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番外11(2 / 2)

“是是,您說的都對。”

自己選的對象,寵著唄。

吃到一半的時候,燕折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許久不見的薑天雲。

薑天雲被薑父壓著來到他們桌前道歉:“白總和小折也在啊?上次的事一直沒找到機會當麵道歉,這次碰到也真是巧了。”

白澗宗沒說話,夾了塊細膩的三文魚放入口中。

燕折有些疑惑,不知道薑父說的什麼,聽起來道歉是對於他的,可他和薑天雲上次見麵還是去年生日宴。

“嘴巴被縫上了?”薑父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下薑天雲腦袋,“還不快道歉!”

薑天雲這次看起來沒有以前囂張了,臉和脖子上還有傷,畏懼地看了眼白澗宗後才蔫蔫地對著燕折彎腰鞠躬:“對不起。”

“小折今天生日,這是我作為長輩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白澗宗沒阻止,燕折就收下了,頗為迷茫地啊了聲:“謝謝您。”

薑父這才鬆口氣,客氣道:“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

一直到他們離開,燕折都一頭霧水。

“他為什麼道歉?”

白澗宗將帝王蟹的肉一一剝下,分到燕折碗裡:“上次酒吧帶你去包廂的那個人是薑天雲安排的。”

燕折一愣,這茬他早忘了。那晚好像是隱約聽到白澗宗讓俞書傑去查這個人的背景,是巧合還是有人安排。

沒想到還真是有人刻意為之。

“這個薑天雲腦子有病吧……燕顥都沒了還針對我。”燕折轉念一想,“看起來也不是很有誠意,現在才來道歉。”

白澗宗沒解釋,其實薑父去過清盛,也想當麵找燕折道歉,不過都被白澗宗冷處理了。雖然薑父肯定知道燕折在哪上學,但是越過白澗宗去找燕折隻會加深矛盾,所以才一直等到今天這個機會。

再加上……

燕折小聲問:“薑天雲脖子跟臉上的傷你弄的啊?”

白澗宗拿起一根帝王蟹腿沾沾醬汁:“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

燕折頓時樂了。

這不就是承認了嗎。

找人打薑天雲這種事聽起來有點幼稚,不像白澗宗能乾出的事,還不給他知道,但是頗為解氣。

而且合理推測,肯

定打了不止一次。

距離酒吧事件已經過去幾個月了,薑天雲臉上的傷看起來還是新的,白澗宗沒必要等這麼久才揍他,鐵定是之前已經揍過好幾輪了。

薑父說今天是巧合估計也不儘然,連生日禮物都備好了,大概是怕兒子被打廢才趕忙收到消息後跟了過來。

半本菜單,燕折真吃完了。

他肚子鐵飽,腹肌直接撐無了。

兩人沒打算直接回去,沿著夜晚的林間小道散步。雖然冷,但是彆有一番趣味。外麵有很多活動,篝火晚宴,樂隊駐唱等……

燕折和白澗宗很自然地牽著手,融入了零散的人群中。

“你之前喜歡的那個樂隊隊長還在繼續唱歌嗎?”

“不知道。”白澗宗說,“沒關注過了。”

燕折唔了聲,勾勾白澗宗的掌心。

他其實想說“如果還唱的話可以找機會一起去聽聽演唱會”,但怕白澗宗又發神經質問他為什麼不吃醋。

在外麵溜了一大圈,直到看見一對在夜色中接吻的情侶,才意動道:“我們回去吧。”

消食得也差不多了,年輕人的胃就是強大!

燕折積極地往回走,本以為進去就能直接掛白澗宗身上進入主題,沒想到還有點小驚喜。

一打開房門,就發現裡麵的燈光被人動過,由原來的明亮變成了現在昏暗的暖黃色。小客廳中間的茶幾上還擺著一個小號的生日蛋糕,上麵燃著蠟燭。

燕折恍然大悟:“你剛剛用手機就是給管家發信息說我們回來了是不是?”

白澗宗嗯了聲,不知道是表揚還是嘲弄:“好聰明。”

燕折不跟他計較,走進房間一時還有些懵:“那我現在該乾什麼啊?”

“許願。”白澗宗瞥他,“中午剛過的流程現在就忘了?”

“生日能許兩次願望嗎?”

“能。”白澗宗淡道,“一次許給天,一次許給我。”

燕折一怔,真的有種心臟都化掉的感覺,整個人都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滿,很脹很熱,嗓子癢得不行。

“說的好像你什麼願望都能滿足似的。”燕折嘴硬地咕噥道。

“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白澗宗說。

燕折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結婚那天你讓我當新郎一號!”

白澗宗:“……”

兩人微妙地對視著。

主要是吧,他們是同性婚姻,新郎一號一般就代表攻,二號就是委婉的零號了。

也就燕折會這麼揮霍生日願望。

“不行。”

“剛還說你能做到的都行呢。”

白澗宗眼皮一抽,勉為其難道:“我回去和祖母說。”

“不不不算了。”燕折頓時抱住白澗宗,“換一個吧。”

他就嘴欠一下,婚禮是白家主場,他這個外姓放前麵恐怕白家事後要被其他賓客嘴很久。

也不是什麼

原則性問題,他讓一讓也沒什麼。

客觀來說,也確實是他高攀。

燕折催促道:“你先給我唱個生日歌。”

……”昏暗的光線裡,白澗宗看著閉眼許願的燕折,語氣低沉且僵硬:“祝你生日快樂……”

燕折悄悄睜開一隻眼:“要雙語的。”

白澗宗眼皮直抽:“彆得寸進尺!”

對視了會兒,還是白澗宗敗下陣,彆開視線沒什麼情緒地唱:“happybirthdaytoyou……”

音調一點也不標準,燕折在心裡吐槽。

由於第一個願望許給天,所以隻有他自己知道。而這個願望許給白澗宗,他可以大聲說出來。

第一個願望是,希望白澗宗和他放在心裡的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

那這個願望該許什麼呢?

燕折一時有點想不到,也許是生活太滿意了,情感與物質上都被白澗宗填得很滿,沒有什麼缺憾。

何況明年,明明年,都還有生日願望。

在白澗宗生疏僵硬的生日歌中,燕折認真道:“想要經常被叫小名。”

然後他吹滅了蠟燭。

這好像是他能想出來的、最近唯一不如意的地方了。

“嗯。”白澗宗應了聲,“切吧。”

燕折見白澗宗答應了,才切下兩小塊蛋糕:“吃不下了,嘗一點點。”

突然,一份文件遞到他麵前:“簽個字。”

燕折一愣,看了眼發現是份電影投資協議書,有些不明所以。

白澗宗言簡意賅道:“秦燁讓我給蕭玖投資個電影,你簽完我就打錢了。”

燕折看了幾眼就簽下自己的名字,嘟囔道:“這是生日禮物嗎?”

白澗宗:“可以是。”

燕折:“我還以為你沒準備禮物。”

他倒不是抱怨。

其實沒什麼可送的,今年白澗宗生日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準備什麼。他們物質上什麼都不缺,對彼此的感情也不需要一份禮物證明,有陪伴足以。

不過收到禮物還是很高興,白澗宗送的東西總是這麼“樸實而無華”。

燕折愉快收好,隻覺得錢是這世上最浪漫的東西。

他含著一塊葡萄勾著白澗宗脖子接吻,卻被嫌棄地拍拍後腰:“洗澡去——”

“有溫泉……”燕折邊親邊勾著白澗宗的脖子往室外退,“泡會兒……”

冬日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寒意很快裹挾身體,燕折滑|溜地縮在白澗宗懷裡,一點點踩入園林中央的溫泉裡,被暖洋洋的水流裹挾。

四周亮著昏黃的燈,岸上還有小食和開好的紅酒,明明他們去吃晚飯前還沒有。

燕折悶哼著笑了:“你好悶.騷啊!你明明就是準備好泡溫泉了還叫我去洗澡。”

白澗宗不置可否,托住燕折脖頸壓著吻上去。

水流和空氣完全是兩個感覺,燕折從沒覺得這麼脹過:“太多了……”

“什麼?”

“水……”

“不多。”

“你今晚讓我放縱吃,是不是就等這時候呢……”燕折幾乎要說不出話了,喘得厲害。

體力不夠的時候,白澗宗就會喂他一點小食,或渡給他一點紅酒。

肩上突然觸及一抹涼意,燕折一瑟縮,頓時咬得更緊了:“好像下、下雪了……”

白澗宗點頭,兩人頭上都飄了些銀白色的雪花,似乎上天也在祝福他們白頭偕老。

逼近零點的時候,燕折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他隱約聽到白澗宗低啞的聲音:“生日快樂,小寶。”

下一句便是:“新年快樂。”

新一年的鐘聲敲響了,燕折在與鐘聲一致的c弄中魂顛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