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水流:“一起攻打禦柱塔。”
臧言之:“……”
這是跟禦柱塔乾上了?
“咱們兩人合作,再加上鳳,就算赤王和無色援助,也不會失敗,3v3,正好。”比水流顯然早就有了計劃。
他直接把臧言之也算成一個王的戰力。
臧言之也沒否認,如果他不是有戰勝王的能力,比水流也不會找他合作,再強的權外者打不破聖域都沒意義,也不會被王當成威脅者。
臧言之是出現王以來,唯一的意外。
“你的目的是什麼?”想不通的問題,臧言之選擇直接問。
比水流也直接回答,“解放德累斯頓石板的力量,把力量給全世界人類,推動人類進化。”
臧言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比水流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回答了。
“你認真的?”這個答案跟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當然,你不覺得現在這個世界是失衡的嗎,擁有能力的權外者可以輕而易舉的造成災難,而被波及的普通人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去,他們有些甚至死時還是茫然的。在這樣的環境下,死亡變成了一場運氣選拔賽,因為弱者沒有反抗能力,他們隻能祈禱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不要倒黴。”比水流話裡的諷刺毫不掩飾。
這番話讓所有人沉默了,包括還在不滿的五條須久那。
臧言之眼神複雜,他想過綠王或許是跟黃金之王有私仇,又或者綠王是黃金之王政治敵對的扶持者,涉及到派係爭鬥……但他沒想到綠王的目的會這麼——呃,崇高?
用這個詞好像也不對。
因為誰也無法肯定解放力量到底是好是壞,唯一能肯定的是現在的當權政府絕不會同意。一旦所有人都擁有超能力量,那將是對政權統治的最大威脅。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臧言之一時沒有回複,這讓比水流誤會了。
“你不會以為靠黃金之王一人就真能壓製所有的危害吧?彆天真了,你知道每年死在權外者能力下的普通人有多少嗎?從二戰時期後政府每年都在修繕福利院,你覺得是為誰準備的?”
比水流看著他們,他的語氣並不慷慨激昂,也沒有故意賣慘,隻是平平淡淡的敘述,“你應該知道幾年前的神奈川事件吧,上任赤王迦具都墜劍,造成神奈川70萬人死亡,如今神奈川已經從地圖上消失,那裡隻留下一個埋葬無數屍骨的隕坑。你覺得這樣的事件還會不會發生?”
無聲的寂靜。
櫛名安娜低下頭拽住手指。
五條須久那臉色難看。
神奈川事件是全國所有人心中的痛,它的波及不止死去的人,還有很多在當時正好去了神奈川的親朋好友。活著的人更痛苦,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向哪裡申訴。
哪怕沒有受到神奈川事件波及的人,也在心裡恐懼這樣的災難會不會降臨自己頭上,惶恐與不安種在心裡,它不會隨著時間消失,隻會埋藏的更深。
這樣可怕的事件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官方說不會。
但真正了解王力量體係的人無法給出保證。
“如果照你說的,每個人都擁有力量,再出現那樣的情況就能逃掉嗎?如果能逃掉,神奈川就不會全滅了。”五條須久那指出他話裡的漏洞,“70萬人裡可不全是普通人,那些擁有能力的權外者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在絕對的災難麵前,任何力量都是笑話,王就是這樣的災難。
“螻蟻尚且偷生,至少他們有掙紮的力量,而不是束手無策的死去,更何況,你怎麼知道沒有幸存者。”
比水流的話讓五條須久那愣住了,臧言之聞言也詫異的看向他。
什麼意思?
“我和鳳都是幸存者。”
臧言之看向從他們進門起就靠在柱子上的邋遢大叔,“灰之王。”
鳳聖悟懶散的擺擺手,“叫我磐舟天雞就行。”
這是他在那次事件後給自己取的名,意味飛不起來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