個村子全是擁有咒力的人。
“他們養那個咒靈,就是為了擁有咒力?”這是臧言之想不明白的。
“不,”兩麵宿儺告訴了這個誕生不久,還不夠了解世界的初生神靈,“人類的詛咒會誕生咒靈,咒靈又想吞噬人類,隻要人類不滅咒靈就不滅,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不被咒靈吞噬,不如自己造一個可以控製的咒靈。”
臧言之懂了,這有點像一個寓言故事,亡羊補牢。
隻是和故事裡的農夫選擇不一樣,村民們沒有想辦法補窟窿,而是在羊圈裡養了一隻狼,想讓這隻狼對抗外麵的狼。
臧言之忍不住產生了一個疑問,“咒靈能被養熟嗎?”
兩麵宿儺哈哈大笑,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你在說什麼傻話?”
“可他們以為自己能成功。”
“人總會以為自己是最特彆的那個,那種不自量力,還對自我認知過高的麵孔真是惡心死了。”兩麵宿儺麵露不屑,他遙遙望向身後已經看不見的村子,仿佛穿透這距離與什麼東西對視。
同一時間,村裡的“某人”也在望向他們的方向。
臧言之沒有注意到他的行為,隻以為他是說著說著又想殺人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所以……
“怎麼,後悔沒帶走那個小孩?”兩麵宿儺觀察著他。
臧言之並沒有後悔之色,不需要後悔,他有猜測,所以他給那個孩子留下了開啟力量的鑰匙,讓她自己負責自己的未來。
她有咒力,按照那個村裡喂養的方案,需要等到她成年,所以栗子有很長的時間去變強,等她強大後,她可以選擇是去殺死那個咒靈,還是離開那個村子。
“你老試探我乾嗎?明明不喜歡人類。”臧言之盯著兩麵宿儺的眼睛,這個奇怪的人故意把那個村子的真相說出來,想讓自己後悔,可若是自己真的後悔了,臧言之確定,這家夥絕對會殺光那裡的人。
兩麵宿儺沒說話,轉過頭,很久之後,他才說,“想站在我身邊,你以為誰都可以嗎?”
摯友——這個詞的含義你明白嗎?
大言不慚的家夥。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隨著記載正在看千年前故事的闖入者。
“你在乾嘛?”
稚嫩卻冷靜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禪院甚爾瞳孔一縮,猛然回身,是五條家的那個小鬼,大意了!
他以為這個小鬼沒發現自己的心思,卻不料對方發現了,隻是將計就計,等自己忍不住跳進圈套。
擅自闖入五條家禁室,就算是禪院家也很難輕易說過去,更何況,禪院家也不會保他。
兩人對持著,明明一個還是幼童,一個是禪院家有名的“廢物”,此時兩人之間的氣勢卻凝重的可怕。
“把東西放下,出去。”
最終,是五條悟先開了口,那雙美麗與危險成正比的眼睛緊緊盯著禪院甚爾手裡的白玉雕像。
禪院甚爾手緊了緊,無聲地咧開嘴,在六眼下他的所有小動作都會被看穿。
將雕像放回原位,禪院甚爾慢慢向門口走去,五條悟側過身,讓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