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你倆過(2 / 2)

“大白?”葉嵐君迅速反應過來這是貓的名字,她安撫道:“沒有,大白很好。”

燕折掐入掌心的指尖這才緩緩鬆開。

就知道,白澗宗避而不談,肯定沒好事。

葉嵐君問:“你還好嗎?”

燕折緩緩走到沙發邊,無意識地窩了進去:“我沒事……這種情況在心理學上算什麼?”

“符合輕微的精神分裂症狀。”葉嵐君沒有隱瞞,“但你的身體檢查很健康,內分泌情況也很正常,所以你並沒有被確診。”

“……”燕折想,也許是因為他並不是原身。

葉嵐君手裡其實有監控視頻,但不確定視頻會不會再次讓燕折受到刺激,隻能口頭描述後麵的事情。

“後來白總就回來了,俞書傑從你手裡接走了貓,你一直掉眼淚,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處境,說了些疑似與白女士關在一起時候的事。”

燕折一怔,幾乎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個球,半晌才問:“我有說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有一點,但不多。”葉嵐君說,“比如,當初可能有一個年長於你的男生想要幫你逃跑。”

燕折幾乎是立刻回憶起白澗宗傍晚的推論……如果蘇友傾真是幕後主始者,那剛好對得上號。

他兒子蘇然年紀確實比自己大,叫做哥哥也沒問題。

燕折閉了閉眼,他隻見過蘇友傾幾次,每次確實好像有種若有若無的不適感,不太真切。

他最初以為,自己隻是不喜歡所有和燕家沾邊的人。

還有那次在商場,蘇然用很複雜的情緒對他說“你過去那樣討人喜歡,是我害你到了如今這步田地”。

當時他大為不解,如今再回憶,每個字符都好像夾帶暗示。

但為什麼?

如果十四歲那年蘇然確實救了他,為什麼要說“是我害了你”?

最近幾次碰麵,蘇然的狀態好像確實都很差,總是看著他欲言又止。

這又是為什麼?

如果蘇然想挑開他父親的犯法行徑,不必等到今天,是什麼讓蘇然發生了變化?

不能細想,越想頭越痛。

耳邊還有道聲音:“燕折,燕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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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轟隆”一聲,銀色的閃電照亮了黑夜,將一切映得煞白,燕折才倏然驚醒,坐起身抱著膝蓋縮在沙發角落,神經繃緊。

許久,第二道雷電也沒降落,隻有耳邊屬於葉嵐君的呼喚:“你還好嗎,燕折?白總今晚沒有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我聽到你那邊打雷了,需要我去陪你嗎?”

燕折輕聲回應:“不用的,我可以。”

葉嵐君沒有質疑:“好,我相信你。”

燕折低聲問:“那我可以催眠嗎?我想看看能不能回憶那幾年的事情。”

雖然一旦回憶起,白澗宗肯定會堅信他就是原來的燕折,而不相信他是穿書,但燕折還是想試試。

也許這能救出白茉,也許這能讓白澗宗回歸正常。

葉嵐君:“這樣吧,明天見麵後我評估一下,好嗎?”

燕折:“好的。”

他快速掛掉電話,沒有挪窩。

又是一道雷聲響起,大雨傾盆而下,砸在落地玻璃窗上,劈裡啪啦地響。

張三李四都在門口的小臥室守著,燕折獨自一人窩在沙發上,緊緊抱著膝蓋,出奇地安靜。

這個暴雨夜似乎來得恰到好處。

沒有白澗宗陪在身邊,燕折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夢魘中。

起初,夢是寂靜的,即使車外狂風暴雨,也像被消了聲的電影,聽不到一點聲音。

他捶打著車後窗,試圖用哭聲讓遠處那道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心軟,叫他看看自己。

可是沒有。

昔日信賴的人沒有施舍他一個眼神,隨他被一個陌生人帶走。

他哭得喘不過氣,直到那道身影徹底被暴風雨淹沒。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小時,也許是一小時,又或者過了一整晚,總之他並沒有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就被帶到了一個與夜色一樣昏暗的地方。

身後有隻手落在肩上,他能感覺出來,手的主人並不是一開始開車帶他離開孤兒院的人。

手的主人說:“我帶來了,你的孩子。”

他麵前有張床,有個女人坐在床角,抱著膝蓋縮在角落,和他一樣無助,但聲音出奇的平靜。

女人的聲音也很好聽:“他不是我的孩子。”

他身後的人卻道:“他是。”

女人道:“不。”

隨後,他便被身後的人踹歪了膝蓋,跪在地上,原本已經停歇的眼淚再次決堤,鋪了滿臉。

他哭著地喊:“黃媽,黃媽……”

“沒有什麼黃媽。”男人蹲下身,語氣透著詭異的溫柔,“你看,你媽媽不正在那兒嗎?快去抱抱她。”

“她不是!我沒有媽媽!”

“她是。”男人又踹了他一腳,正中腹部,痛感幾乎要讓年幼的他陷入昏厥,哭到嗆氣。

男人微笑地看向床上的女人:“親愛的,你再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他是不是你的孩子?”

“不——”

女人話音未落,男人就掐起了他的脖子,就像提著一隻無力掙紮的幼貓:“既然不是,那他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他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逐漸無力垂下,男人卻沒有一點放過的意思。

床上的女人終於無法忍受:“夠了!你放開他!”

“哦?我以為他不是你的孩子。”

“他是……他是!”

……

窗外雷聲轟轟,閃電照亮了白澗宗陰鷙蒼白的麵孔:“我會查清楚的,還望您做好準備。”

白萍麵朝佛像,閉眼轉著佛珠:“蘇友傾……蘇友傾。”

“他繼位那年,弟妹都因意外死亡,隻有一心搞科研的大姐躲過一劫。”

“繼承家業後,他又和華家聯姻,穩住了不看好他的董事會,之後更是對外稱隻要一個孩子,不想自己的孩子為繼承權手足相殘。”

白萍倏然睜眼,眼底落著狠意:“但他這些年不爭不搶,生意場上處處溫和,倒讓人忘了,他最初可是踩著姊妹血肉上位的人!”

又是一道驚雷炸響,窗外的花草被大雨砸得東搖西擺。

白澗宗眉眼間染上躁意,半晌,還是道:“我來這一趟就是想叫您心裡有個防備,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白萍道:“這麼晚了,明早再走吧。”

“不了。”

白澗宗已經朝著門口的方向駛去:“他怕打雷。”

白萍臉色微緩,但沒有回頭。

她再次閉眼,給佛像上了柱香:“保佑茉茉……活著。”

隻要活著。

-

回到海勒公館時已是淩晨,一推門便見燕折抱著膝蓋,蜷坐在沙發角落,搖搖欲墜。

靠近才能發現,燕折額間鼻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白澗宗將人拉近,托著腿彎抱進懷裡。

剛調轉輪椅往房間方向去,燕折就突然睜眼,愣愣地看著他。

“……燕折?”

一道驚雷響起,燕折渾身一顫,猛得一縮,小聲呢喃道:“崽崽……媽媽愛你。”

白澗宗僵在原地,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待雷聲徹底散去,才聲音喑啞地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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