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唯一沒有任何屏幕、任何監控器的地方,是唯一他們接觸到可能破解這個遊戲的信息地方,也是唯一黑白熊和熊貓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地方。
如果說,還有什麼其他破解這個遊戲的希望,唯一和黑白熊處於不同陣營的地點,那一定是這裡。
1號圖書室,這本來就彆具深意,是不是還有2號,3號。
但他們逛了這個飛船一圈,卻沒有找到這些房間,那麼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未開放區域。
未開放區域的解封方法隻有一個,學級裁判。
赤井秀一逐漸理順了一切邏輯,看著保持沉默的安室透,輕飄飄地道:“難怪,會來找我。”
“不需要你做,”安室透翻了個白眼,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拋給他,“你來殺我。”
赤井秀一接住,看了一眼彈匣和保險栓,又拋回給他:“這裡是日本,fbi槍殺公安可是會引起社交問題的。”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滿臉寫著‘你還有空擔心這個?’
赤井秀一嘴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而且,我可沒有信心騙過小朋友,你的撲克臉應該能做到吧,波本。”
他們默契的沒有提及將這件事告訴柯南,因為他們也不確定這個猜測是否是正確的,不想擾亂了柯南的思維,如果是正確,那麼那個小偵探遲早也會探出這一條路,如果是錯誤……
那就用他們的鮮血為這個錯誤買單。
……
“以上雖然是我的猜測,但應該大差不差。”太宰治翻開資料,在最後一頁上,有安室透留下的信息。
【小心熊貓】
“讓你們失望了啊,”太宰治輕笑,“那兩個男人是為了希望去死的,而不是因為陷入絕望。”
熊貓:“我倒是沒有失望,不過黑白熊確實氣得不輕。”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這就要從夢野久作的怪異行徑說起,”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解開了繩索,大咧咧地盤腿坐在地上,“說實在的,他在學級裁判上的行徑確實很奇怪,加上那個超高校級的???的稱號,確實容易讓人往叛徒的角度去想。”
“不過第二次學級裁判前我才知道,他做出的那些奇怪舉動,隻是為了掩蓋叛徒的存在而放出的煙霧彈。”
太宰治又拿出了另外一份資料,也就是之前中原中也悄無聲息遞給他的那一份。
上麵的是很多年前有關於天才少年澤田弘樹死亡,以及他生前留下的最後傑作,諾亞方舟的報道。
“2號圖書室的那個提醒不僅僅是給其他人看的圖書室的使用方式,而且還是給我的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你需要看清你真切渴望的東西。’
“我那個時候拿到了安室透房間裡的信息,我真正的渴望知道的就是你真實的身份,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確定了,搞出那個圖書室的人就在我們中間。”
“再仔細思考,整個遊戲中如果說你和黑白熊是一方的,我們玩家單獨一方,圖書室代表真正的守秘人,那其實還有一個奇怪的點。”
“叛徒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是代表哪一方的勢力?”太宰治輕聲道,“我一開始也偏向於叛徒是黑白熊放出來的煙霧彈,但仔細思考這種逼我們互相猜疑的手段太粗糙了。
而且說實話如果是我,我會在叛徒第一次動手後再提示可能會有叛徒存在這個消息,並且還會幫他掩蓋動手的證據,誣陷給一個‘好人’,把水攪亂。我不覺得以黑白熊惡劣的性格會想不出來這一點,在叛徒還沒有開始動手的時候就告訴我們這個消息,隻會讓叛徒更難動手,因為玩家已經產生了警覺。”
熊貓:……
你是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所以我更傾向於,‘叛徒’確實存在,卻不一定會是害我們的那一方,有其他勢力想辦法滲透了進來,代替我們之中的某個人,黑白熊也想要把他找出來,所以才會故意提示我們叛徒存在,這樣我們互相認識的就會更加警覺身邊的人,他也能通過遍布遊戲的監視更方便找出那個人。”
“聯想到之前搞出圖書室的人就在我們之中,那很顯然,那個人就是‘叛徒’這個角色吧,是這個遊戲中唯一一個和你們完全對立的勢力,夢野久作隻是對方放出來迷惑你們的煙霧彈。”
“非常精彩的推理。”諾亞方舟歎了口氣,“完全正確,這麼說你應該也猜到那個叛徒……不,是真正的守秘人是誰了吧。”
太宰治眯著眼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都說了那麼久了,難道你不打算禮尚往來嗎,一般這個時候偵探推理完畢,應該輪到犯人的自我闡述動機的時間,順便洗白,這是定律。”
諾亞方舟愣了一下,苦笑:“是啊,嗯,等一下,讓我換一個虛擬形象吧。”
他身上熊貓玩.偶的狀態逐漸褪.去,一位小少年出現在原地,正是太宰治在那份資料上看到過的臉。
澤田弘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