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沒有給許溪舟回應,所幸許溪舟也沒有讓他這麼快就給回應。
而其實,在許溪舟出口那一刻起溫槿就已經在心裡回應了他。
隻是他必須斟酌。
有些事情真的解決了嗎?
不會再來了嗎?
許溪舟不可能真的一直陪溫槿待在這裡,他能來溫槿就已經很驚喜了。
所以當公司那邊打電話過來催許溪舟回去時溫槿也沒有覺得意外,隻是左囑咐右囑咐,讓他不要因為工作而耽誤了身體。
在臨彆前,他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和他說的話:“不要再抽煙。”
許溪舟忍俊不禁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說:“除了在愛你這件事情上,彆的我都沒有上過癮。”
這個人,撩撥他的時候總是信手拈來。
就是不太美妙的是,臨走時溫槿還不忘問許溪舟:“哎?吳隅的車哪去了?我怎麼沒看到啊?”
許溪舟:“……”
兩人相對無言半晌,還是許溪舟訕訕乾笑道:“它,又壞了。”
這回是真壞了。
出車禍當天就喊了人過來提車去重海修車店。
所以溫槿當然沒看見。
溫槿:“……”
好吧。
許溪舟上車後溫槿送了他一本自己常看的書。
他似是明白了溫槿的意思,沒有多問,抱了抱他就接過了。
本以為兩年沒有和許溪舟在一起,早就習慣了互相奔赴彼此生活的日子,哪裡知道這一回僅是和許溪舟在一起一段時間,他離開後自己居然就有些不習慣了。
他們每天晚上都會視頻,一有時間就聊天。溫槿會和他報備孩子們的情況,順便報備報備自己這邊的情況,再旁敲側擊的問他工作忙完什麼時候能再過來一趟。
許溪舟當然猜出了他的意圖,笑說:“星期五有時間。”
星期五就是後天。
又接著打趣道:“那我過來的話,還能住在溫老師房間嗎?”
溫槿抿了抿唇,笑說:“那要看許老師的表現。”
許溪舟笑出了聲:“許老師肯定表現的很好。”
他們兩個都在等著星期五。
許溪舟在等溫槿的回應的同時,溫槿也在等許溪舟的回應。
因為在許溪舟離開那天,溫槿給他的那本書裡,同樣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一首詩。或者說,也不算詩,就隻是溫槿想對許溪舟說的話,不過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了出來而已。
但是溫槿不知道,許溪舟一直沒敢看。
許溪舟也並非他所想得那麼強大啊。
他也害怕。
他怕溫槿還在為兩年前的分開心有餘悸。
他好幾次摸過那本書想把書頁裡的紙拿出來看,每次抽出來一半又咬著牙塞了回去。
許溪舟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窩囊。
直到有一天,溫槿給許溪舟打來電話,委婉的問他看了那本書沒有。
最後他輕聲對許溪舟說:“哥,我等你。”
這是溫槿第一次對他說「等」。
這是不是就代表,他的小槿已經有勇氣向他這邊邁一步了?
隻要他肯向他這邊邁一步,那麼剩下的幾千步幾萬步,他又有什麼理由不甘之如飴?
於是百般掙紮之下,許溪舟在一個無比寧靜的下午,拿出了那張邊角已經被他捏皺的紙張。
溫槿的字很好看,不是普通的正楷,但很規整。是那種非常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