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你在發抖?”
這下可以肯定是彈珠出了問題,他很後悔,早知道應該自己去拿的。
現在怎麼辦?
帝釋天一直在發抖,很痛苦的樣子……是彈珠上抹了毒藥嗎?
他不能確定是怎樣造成的,就找不到解決方法。
“算了,我們放棄,先回去。”五條須久那咬牙下決定,這種情況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任務可以再做,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他剛拉住臧言之的胳膊,就被臧言之另一隻手握住,“等等……”
臧言之聲音很虛弱,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尾音都帶著顫抖。
五條須久那隻能一邊焦急一邊耐心的等著。
黑暗中時間過得慢極了,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五條須久那感覺自己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實際上才過去十分鐘。
“你感覺怎麼樣了?”
臧言之不在顫抖,長出了口氣,“我還好。”
那有氣無力的語氣哪裡像還好的樣子?!
五條須久那沒說出口,想象著自己平常生病時那些人溫柔的語氣,乾巴巴地說,“噢……那,那我們先回去……”
“不用。”臧言之揉著太陽穴,把剛剛腦海裡的信息都梳理了,“先把裡麵的小女孩救出來吧。”
“噢,好——”五條須久那答應完才反應過來話裡的信息,“你怎麼知道是女孩?”
“剛剛看到的。”臧言之語氣沉重。
五條須久那敏銳的感覺到。一個人的語氣狀態往往能表露很多,之前的臧言之是恣意的,是自由的,是他羨慕且向往的。現在則是他看不懂的,沒有接觸過的。
臧言之感覺身體恢複,對戰力不會造成影響後,就對五條須久那說,“你往後退退。”
說完,徑直向門走去。
五條須久那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就看見小夥伴身上冒出了電流。
五條須久那:臥槽?!!!
他揉了揉眼,電流不僅沒消失,反而越來越多。
銀藍色的小蛇閃爍著竄來竄去,隨著臧言之貼在門上的手掌開始攀附到門上,侵入到內部電路。
正負電荷開始改變,臧言之操作著電荷運動改變整個研究中心的供電係統。
複雜的電路讓他緊皺眉頭,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他必須精細的操作,而不是暴力的毀壞,一旦毀壞,所有的門就會瞬間鎖死,不禁救不出人,他們也會被困在這裡。
過了許久,臧言之收回超能力,輕呼口氣,總算成功了。
“哢噠噠——”所有的燈都亮了,眼前鋼鐵的門從中間向兩邊打開,此時的研究中心燈火通明,直白的告訴主人我被入侵了。
臧言之睜開緩了一會的眼睛,然後對上那個被禁錮在實驗椅上的女孩。
他沒有一絲異樣的眼神,笑容燦爛,“我叫帝釋天,是帶你離開這裡的人。”
他解開那些奇怪的束縛,伸出手。
櫛名安娜盯著他眼睛看,臧言之也不避開,許久之後,她才緩緩伸出手放在他手上。
“櫛名安娜。”
她的聲音很小,小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臧言之聽見了,“走吧,安娜。”
隱隱約約能聽見整齊的跑動聲,和雜亂的腳步聲,然後是戰鬥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