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諳自家青梅的傲嬌屬性的奈奈生毫不在意,將目光重新投到手機屏幕上。
她剛剛在宮野誌保進門的同時就關了麥,此時重新打開,歉意道:“抱歉哦,零,我得走了。”
“去哪?”降穀零下意識問,還在收拾碗筷的動作也停下了。
“去吃飯……”奈奈聲摸了摸肚子,果然有些餓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晚點再來找你。”
說完,怕去晚了誌保又叨叨自己,她光速下線。
也就沒能聽到過了許久,降穀零重新開始收拾東西時,低低地“哦”了一聲。
*
奈奈生下樓時,看見三個行李箱整整齊齊地擺在樓梯口,腳步一頓。
“愣著乾嘛,來吃飯。”
宮野誌保已經解了圍裙坐在餐桌旁,桌上是三菜一湯,剛蒸好的米飯飽滿晶亮,散發著誘人的香。
奈奈生走過去,由衷讚歎:“你的手藝真的很好啊誌保,以後咱倆一起開個小飯館去吧,我把老板娘的位子讓給你。”
“我當廚師又當老板娘,你呢?負責吃嗎?”
宮野誌保毫不留情地吐槽。可是想到明天就要乘上回國的飛機,回到那個組織,奈奈生口中的未來就像一個美好的幻影。
她眸光暗了暗。
餐廳裡安靜一瞬,她們心知肚明彼此在想什麼,所以也就默契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奈奈生坐下,拿起筷子:“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機場。”
“好。”宮野誌保沒拒絕。
奈奈生繼續囑咐:“等到了日本第一時間給我發消息。之後也是,每天都要給我發。”
宮野誌保聲音低了些:“……嗯。”
她沒說讓奈奈生不要擔心這樣無意義的話。在那種地方,怎麼會不擔心。
奈奈生故作輕鬆地一笑,給宮野誌保夾菜:“好了,不會有事的。他們顧慮著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
她對著誌保眨眨眼:“而且我明年畢業就回去了,到時候叫上明美,我們一起去逛街?”
“……”宮野誌保有點鼻酸。
奈奈生是boss的女兒。她很早就對自己和明美坦白了這件事,可在那之前,自己和姐姐從來都沒意識到過這一點。
因為奈奈生沒能因為這個身份受到任何優待。
她和宮野誌保一樣,從小就在組織長大,所以很小就認識了。
在宮野誌保的印象裡,奈奈生的身上永遠有各種各樣的傷疤,手上很早就被槍械磨出了厚厚的繭。小女孩總喜歡手牽手,用肢體接觸表達親密,可奈奈生從來也不這樣對她。
奈奈生說:“我的手會把你磨疼的。”
奈奈生總是努力訓練。她越來越優秀,終於為自己一點點爭取到話語權。然後果斷地帶著宮野誌保逃離了日本。
四年為期,她說,“給我四年的自由,我就願意安下心做你們的繼承人。”
所以才有了在洛杉磯的這四年。像是偷來的時光,在這裡她們可以安心學習,安心玩樂,除了必須住在方便組織監視的boss名下的宅邸裡之外,和普通的同齡人沒有任何區彆。
誌保和明美不止一次想過她們的存在成為了奈奈生的束縛,因此覺得愧疚不安。
可奈奈生每一次都會認真地否認:“不是啊,你們是我的支撐才對。”
夢總會醒,宮野誌保心想。
一切美好都是虛假的,但奈奈生卻有著真實的溫暖。
她是黑暗結出的種子,卻開出了最明亮的花。
*
東京,清晨。
安室透穿著一身運動服在河堤邊晨跑,直到確認沒有人跟蹤,他才掉轉方向,繞路到了一座橋下。
陰影中有人開口叫他:“降穀先生。”
安室透單手拽下兜帽,隨意應一聲就算做招呼,“早啊,風見。”
跑了這麼長的路,他依舊不見氣喘。
風見裕也對上司的體能羨慕了兩秒,隨即振作精神,迅速彙報了近期的工作。
接著又問,“那個,降穀先生,組織那邊有新動向嗎?”
“有。”安室透想起最近聽說的傳聞,“據說製藥組會加入一個有力的新人。組織一直注重藥物研發,那人加入之後地位一定不會低。”
風見麵色一緊:“知道她的代號和來曆了嗎?我可以去查。”
安室透搖搖頭:“代號還不確定。但據說之前一直在美國留學,可以從各高校相關專業近年來的優秀畢業生入手去查。”
風見行了個禮:“明白。”
風見走後,安室透不方便立刻出去,在橋下獨自等了會兒。
“美國嗎……”他喃喃。
很久以前,曾經有個人跟他說洛杉磯的陽光很好。
那個人消失之後很多年,他都還記得她說過的每句話。
可是總也找不到機會,也再找不到一個人,願意陪他去看看洛杉磯的陽光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
十分鐘過去,安室透離開橋下,低垂的眼眸中一瞬流露出懷念,又很快被重新戴上的兜帽掩住。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我改了下文…
透子手遊裡的年齡從17改到18,其他都沒有變化。名柯世界裡遍地都是17歲,所以當初下意識就設定在這個年紀了。
但想想畢竟是戀愛遊戲,還是改一改比較好(卑微
其他一切不變,不影響。已經看過前兩章的小可愛們知道一下就好了,打擾了!
就是前麵提到青春期長身體,嗯…18歲應該還在青春期的尾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