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都有點畏寒,尤其是溫槿,最怕冷了。重海本來就是北方城市,哪怕是夏天降了點兒溫也有點冷人。
許溪舟找了衣服去洗了澡,順便找到了溫槿煮的粥。
真是好久沒嘗過了。
溫槿做其他菜都挺好吃的,唯獨在煮粥熬湯上總是把握不好度,這會兒估計是水放少了,有點兒稠了。
他熬的不多,許溪舟就全給吃了,然後又重新給溫槿煮了一鍋。
許溪舟的燒這會兒已經退的差不多,身體上也沒彆的不適。本來就沒有什麼彆的問題,他身體早已常年在劇組各種動作的打磨下變得堅韌起來,就是一生病就犯懶。
“哥!”
許溪舟正想看看廚房裡看還有什麼菜,想在溫槿醒來之前做好,哪知道剛掀開冰箱小孩兒就醒來了。
許溪舟走出去,看著他失笑道:“在呢。”
他這會兒頭發已經亂了,外套被許溪舟脫了之後裡麵就剩下一件單薄的白色T恤,大約是剛剛醒來不久,臉上還帶著點兒朦朧的睡意。
“你身體怎麼樣啊?”
溫槿走過來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神情認真。
許溪舟順勢抓住他的手,含笑道:“你摸的出來嗎?”
摸不出來,占占便宜也是可以的。
溫槿訕訕收回手,哪知道手在許溪舟手裡收不回來了。
又被倒打一把。
許溪舟把他扯到自己麵前,含笑低頭咬了咬他的唇,低聲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溫槿臉頰微燙,抿了抿唇,彆過眼:“上午。”
“紀端和你說的?”許溪舟故意湊近他。
溫槿退無可退,隻好慌亂的直視著他的眼,輕輕點了點頭。
“擔心我嗎?”許溪舟用嘴唇輕貼著他的鼻尖。
溫槿眼睫微顫,又點了點頭。
許溪舟輕笑,繼續得寸進尺:“那哥生病了,可不可以提點過分的要求。”
溫槿把頭垂的更低了,實在躲不過就一頭紮進了許溪舟懷裡,半晌才悶悶的說:“可以。”
許溪舟頓時心情大好。
於是這一整個下午,溫槿都被許溪舟占儘了便宜。
不是這裡摸一下就是那裡摸一下,偶爾還要把人撈過來親一口撮一下。
簡直夢回十八歲。
他們剛剛見麵那會兒,許溪舟占著溫槿年紀小啥也不懂,也是變著法子占溫槿的便宜。
但每次又恰到好處,從來不會讓溫槿覺得僭越和過分。
可這一整個下午下來,溫槿簡直哭笑不得。
躲又不舍得躲,畢竟他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過這麼肆無忌憚的親密的時候。
他們總算是沒有了那種壓抑低迷到兩人都不自覺逃離的氛圍。也不用再特意逃避。
他們就像真的回到了十八歲那年的盛夏一樣。
那個他們懷念了十幾年的盛夏。曾經吵架時冷戰時,無數次午夜夢回裡出現的夏天。
聒噪的蟬鳴,明媚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