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跟著萩原研二走回警車旁。
大樓裡的收尾工作很快完成,一群人坐上警車離開。
鬆田陣平沒有看到,在他離開後,人群中有人輕歎出聲,帶著玩味。
“唉呀唉呀,差點被發現了~”
警車上,萩原研二開著車,看了眼望著窗外出神的好友,故意開玩笑,“剛剛怎麼了,不會是看到一見鐘情的對象了吧。”
“我剛剛……不,沒什麼。”
告訴研二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多一個人難受,鬆田陣平搖了搖頭,不想再說下去。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他好像猜到了。
“你看到臧言之了。”
這肯定的語氣讓鬆田陣平一愣,隨即想到什麼語氣焦急而期待,“你也——”
萩原研二打斷了他,陽光透過車窗打在側臉上,溫柔又帶著憂鬱,“我經常看到他,在我們一起去過的居酒屋,在街道上看到他的背影,在便利店的貨架旁……”
每一個都像他,每一個都不是他。
鬆田陣平的期待消失了,他咧開嘴扯出個難看的笑,“那家夥好歹也是警校第一畢業的,怎麼比咱們還先走,太丟人了。”
萩原研二語氣懷念,“是啊,等以後見了他,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今晚去喝酒?”
“行啊,反正明天休沐。”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那個幻覺,這一晚鬆田陣平罕見的夢見了與臧言之的第一次見麵。
……
盛夏的烈日灼灼,哪怕是站在樹蔭下也熱的冒汗,更彆提頂著太陽站在操練場上。
這是警校新一屆的新生大會,和其他學校坐在禮堂裡聽訓不同,他們這些警校生是站在毫無遮擋的空地上。
臧言之看了看前麵的卷毛高個,腳下磨蹭著挪動,等到被影子覆蓋,灼燒感從皮膚上淡去,好心情的勾起嘴角。
不愧是我!
還沒等他得意兩分鐘,影子隨著主人換了個地,正好露出他一半的身體。
嗯?
瞎動啥!軍姿都站不好,還想當警察?差評!
臧言之心裡吐槽,腳下又磨蹭著進入影子範圍。
這回他剛挪進去,影子又動了……
臧言之:嘿,我就不信了!
我挪。
他動。
我再挪。
他再動。
臧言之:……
鬆田陣平熱的心裡煩躁,突然感覺到後背被戳了戳。
他沒理,後麵的人可能以為他沒感覺到,過了一會,又戳了戳他,明顯加重了力氣。
鬆田陣平不耐煩的回過頭,對上一雙透亮的眼睛,帶著點幽怨的看著他……什麼鬼?
“乾嘛?”
臧言之語含譴責,“你乾嘛老是動來動去的,多動症?”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你才多動症!”
說完轉過頭,倒是沒有再動了。
臧言之又舒服的挪到陰影裡,眯起眼舒口氣。
鬆田陣平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我為啥不能動?
臧言之正在陰影裡昏昏欲睡,一片強烈的光熱照射過來,前麵的“遮擋物”又沒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遮擋物”眉梢上挑,眼裡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