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苒苒_媽媽愛你」
冷苒苒看到鄧涵的聲明的時候剛好晚上十點。
不錯,還挺守時，沒有打攪她睡覺。
把微博攪得天翻地覆的她拿出了今天在路上剛買的毛絨兔子眼罩，帶在頭上。
睡覺之前，她給候喬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候喬發出一聲很符合她人設的尖叫。
冷苒苒很有遠見地提前把手機拿著遠離耳朵30厘米,在厚厚被子裡麵探出出腦袋,額頭上的兔子耳朵耷拉下來。
“苒苒,你太神了！”候喬又想哭又想笑，“你到底和鄧涵發了什麼？”
冷苒苒下午為了不讓她擔心，隻告訴她如果今天晚上鄧涵沒有發聲明，再來和她商量對策。
現在,她有種大難不死的恍惚。
冷苒苒和她一邊聊了幾句,讓她不要擔心,事情已經翻篇。
一邊發來一張截圖,是她和鄧涵的私信。
她果然說話算話——
說是一句話,就真的隻發了一句話。
冷苒苒：【我那時候隻有十七歲,你確定？】
候喬：“……”
她悟了。
華國的法律在很多量刑上,對施害者或受害者是成年人還是未成年人有相當嚴格的區分。
現在的鄧涵判個一二十年還能出來，但是他要是一口咬定是冷苒苒。
真的要死緩起步,牢底坐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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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徹夜狂歡。
人人都拿起正義的劍，得而誅之。
雖然沒有正式說明鄧涵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麵對起訴,但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包括視頻照片這句，讓兩年前發生的一切昭然若揭。
再加上鄧涵、伍池以及《逍遙遊》劇組秒慫的態度,大家也不難猜出誰才是說真話的一方。
當晚,鄧涵所在的劇組臨時宣布暫停拍戲,電視劇宣布因為檔期的原因暫時停播,甚至連最新官宣的常駐綜藝也通通換上了“無鄧版”的宣傳照——
這一切態度的轉變從側麵也印證了全網的猜測。
冷麵打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勝戰。
罵過冷苒苒的吃瓜群眾心裡過意不去,聯合把#冷苒苒_對不起#刷上了熱搜。
【從來沒有罵過冷苒苒的人讚我！】
【我真的淚目,怎會如此好哭！！！】
【我隻想說一段隻有在匿名才敢說的話：曾經有一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多麼希望那個時候又一個冷苒苒在我身邊。】
【我不敢相信這麼善良的女孩承受了這麼多的網絡暴力。她做錯了什麼？她當時才十七歲。#苒苒，媽媽愛你】
【沒錯！我以為她救了一個人，結果她救了兩個人！！！#苒苒，媽媽愛你】
【如果是我的女兒，我天哪，我的心已經在疼了。#苒苒，媽媽愛你】
大家把那段兩年前的視頻反複播放。
視頻中的冷苒苒比現在還看著小一些，臉上帶著嬰兒肥。
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看著格外得軟糯。
她正拿著一把道具劍練習劍花。
但是看上去明顯沒有任何的武術基礎，也沒有人教她。
她拿了一個小小地平板立在旁邊，跟著視頻裡麵笨拙地一比一劃。
搖搖晃晃，同手同腳的旋轉。
很快，劍花是舞起來了，但是身體的平衡跟不上。
舞起來的道具劍“bang”地一下砸到她的後腦勺上，砸得她整個身子都往前探了一步。
冷苒苒眼淚都被打出來了，索性扔了劍蹲下，把自己團成一個小雪團子。
但是過了三秒鐘，她又站起來了。
袖口在臉上蹭蹭，手心的汗在褲子上蹭蹭。
她又重新站起來。
從監控的角度，能看到她的肩膀一抽一抽，不過很快又止住了，重新從地上撿起了劍。
直到她不知道聽到什麼聲音，腦袋像隻機警的小鳥快速地左右搖晃了幾下，幾乎毫無猶疑地衝了出去。
【不懂就問，怎會如此之萌？！】
【我整個人的心都要化了，快到媽媽懷裡來。】
【視頻上的時間是淩晨一點吧，現場都沒有彆的人了，孩子居然還在練劍。】
【有的人，在鏡頭前就是高貴冷豔，在鏡頭外就是這個樣子。（指指點點）】
【這，大概就是養貓的人要在家裡裝攝像頭的原因吧。】
【這麼努力，可惜了，演技居然是那個樣子——】
有人這麼說了一句。
大家才突然反應過來。
【艸，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吧？！】
【我也，為什麼偏偏都是同一部劇？！！】
【我突然想到伍萊在視頻裡沒說完的話！！！她說：“你之後要想紅，還要我大伯提點呢。你要是給我道個歉，你之前做的那些——”】
【臥槽，你品你細品！！！】
微博廣場再一次炸開。
但是誰都隻是猜測，誰都沒有證據。
娛樂圈裡的水有多深，吃瓜群眾想不到也猜不到。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逍遙遊》的劇組人員站出來說話。
匿名劇組人員：【我覺得我有必要說一下，當時拍那幾場戲的時候我在。當時@冷苒苒v確實是按照導演的要求進行表演，她中途還問了好幾次導演這麼演是不是情緒不對，但是導演說這個角色就是追求的跳脫沙雕感，還說後期會進行特效的處理，看起來和現場鏡頭效果不一樣。】
【我的天，真的是反轉又反轉，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可是匿名劇組工作人員說的話能信嗎？】
很快這個微博賬號又放出了一段視頻。
是花絮攝像機。
當時這台攝像機正在捕捉男一和女一的片場互動，為了給後期炒cp準備素材。
但是正好能看到後麵的伍池和冷苒苒。
冷苒苒看著劇本很認真的樣子：“導演，這裡這樣演，對嗎？”
伍池不滿：“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嗎？你這段戲就是要追求這種效果，行不行，不行我換人。”
“行行行。”冷苒苒笑起來，笑出兩個可愛的梨渦：“我知道了導演，我一定好好演。”
鄧涵略微偏一偏頭，像是也聽到了這句話，嘴角勾起一個看著讓人十分不舒服的笑。
這下，證據確鑿。
全網恍然大悟，瞬間憤怒起來。
【臥槽！！！】
【我……#@%#^%&&%&】
【冷麵在哪裡都給我出來，乾活了！！！】
【路人也來了，嗚嗚嗚，苒苒，媽媽愛你。】
【對不起苒苒，我為我之前的言論道歉。】
【我的臉已經腫了，下次再也不隨便亂說話了。】
蘇梓萱和江洛林乾著急了兩天，終於在這個時候找準自己的位置，帶資源下場了。
傳行小公主一出手，直接拿到了冷苒苒兩年前在其他劇組的那些未播劇的原片，剪成片段放了出來。
江洛林沒有彆的才藝，隻能砸錢，砸下去直接上了熱搜和各大視頻首頁。
冷苒苒睡得很香。
瓜田裡的猹們上躥下跳，徹夜難眠。
【嚴重懷疑這是各家年底之前衝業績！雖然但是，摩多摩多，我喜歡！！！】
【這個演技確實青澀，但是有一說一，在非科班裡麵已經是可以了，況且才十七歲。】
【沒錯，勝在自然，璞玉天然去雕飾。】
【我覺得演得還算有靈氣，總之真的不是那段視頻那樣。】
【隻有我的重點是顏值嗎？這個顏值絕了，我這才知道古代裡麵那些十幾歲的傾城絕色是真的存在的。】
【沒有經過美顏的原片，我簡直太可以了！】
兩天下來，反轉反轉又反轉。
吃瓜群眾們的心情都複雜起來。
有心疼，有惋惜，還有憤怒。
更多的，還有一不小心自以為正義，卻傷害了這麼善良的一個女生的懊悔。
這些情感結合在一起，激發出了一種強大的母愛。
大家一起聯合起來，把#苒苒_媽媽愛你#送上了熱搜。
冷麵的隊伍開始逐漸的擴大，顏粉已經不再是主導人群，大量的媽媽粉瘋狂湧入冷苒苒超話。
冷苒苒的粉絲數量再一次飛速增長。
這一次來勢洶洶，瞬間就突破了百萬大關。
曾經在P站剪輯冷苒苒視頻的博主，自發刪除了吐槽冷苒苒演技的已有千萬播放量的視頻。
緊接著，手續極快地放出了一個新的視頻——
《對不起，或許這才是你想認識的冷苒苒》。
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因為有很多灰塵，所以總有人不小心短暫成為灰塵中的一員。
但是這個世界又是這個樣子。
明明有很多人掉進灰塵，卻依然有那麼多人努力爬起來，心向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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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休蟄正一個人在房間裡麵。
雖然每個選手的房間都是一樣的，但是他的房間明顯更加豪華。
臥室整個呈深色調，看上去頗有禁欲風的意思。
甚至還有一個考究的書桌，都是他提前找人搬進來的。
傅休蟄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眉頭擰著。
他剛給《逍遙遊》劇組工作人員打了幾個電話，用啟明地產的內部招聘名額，成功地換來幾個人的“仗義執言”。
娛樂圈裡，哪有那麼多的仗義執言，有的不過都是利益的優化置換。
很多人知道他是個演員。
但是幾乎沒有人知道，他還是啟明地產的唯一當家繼承人。
啟明地產幾乎壟斷了華國的高端房地產業。
從商用會所、商鋪民宿，再到高端公寓彆墅，沒有啟明插不進去的地方。
但是二十年前，啟明不過是個快要倒閉的小廠，卻能在短短時間裡麵一躍成國內龍頭
他從小跟著父親，跟整個華國的士農工商打交道，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和父親的各種鐵血手段。
從小到大，他的世界裡就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他自以為讀得懂人心。
但是沒想到卻在冷苒苒這裡碰了壁。
明明他有各種方法早就可以驗證謠言的，但是他沒有。
他的心上湧上複雜的情緒，手指在書桌上敲敲打打，最終融彙成一種羞愧難當。
他生活裡很少有什麼純淨的東西。
如果一定要算，就隻能算上他的媽媽。
那是一個純淨如百合花的女人。
有著世界上最乾淨漂亮的眼睛。
但是卻最後因為無法忍受他父親生意上的手段和生活上的管控，從家裡逃離，連自己也沒有帶走。
傅休蟄心中浮起空蕩蕩的涼意。
他曾經發誓絕不成為像他父親一樣的人。
但是如果不是冷苒苒的出現，他不會知道他已經正在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
他不顧和父親用一種幾乎決裂的方式，進入娛樂圈，也不過是希望有一天能被他的媽媽看到。
或許，她還會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夜已經深了。
但是，傅休蟄並沒有睡意。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麵。
打開冷凍室，又看了一眼。
裡麵什麼都沒有。
隻是孤零零地待著一個小小的、似乎融化過一半的雪人。
她真的給我做了一個雪人嗎？
他突然不確定起來。
但是，他真的希望有人能給他做一個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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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或許這才是你想認識的冷苒苒》」
《或許這才是你想認識的冷苒苒》一被剪輯出來，很快又登上了P站的首頁推薦頁。
也許是在一眾古偶的奇葩審美之中，冷苒苒的稚嫩表演和幾乎是素顏出鏡的妝麵，宛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引起了不小的一陣討論。
【被最近的古偶醜到的集美都給我進來洗洗眼睛。】
【我願一人血書求她把古裝半永久在身上。】
【演技確實還差一點，但是這雙瑞鳳眼太絕了。】
【豈止是瑞鳳眼，這個眉眼骨象也是絕了。】
【我也，這才是古典美人好嗎？那些美瞳歐式假眉毛，我真的看一次迷惑一次。】
【咱就是說，能不能讓女兒再拍部古裝劇啊。】
【1】
【身份證號】
大概是劇荒這件事情，實在使太多人痛苦了。
二十分鐘之後，#冷苒苒_跪求古裝半永久#突然空降熱搜。
擠掉了她今晚的其他熱搜。
華國最有名的大導演南榮哲也正在看這段視頻。
南榮哲在圈子裡麵幾乎是“票房”、“賣座”的代名詞。
這也是他和一般這個層次的導演特彆不同的一點。
一般的大導到了一個境界，難免會出現曲高和寡的情況。
追求藝術上，反而忽略了市場和觀眾的需求。
又或者是隻注重市場，用大量的資本砸出一篇沒有人看得懂的片子。
但是南榮哲就不一樣了。
他善於找到各種題詞之間和觀眾之間的聯係，從最微小的細節入手，建立市場需求以及觀眾和市場之間的良性互動。
所以，他拍的劇大部分都是極其賣座，並且業界口碑不低。
比如，他十二年前的開山之作《霸淩者》，就是選擇了一個相當冷門的題材，但是由於電影的構思巧妙，演員的選擇極度貼合角色，內容主旨深入淺出。
當年直接在一種春節賀歲劇中脫穎而出，成為當年的票房黑馬。
南榮哲選演員從不看名氣流量，而是單單看演員的形象和演技是否能夠完美詮釋形象。
他沒有什麼禦用演員，除了和鬱衡多次合作。
但也隻是因為鬱衡的形象和演技讓他的戲路極寬，剛好能適配他心目中的角色。
正因為這個原因，他選演員的時間比一般的大導要磨得更久，用一兩年的時間來選擇一個角色也不是沒有的事情。
但是，眼下他卻為了之後的電影選角而感到頭疼。
這部電影的男主已經選中是鬱衡，但是女主，卻還是遲遲不能選定。
冷苒苒？
南榮哲看這鬱衡推過來的人心裡琢磨。
他也不是不能用新人，但是鬱衡昨天發來冷苒苒的名字的時候，他在網上一查——
“？”
要不是認識鬱衡多年，他都要懷疑他是鬼迷了心竅。
這個演技，連跑龍套都算不上。
他看了一眼就否定了冷苒苒的演技。
沒想到今天又出了這樣的熱搜。
他把冷苒苒新的幾段視頻放在一起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
一段拍得像是……腦子有問題。
一段拍得中規中矩。
形象太符合他心裡對角色的需要。
簡直就是從角色裡走出來一樣。
但是演技的可塑性太小，隻能走傻白甜的小丫鬟的路線，一看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撐不起年齡跨度極高的角色。
還是不行。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他第二次否定了冷苒苒。
關上視頻，準備再安排一次千人海選。
正巧這個時候，他的夫人卞妍進來給他送晚上的藥。
卞妍是三十年前京劇圈裡最出名的青衣，憑借溫婉姣好的相貌被一度封為“百年最美青衣”。
後來她結婚有了孩子之後，就很少登台，一直是戲迷之間的一種遺憾。
她現在雖然年近五十，但是包養得很好，看著也隻有三十出頭。
她放下藥，不經意看了一眼屏幕說：“冷苒苒？”
南榮哲疑惑地推了推眼睛——
怎麼好像最近身邊每個人誰都認識冷苒苒，明明不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嗎？
卞妍輕瞪一眼南榮哲，聲音輕柔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你除了你的電影，還記不記得你有個兒子。”
南榮哲輕咳一聲，不自在的挪開眼睛。
他從小就對他的兒子過於嚴格，導致二人的關係並不親近。
等到他意識到需要補救的時候，已經晚了。
卞妍又說：“她就是在節目上幫阿星的那個女孩兒。”
南榮哲“哦”了一聲，他記得當時是有這件事，但是他也隻是把南榮星罵了一頓，讓助理去聯係華電總局的領導了。
至於後麵的事態發展，他是真的不知道。
卞妍輕歎一口氣，說：“阿星給我們發了好多視頻，你是不是也從來沒有看過。”
南榮哲無言以對，隻能緘默。
良久，他才解釋道：“還不是電影選角的事，鬱衡那邊全權出資，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唯一的要求就是儘快開拍。”
卞妍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有的時候，我都懷疑到底阿星是你兒子，還是鬱衡是你兒子——”
南榮哲被這話說得沒有辦法，隻能先去哄夫人，哄了半天坐回辦公桌上歎出一口氣。
這些年，他和鬱衡待在一起的時間，怕是比和南榮星還多。
鬱衡也是他看著一路長大的，自幼無父無母。
父母難免這樣，總是會在自己孩子麵前提提彆人家的小孩，鬱衡又是他看過最優秀的。
但是沒把握住度，才會形成南榮星現在這個唯唯諾諾的性格。
他又歎出一口氣，這才打開微信，去看南榮星發在家人群裡的微信。
原來已經有了幾十條未讀。
點開裡麵是各種各樣的照片視頻。
能夠看出南榮星第一次離開家去闖蕩時的雀躍心情。
南榮哲點開其中的一段視頻。
看著看著他把鏡頭拉大。
南榮星自拍視頻的後麵，出現了一排蹦床。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冷苒苒在蹦床上的身姿。
南榮哲一怔，連忙在電腦上又搜索“冷苒苒_全明星冰雪運動會”。
他對於圈裡裡麵的這些綜藝真人秀一竅不通，並不知道什麼直播打賞的資本手段。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找到一段冷苒苒在節目中的視頻。
竟然又是和之前他看到的所有片段截然不同的氣質。
身姿悠然挺拔，像是翩翩高人。
眼神淡定幽靜，但是堅毅內斂，似乎一切的浮生妄念都和她無關。
開口說話不多，但說出的話，卻有中國人講究的大智慧。
怎麼會才十九歲？
這怎麼會是十九歲的眼神。
南榮哲心中一驚。
結合剛才的兩段視頻，把這三段視頻反反複複又看了一遍。
沉思片刻，他給助理打電話：“通知冷苒苒的公司，就說我們這邊有個戲，看她要不要來試鏡。”
助理很快得到答複，回來回話。
聲音聽上去十分迷惑不解：“南榮導演，她的經濟人說沒有檔期。”
南榮哲也很驚訝：“他們確定？”
助理實話實說：“我也覺得奇怪，又問了一遍。但是她的經紀人說，她現在在拍一個冰雪運動的綜藝，走不開。”
這麼傲氣？
南榮哲臉色一沉，很不好看。
放眼整個華國，不管是一線還是二線，還沒有哪個演員不想來拍他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