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協會命令,就地處決。”
禪院直毘人說得一板一眼,那張威嚴的臉上冷肅板正,眼睛裡一片冷然。
本來看在這是哥哥孩子的份上,他當年離開禪院家,與五條家為敵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放了他一馬,也算仁至義儘,如今……
鋒利的目光中殺意顯露。
咒術協會的命令也是他們這些掌權者共同的意見,要怪就怪這個廢物自己找死。
“嗬嗬哈哈哈……”低沉的笑聲漸漸變大,甚爾嘴角咧開的弧度達到極限,帶著血腥氣的張狂,“禪院甚爾?你這是在叫誰啊?”
咧開的嘴角恢複正常,那張臉上一瞬間笑意消失,“那種惡心的名字,我早就丟掉了。”
他看著禪院直毘人,那位高高在上的族長,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
多熟悉的目光啊。
甚爾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在震顫,不是膽怯,是興奮,讓人想要發瘋的興奮。
那種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眼神,讓甚爾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在那個小小的禪院家就像鬥獸場的困獸,仿佛永遠也無法擺脫,從族長長老到那些少爺小姐,包括仆從下人,甚至是看門狗,隻要有咒力誰都可以俯視他。
直到他拿起刀,手起刀落,那些自視甚高的目光變成了恐懼。
真好看。
而現在,他終於能把那個最高傲的族長殺死,隻要想想那張臉上可能會露出的表情,他就要興奮到不能呼吸。
真期待啊,禪院直毘人跪在地上求饒的醜陋樣子。
正想著,一隻冰涼的手貼上手腕,將興奮跳躍著的細胞啪嘰按下去。
“需要來首搖籃曲嗎,我的好大兒。”臧言之一臉‘慈愛’的看著他,瞧瞧,孩子嚇得都發抖了。
甚爾:“……”
“你在說什麼屁話!”剛剛的氣氛瞬間沒了,甚爾死魚眼,“我明明是興奮的!”
現在被這家夥一打岔,什麼想法都沒了。
還有……
“你叫我什麼?好、大、兒?”甚爾冷笑,“需要我花錢的時候我是爸爸,不需要了就——”
“等等,”臧言之打斷他,“需要你花錢的時候你是冤大頭,正確認識自己好吧?”
甚爾磨了磨後牙根,冤大頭?
他感覺自己這幾年都白養了。
剛認識的時候說自己是冤大頭就算了,這麼多年過去,居然還把自己當冤大頭?!
雖然從事實意義上來說他的遭遇確實配得上這個稱號,但直白說出來就很氣人了!
“而且你都有惠了,怎麼還想著給彆人當爸爸,一點都不檢點。”臧言之嘚咘嘚數落,眼神帶著鄙視。
甚爾:???
我不檢點?!
甚爾都氣笑了,“所以你當初花著我的錢去請小屁孩吃蛋糕是因為你檢點?”
不檢點的到底是誰,稍微有點自覺啊!
臧言之沒有自覺。
臧言之毫不心虛。
臧言之理直氣壯,“小孩子那麼可愛,吃個蛋糕怎麼了?!怎麼了?!”
“所以我後來不是給你生了一個嗎!”甚爾吼了回去。
提到這事他就生氣!
當初那個小屁孩勾的這傻子天天往外跑,甚爾心有顧忌又不敢直接殺了,禁他零花錢也不管用,氣的牙癢癢,最後自己生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