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5(2 / 2)

奈奈生總覺得他在笑她不行,瞪了他一眼,低頭看手機,表情就僵住了,“貝爾摩德?她沒事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她眼神示意降穀零彆開口,後者自然明白,頷首,表情跟著嚴肅。

奈奈生按了接通。

她和貝爾摩德的溝通從來都不算和諧,連招呼都懶得打,等著她直入主題。

“什麼事?”

“大小姐,在新家還適應嗎?”電話那頭的女人用慵懶的語氣開口。

“你不是專程打電話來問這個的吧?”奈奈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淡諷,“這麼閒的話,不如把兩次行動失敗的報告整理一下交給朗姆。”

貝爾摩德嗬笑一聲,並不在意:“我聽說朗姆給你派了新任務,是有關……那個偵探的?”

貝爾摩德消息未免太靈通了,奈奈生蹙眉。

“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是沒什麼關係,隻是提醒你一句,他懷疑毛利小五郎是因為我們在基爾的身上發現了竊聽器。”貝爾摩德慢悠悠地說,像隻是隨口提到這個話題,“而那個竊聽器已經被琴酒證實是FBI放的。”

奈奈生表情不變,淡聲問:“所以呢?”

“而且……我們剛巧碰見了赤井秀一那個叛徒。”

貝爾摩德隨意拋出的話像一道驚雷,降穀零的神色驟然變化,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

奈奈生皺著眉頭看他,心生疑惑。

但還是裝作不動聲色地等著貝爾摩德的下文。

“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貝爾摩德嗤笑,“那個男人叛逃組織之後,你應該對他很有意見吧?更彆提你那位恨他入骨的搭檔……勸你們把注意力放在赤井身上,毛利小五郎那邊沒什麼重要的,隻是朗姆的疑心病在作祟罷了。”

奈奈生用目光安撫降穀零,而後者垂眸看著地麵,一動不動,奈奈生見狀不由冷聲回她:“朗姆的命令我是肯定要遵守的,你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危險地眯起雙眸,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你不希望我們去調查毛利?”

貝爾摩德那邊有了難以察覺的停頓。

“啊啦,大小姐這麼說我就要傷心了。”她不緊不慢地說,語氣挑弄,“我可是好心好意來提醒你。朗姆之所以派你們去,並沒有那麼好心……毛利小五郎平時最大的愛好,一個是賽馬,一個是美女。你猜朗姆為什麼覺得你能輕鬆接近他?”

貝爾摩德充滿惡趣味地問。

奈奈生感覺腰上環著的手臂陡然收緊了,回眸,降穀零正抬眼看她,淺色的眸子裡閃著凜冽的光。

她沉默。

“Goodluck,大小姐。”

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笑了聲,才掛斷電話,卻在切斷的同時露出冷然的表情。

接近毛利小五郎,就意味著要接近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

Angel,coolguy……

她走到落地窗旁,看著樓下的萬家燈火,表情晦暗。

另一邊,奈奈生掛了電話之後定定地看著降穀零,“零,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

她收起對著降穀零時一貫的輕鬆表情,眼裡帶著敏銳的刺探和幾分濃重的憂色。

“……沒。”降穀零抿著唇搖搖頭。

奈奈生因為擔心,一手覆上他手背,被降穀零反手握住了,攥在手裡細細摩挲著。

他冷靜下來,表情看不出異樣:“對貝爾摩德的這通電話,你是怎麼看的?”

“她哪有那麼好心,還會來提醒我?裝作若無其事,但八成是有什麼不想我們去做這個任務的理由吧,太可疑了。”奈奈生直接說,“貝爾摩德不想讓我做的,我就偏要做。”

降穀零點頭,沉吟道:“我也覺得。而且她一定猜到我們會起疑心,就算這樣也還是要打這個電話,一個可能是聲東擊西,想激起我們的逆反心去專心調查毛利。但這完全沒必要,因為已經有朗姆的任務在前了。那麼更大的可能就是……她是真的很著急,急到不惜被我們發現異常也要打這個電話過來。甚至拿出了赤井秀一來激我們……”

他聲音漸低。

奈奈生讚同地點頭。

貝爾摩德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實在異常。

奈奈生心底升起一種直覺。

從毛利小五郎那裡……也許能找到那個女人的“軟肋”也說不定。

假如能抓到那個把柄,自己就再也不會那麼被動。

至於零的異樣……

奈奈生看著他這副模樣,仿佛又看到了當時遊戲裡那個對關於父母的過去遮遮掩掩的他。這並不是第一次降穀零試圖對她隱瞞什麼,奈奈生覺得自己可以等。

然後像過去一樣,陪他解開那個心結。

奈奈生思緒漸漸飄忽。

她思考起等一切結束之後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某渣男用麻袋套走送給自家男友揍一頓的可能性。

想著想著還有點開心。

“但接近毛利的事……”降穀零不知道她在腦補什麼,皺眉說,“由我來做吧。”

貝爾摩德的話不是完全沒起效,至少他確實很在意那個賽馬和美女的愛好。

怎麼聽都是個好賭還好色的中年大叔。

“那我呢?”奈奈生眨眼,猜到什麼,忍笑問。

“你可以去接近他女兒。”降穀零抿唇,表情硬邦邦的,“反正我們是搭檔,分工合作非常合理。”

奈奈生一臉新奇地看著他吃醋的樣子,終於憋不住笑:“有件事我好像忘了說。毛利小五郎最近才作為偵探成名,而且和組織沒有聯係,所以你可能沒調查過他……但他很久前其實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

降穀零眉毛一掀。

奈奈生笑得不行:“或許……你還記得飲食街那個案子嗎?”

對她來說不過是半年前才看過的內容,她記得毛利是很正常的事,但對降穀零而言,上次和毛利小五郎見麵已經是十年前了。她相信零的記憶力,但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他一點提示。

降穀零果然很快想起來。

“那個額頭上一撮毛的警官?”

他第一反應和奈奈生一模一樣,屬實是被某人荼毒得不輕。

奈奈生笑出來,“是啊……”

“所以不要亂吃前輩的醋。”她掐了掐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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