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反正隻要許溪舟一回來,溫槿基本上都會回家去住。
可是隨著他們兩個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他各自的工作也越來越繁忙繁重。
他在校區公寓那邊有時候少些東西什麼的,他就會回家來拿。日積月累,溫槿搬到公寓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
於是等到許溪舟回家來時,家裡已經很少能尋到溫槿的痕跡。
那天兩人其實一開始還是很平和的,誰也沒有提這件事。溫槿是沒放在心上,而許溪舟是不想為這些事就為難溫槿。兩個人好不容易見一次麵,沒必要。
而好像也是從那次開始,他們兩個漸漸變得沒什麼話說了。
就連笑容也變得勉強。
兩個人一見麵,隻是彼此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啊」「我回來了」,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個人都是剛剛工作回來,身心疲憊。
但即使那次沒有爭吵,溫槿和許溪舟也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悄然在他們之間改變了。
他們仍然睡在一張床上,但是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自然而然的相擁而眠。
但溫槿隻是怕自己影響了許溪舟。他晚上習慣踢被子,和人睡覺時其實總是睡得不□□穩。
可他怕自己影響到許溪舟,而許溪舟是在賭氣。
以往兩人每次久彆重逢,溫槿都會抱一抱他,主動親一下他,再不然也會高興地一整天都圍著他轉。
而這一次,沒有擁抱和親吻,除了剛剛見麵時溫槿眼中的那點驚喜和開心外,再沒有彆的。
於是那一晚,許溪舟徹夜未眠,隻知道六點多時溫槿悄無聲息的起床,做早餐。然後開門出去上班。
溫槿出去之後許溪舟也很快起來,餐桌上還有一張便利貼,這是溫槿的習慣。
“早餐要熱熱再吃,我去上班啦。”
後麵還跟著一個笑臉。
即使低落的心情有所好轉,也在晚上溫槿給他打電話說:“哥,我明天早上第一節課是公開課,就不回來了。”時……
煙消雲散。
那一次他們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麵,而他為了一節公開課就能把許溪舟一個人扔在家裡。
那天晚上許溪舟也沒有和他吵,或者質問他什麼,隻是沉默地收拾了衣物,如以往每次瞞著他偷偷回家一樣,敲開了溫槿公寓的門。
然而這次許溪舟看到的不是溫槿驚喜的雙眼,而是溫槿還帶著血絲的微微泛紅的眼睛。
許溪舟才知道溫槿當時是學校裡的發生了事情,又怕自己回家打擾他許溪舟,所以才睡在公寓這邊。住在那邊的不是老師就是來陪讀的學生,溫槿心煩意亂,開門那一瞬間根本沒想到門外的人是許溪舟。
“怎麼回事?”
許溪舟問他。
溫槿垂下眼,下意識掩飾自己的狼狽,強顏歡笑道:“就是為了明天公開課……”
“什麼公開課能讓你眼睛都紅了?”許溪舟的聲音很沉,溫槿在那語氣裡聽到了一點怒意。
溫槿當時沒說話。
“為什麼不告訴我?”許溪舟繼續問他。
溫槿沉默。
“為什麼不說?”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也壓得更沉,怒氣更加毫不掩飾。
當時溫槿已經被工作壓得心頭再承受不住彆的什麼了,被許溪舟這麼一質問,那些負麵情緒頓時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向他鋪天蓋地的侵襲過來。
溫槿反問他:“告訴你什麼?哥,你讓我和你說什麼?你那麼忙,難道還要我拿這些焦頭爛額的事情去影響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