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測字(1 / 2)

馬永祥把白紙黑字的借條塞到沈妤手中,叮囑道,“收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沈妤的臉有些扭曲。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沈妤無言以對。

敢情她說了這麼多,都是在白費口舌。

既然馬永祥如此固執己見,那她也隻能另辟蹊徑了,沈妤果斷地撕去借條,“這錢我不借了。”

馬永祥錯愕,“為什麼?”

沈妤不好直白地告訴他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做賠本的買賣,隻強硬道,“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我替那老田繳醫藥費。”

她的態度不容置喙。

馬永祥聞言,心中愈發酸脹,他一下子就懂了沈妤的意思,隻要錢沒經過他的手,就不需要他還。

他嘴唇囁嚅,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妤實在不耐煩繼續僵持下去,語氣不帶任何情緒,“我去和我媽交代一下就走。”

馬永祥瞧著沈妤纖細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拳頭,沈妤大概就是自己命中的貴人吧,助他脫困、助他走出低穀。

他發誓,等經濟緩過來了,一定會想儘辦法報答沈妤。

蔣晨在車上百無聊賴,冷不丁從後視鏡裡看到馬總和沈妤相攜走來,不由得一個激靈。

等兩人都坐上車,他試探地開口問道,“去市醫院嗎?”

馬永祥點了點頭道,“對。”

蔣晨開著車,原路返回出村,車裡的氣氛十分肅穆,他大氣也不敢喘,認真看著前路。

不過,他會時不時地從後視鏡內看沈妤,欲言又止。

沈妤感官十分敏銳,當再一次捕捉到蔣晨的視線時,她忍俊不禁道,“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蔣晨瞧著沈妤明媚的樣貌,心跳倏地一滯,但想到對方的年齡,他忍不住自嘲一下,心情釋然。

“沒有。”他心內斟酌再三,終究抵不過好奇心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和馬總會來?”

沈妤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她輕描淡寫道,“昨晚有些失眠,所以算了個卦。”

蔣晨:“……”

這話聽著,怎麼和吃了頓便飯一樣簡單呢?

他一時答不上話,尷尬地撓了撓頭,好半天才平複了心情,話都已經問到了這份上,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算卦?居然能算得這麼準?”

沈妤毫不猶豫地肯定了自己,“那是當然。”

她的自信源於師父的教導與堅持不懈的努力。

如果連這麼簡單的卦象都看不明白,那可真是太沒臉見人了。

蔣晨眼睛霎時亮了,他將信將疑地開口道,“要不你來幫我算算?”

頭一回接觸這玄乎的東西,真是又新奇又驚異。

馬永祥眉頭緊蹙,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沈妤,見她依舊和顏悅色、沒有被冒犯的情緒,才不由得放下心來。

他佯裝閉目,實則豎起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

沈妤一口答應下來,“好啊,一百。”

這年頭出去吃個飯都不止一百,這下蔣晨更沒顧忌了,“行,等下車了,我就把錢給你。”

沈妤直接切入正題,“具體想算哪一方麵?把你的出生年月告訴我。”

簡單地算算不需要太複雜的輔助工具,“隻有一次機會哦,你想好了再回答。

蔣晨認真思忖起來。

他有一個相戀多年的女友,兩人感情甚篤,目前已談婚論嫁,所以不問姻緣;他剛考過了行業內較為重要的幾個證書,正處於事業晉升期,所以不問事業。

“我媽的身體有痊愈的希望嗎?”

“嗯?”沈妤挑了挑眉,有些不樂意了,“你自幼父母雙亡,你問的母親,又究竟是哪一位?”

蔣晨瞠目結舌,久久沒說出話來。

若不是沈妤這一反問,連他自己都險些忘了,把他從小撫養到大他的母親隻是個養母而已。

一時間,蔣晨的態度變得恭敬而又虔誠,“是我的養母,剛才我沒有把話說清楚,真對不住。”

說完,他又立刻報上了自己的出生年月。

沈妤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出生年月也不是你的。”

生辰八字基本上決定了一個人的命格,蔣晨顯然和她判斷出來的命格相差甚遠。

蔣晨一下子愣了,顯然連他自己也不知情,他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強顏歡笑道,“看來是我沒有緣分。”

方永祥聽著兩人的對話,又覺得吃驚、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有心想說些什麼,但到底沒說出來。

沈妤沉吟片刻,補充道,“既然這樣,那就給你測字吧。”

“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