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當替身(2 / 2)

燕折笑容瞬間消失。

身後就是白澗宗溫熱的胸膛,他偏頭,剛好撞到白澗宗的下巴:“您36攝氏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白澗宗:“我唇溫35.9℃。”

“……”

6。

燕折哽住,在一眾記者的拍攝下,隻能壓低聲音說:“每天去健身房多危險啊,萬一薑天雲和燕顥又派人害我……”

白澗宗握住他的手,切進蛋糕:“家裡有健身房。”

“…………”

燕折麻木地將蛋糕分給眾賓客。

白澗宗冷不丁道:“喂我。”

燕折:“您什麼時候這麼肉麻了——”

白澗宗:“喂不喂?”

“……喂。”燕折舀起一勺蛋糕,喂到白澗宗嘴邊,後者儘管麵無表情,卻微微低頭,欣然吃下這塊蛋糕。

這一幕被照片定格,倒顯出幾分縱容的意思。

訂婚宴還未結束,各大媒體就已經編輯好即將發布的新聞標題,比如什麼“白家獨生子訂婚大喜”、“白家獨生子與未婚夫感情甚篤”、“白家新婚夫夫訂婚宴上互喂蛋糕,恩愛有佳”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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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沒有一家標題上敢提“殘疾”這兩個字。

……

宴會一直持續到下午四五點都沒完全結束,大多數賓客心情都很愉悅,除去燕家與少部分人心思複雜。

燕隨清鬆開柳子曄的胳膊,端著酒杯朝燕折走來,並對白澗宗說:“我想和小折單獨聊聊。”

白澗宗瞥了眼身邊已經暈乎乎的傻子:“還認識嗎?”

敬酒敬了一下午的燕折已經醉得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白澗宗讓他乾嘛他就乾嘛,讓他說話他就說話。

“認識。”燕折滿臉紅暈,乖乖道,“是姐姐。”

燕隨清一頓。

白澗宗鬆開燕折,撐著拐杖朝不遠處的秦燁走去。

這片空地頓時隻剩下姐弟兩人。

燕隨清張張嘴,又閉上,很久之後才道:“看來我當初沒看走眼,白總對你還念著舊情。”

“嗯……”

燕折左耳進右耳出,感覺世界都在旋轉,每一個人都出現了重影。

燕隨清又說:“既然訂婚了,就好好和他生活下去,彆回燕家了。”

燕折廢了好半天勁才理清這句話的含義:“可他、他拿我當替身。”

燕隨清眸色一沉:“替身?”

燕折咕噥道:“他隻喜歡小時候的……燕折。”

燕隨清臉色微緩,今天之前幾乎沒有人知道白澗宗和燕折以前關係不錯,但燕隨清是知道的。

她曾數次目睹十幾歲的燕折從假山那邊爬出去,不確定這個突如其來的私生子想乾什麼,有次便跟了上去。

少年燕折不太聰明,被人跟了一路也沒發現,燕隨清親眼看著他溜進靜水山莊的範圍。

怕被發現,她沒再上前。

隻是掏出相機放大數倍後瞧見,幾十米外,瘦瘦小小的燕折撲進白澗宗的懷抱,看口型應該是叫了聲兩字的稱呼。

那會兒白澗宗的名聲已經很差了,以至於燕隨清還誤以為他是變態。

她並不討厭這個突然出現的“弟弟”,便在某個周末直接戳穿了兩人的“私會”,並問:“白澗宗有沒有對你做奇怪的事?”

年少的燕折懵懵懂懂:“什麼是奇怪的事?”

還沒談過戀愛的燕隨清一頓,麵無表情地問:“比如,逼著你叫他哥哥、老公,要你每周出去找他。”

“不是的,他沒有逼我,是我想去找他,叫哥哥是因為他年紀比我大,做人要講禮貌……”燕折疑惑,“他為什麼要逼我叫他老公?”

“……”燕隨清轉移話題,“為什麼想去找他?”

少年燕折也說不清楚,小聲道:“想去就去了。”

燕隨清雖然做了快二十年姐姐,但她從小就不太喜歡燕顥,並沒有教導弟弟的經驗。

從未戀愛過的她隻能沉默了會兒,艱難問:“他有沒有親你的嘴或其他地方,摸你的隱|私部位……做一些會讓你疼的事?”

少年燕折直接呆逼了。

他呐呐問:“什麼是讓我疼的事?”

“停。你不用知道了。”燕隨清嚴令警告,“如果他做了上述任何一件事,立刻告訴我,知道嗎?”

青春期的燕折隻會乖乖答應:“知道啦姐姐。”

然而轉頭就去網上搜索,“什麼是一個男人讓另一個男人疼的事”。

夜裡,電腦屏幕的光照亮了少年燕折通紅的臉頰,熱氣仿佛要從頭頂冒出來,單薄的胸口、脖頸都熟了個透。

……

燕隨清從記憶裡抽回思緒。

可約莫從十八歲開始,燕折就性情大變,總在家說燕顥的壞話,甚至用一些十分拙劣的技巧去爭奪一切喜歡燕顥、或屬於燕顥的人或東西,惹得燕馳明夫婦十分不悅。

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她和白澗宗都與燕折漸漸疏遠了。

所有人都開始討厭燕折,他的名聲也隨著一些荒唐的行徑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