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送著炸.彈犯垂頭喪氣地被押走,萩原偏頭望向正抱著胳膊凝思的鬆田陣平,“你現在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了嗎?”
鬆田張了下口,忽然眼尖地望到什麼,一個箭步衝到押送犯人的警員身邊。
“派一隊人封鎖斜後方寫字樓的出口,他的同夥在上麵。”
那炸.彈犯頓時臉色煞白,“什麼同夥?!你彆亂說,我哪來的同夥!”
“少狡辯。”鬆田陣平冷笑一聲,“你剛剛回頭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吧?”
警視廳留存的卷宗裡並沒有當初那名同夥藏匿地點的位置信息,所以他們隻能在現場隨機應變。從剛剛開始,鬆田就和降穀零還有奈奈生他們一直盯著那犯人的舉動。
鬆田在犯人回頭的瞬間就鎖定了方位,與此同時降穀零也出聲提醒:“三樓第二扇窗戶的窗簾動了,有人藏在後麵偷看。”
其他人都是光明正大地探出頭在看熱鬨,唯獨他遮遮掩掩,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一隊警員衝了上去,最終在二樓的樓梯轉角按住了倉皇下樓的另一名犯人。
至此,現實世界中曾震動整個東京的兩名炸.彈犯終於全部落網,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命運就此改寫,屏幕外的降穀零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光璀璨如星。
鬆田陣平抓了把頭發,今天一整天,臉上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意。
萩原研二靠在警車旁吊兒郎當站著,唏噓:“小陣平,你是不是還沒有放棄揍警視總監的夢想?”
“為什麼這麼說?”鬆田心情輕快,幾乎要吹起口哨。
萩原認真看他:“因為你看起來一副真的很想升職加薪的樣子。”
“哈?”鬆田一頓,“那種事情根本無關緊要……”
“所以什麼才是重要的?”萩原打斷他,“你這一天都在勉強自己吧?一副為了什麼在拚命努力的樣子……”他已經猜了一天,也暗自擔心了一天,卻毫無頭緒。
“所以,真的不能告訴我嗎?”萩原放輕語氣,問道。
鬆田安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能告訴他嗎?”降穀零知道他在等什麼,轉頭問奈奈生。
“我也不清楚……”奈奈生才說到一半,畫麵上就自動彈出一條提醒。
【警告:除主要角色外,玩家禁止向其他NPC泄露遊戲內容】
“……”
兩人無可奈何地把這條消息如實轉告鬆田。
畫麵裡,鬆田陣平結束思考,嚴肅地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我掐指一算,幸運的話,再等個七年左右就會有一個有緣人來跟你解釋。”
萩原研二:“……你耍我呢吧?”
*
兩名犯人悉數落網,萩原研二的犧牲被成功避免,三年前導致鬆田陣平死亡的那起案子自然也不會發生。知情的三人都重重鬆了口氣。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隨著遊戲進程,現實世界裡也已經出現了改變。
降穀零和奈奈生在遊戲裡泡了一天,到晚上才和鬆田陣平告彆之後下了線。
奈奈生洗了個澡出來,循著香味摸到廚房,看見降穀零穿著圍裙站在灶台前,一手有一下沒一下攪著鍋裡的咖喱,另一手拿著手機正心不在焉地低頭看著。
奈奈生躡手躡腳地繞到他身後,發現屏幕上是備注著鬆田的通訊錄頁麵。
“零,你應該知道這通電話絕對不能打對吧……”奈奈生不放心地開口。
降穀零嗯一聲,收起手機,“彆擔心,隻是看看。”
直到將所有人救下之前,他們必須避免見麵,這是降穀零他們早就和鬆田陣平商量好的。所以,即使鬆田真的成功活到這個時間點,他或降穀零也絕不會撥通這通電話。
相比起這起案情複雜且牽扯人數眾多的爆炸案,諸伏景光和伊達航的案子則要簡單很多。
景光的事件發生在第一起爆炸案的三年後,降穀零不可能總是在家守著,所以在拜托奈奈生時不時上線關注時間變化之後,他就帶著公安的人出差去了北海道。
避免見麵的最好辦法就是離開東京,剛好組織還有不少成員在逃,其中不乏試圖從北海道偷.渡逃往國外的人,降穀零乾脆趁著這個機會親自抓人去了。
兢兢業業完成任務的奈奈生很快發現了不對。
這一次遊戲內的時間流速似乎和之前不一樣,比現實快了接近20倍。他們原本預計要到第二年年中才能過完遊戲內的這七年,現在看來隻要不到五個月就可以了。
生怕錯過關鍵時間點,奈奈生一天至少上線六七回,大部分時候隻是看一眼時間就下去,和鬆田陣平之間少有交流。但一旦降穀零回來,場麵立刻就會變得雞飛狗跳。
“我們還需要至少三張旅行券,任務上明明白白寫著一項屬性提升就可以獎勵一張。”降穀零一聲冷笑,笑出了波本的氣勢,“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東西都買回來了,你就說你乾不乾吧。”
“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鬆田陣平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降穀零無情地說,“沒有。”
一旁看熱鬨的奈奈生積極承擔起和事佬的工作,“想開點,有前人的經驗,你已經省了很多事了。”
降穀零作為那個前人,點頭給予肯定。
“……”鬆田陣平狠狠吸了口煙,“我知道了。”
降穀零沒忍住勾了下唇角。
鬆田陣平的五維麵板上,智力、體力和靈巧都已經滿級,能提升的隻剩了魅力和溫柔兩項。針對這兩項,狗頭軍師奈奈生積極分享了自己過去的養崽經驗,並且得到了降穀零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