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首都過春節啦(2 / 2)

後來女婿職位是越來越高,沒幾年就提一次。住進現在獨門獨棟一層樓。

曹玉秋歎氣,“在那邊也沒和你說話的機會,這不是回來和你說個話嗎?要不然我心裡憋得慌。今天你丫頭你看到了吧。”

“常勝那閨女?是個伶牙俐齒的。”徐家興開始燒水泡腳。“看樣子,這些年在老家過得也不算差,要不然養不出這樣的性子。”孩子的性子都是慣出來的。他閨女的性子就比其他兄弟家裡的閨女要倔。

曹玉秋道,“何止伶牙俐齒,簡直就是有心計,有手段。你閨女可老受委屈了。”說著忍不住抹眼淚。

聽到這話,徐家興趕緊問怎麼回事。

沒道理一個當媽的被閨女欺負吧。曹玉秋就把林安安來了這裡之後乾的事情說了。

徐家興都覺得自己在聽說書。一個農村來的丫頭,能文能武的,這怎麼聽著虛得慌呢。

但是媳婦說的話估摸著是真的。

“月英就這麼怕她?”

曹玉秋這才期期艾艾的和他說了閨女給老林家很少生活費的事兒。

徐家興聽到這話,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唉聲歎氣,“這個傻閨女,再不想,也不能這事兒上麵動手腳啊。這還是遇著常勝這個不管事兒的,但凡是遇著一個對家裡上心的,她這事兒早讓人知道了。現在你看,被人拿捏了吧。你咋不提醒呢?”

“我先前也是不知道,後來才知道。但是那會兒都已經過了那些年了,能有什麼用。月英也有她的理由,咱大院裡麵可不少窮親戚上門又吃又拿的,她是擔心養大了老林家的胃口。寧願少給,不多給。正好常勝也不管這事兒,她就沒忍住這麼乾了。”

曹玉秋雖然也覺得閨女不對,但是依然能給閨女辯解。覺得她這事兒不算全錯。要不是遇著一個林安安這個刺頭,這事兒原本也不會這樣糟糕。

徐家興歎氣,覺得閨女這事兒說小真不算小,畢竟是瞞著男人,苛待了婆家人。男人心裡肯定有點刺。

但是說大吧……也不算大。

這事兒如果婆家人不鬨騰,常勝那邊也就發發脾氣,總不能離婚。畢竟有兩個孩子呢。又那麼一把年紀了。就是感情可能會受到影響。但是孩子都生了,也不擔心。這也不是舊社會能找小老婆搞寵妾滅妻那一套的。

他作為一個男人,仔細分析了林常勝可能會做出的反應,覺得也不算特彆大的事情。隻慶幸,老家人離得遠。想鬨也鬨不起來。

徐家興仔細的和自己媳婦分析了這個事兒,覺得還不如哪天自己坦白了。

這樣一來也不用被人拿捏了。

到時候他們作為嶽父嶽母就一起去數落徐月英,讓月英認錯。再哄一哄,提一提補償,這事兒大概就平息了。

“就怕你閨女不願意,都被拿捏這麼久了,再給說出來,總覺得虧了。”

“這叫及時止損,你還是多勸勸閨女。咱說出來,總比人家說出來強。”徐家興好歹是男人,更了解林常勝的心態。男人可不喜歡被人糊弄。

曹玉秋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總不能一直讓人拿捏了,不就是那個錢的事兒嗎,就算再發脾氣,也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回頭再勸勸。但是這個丫頭的事兒,你覺得咋辦?”

徐家興就勸,“閨女而已,忍忍就算了。能怎麼辦?”這要是外人,他還能上門去找林常勝要說法,可他現在哪裡敢對這個女婿不客氣。人家好歹是首長。

曹玉秋道,“你就不能幫著出個主意?”

“這能有什麼主意,咱可是好人家。不是乾壞事的。不過……這自古以來學壞容易學好難。她這突然來了首都,以後見識多了外麵的花花世界,會學成啥樣子也說不準。沒準都不用你操心,她自己就走歪路了。實在不成,過幾年讓月英給她找個對象,嫁出去就是了。”

曹玉秋點頭,有了和自己男人分析這一遭,她心情也好多了。也沒之前那麼憋屈。

年三十一早,林安安就起床鍛煉身體。

訓練場上,李一強幾人都在打哈欠。

他們一直堅持和林安安一起訓練,其實有點撐不住了。但是林安安是個女孩子都能堅持,他們就不好放棄,就這麼堅持下來了。

就是沒想到,林安安連年三十都不放過。

按照林安安的說法,隻要不是不能動了,就必須堅持。要不然放棄一次,就會放棄第一次。然後慢慢的就直接全都放棄了。

林安安來了,他們自然也隻能來。

好不容易訓練完了,林安安就趁機問李一強知不知道軍區中學的事兒。

“哎,我在那邊上學啊。我今年初一了,姐,你上幾年級?”

“我初三。”林安安道。彆管啥學製,反正她畢業班的,可不樂意多讀一年。

李一強高興道,“哎,以後咱們可以一個學校上學了。要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你就找我們。”

萬家勝道,“姐才不需要你保護呢,她多厲害啊。”

“你懂什麼,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你這地頭蛇不就被壓住了嗎。”許和平揉揉鼻子道。

李一強道,“反正我們要義字當頭。”

林安安越聽越不對勁兒了,“彆搞這些,現在又不是拜碼頭的時候了。”

“姐,你也知道拜碼頭啊。”

“我在農村也看報紙看書的。”

“噢對對對,你還有才華,你還寫文章上報紙。姐,啥時候寫我們啊,我們也上一次報紙。”

林安安:……

林安安可不想和他們瞎胡鬨了,又問清楚了,學校開學時間,以及學校的報名流程。

然後李一強道,“哎呀,這有什麼麻煩的,我媽就是學校的老師啊。”

林安安驚訝,“你媽是老師?”

“那可不,我媽都在裡麵乾了十幾年了。搞後勤的,工齡比我年齡都大呢。回頭我就和我媽說一聲,你報名就找她。”

林安安沒想到自己這還真問出一個門路來了。學校有熟人自然最好了,畢竟有些轉學流程得搞明白呢。她也沒客氣,“行,辦完了,我請你吃飯。”

李一強道,“這不是糖衣炮彈吧,上次葛東海他們那頓西餐沒吃到嘴裡,還被人笑話呢。”

林安安道,“這是朋友請客,又不是讓你們去乾壞事。成了,我回去了。”

走的時候順便說了一句,“年初一也要繼續。”

李一強幾人痛苦的捂著腦袋。

許和平小聲道,“一強,咱還堅持嗎?要不放棄吧。”

李一強更小聲,“你不覺得沒麵子嗎?”

兩人正商量著,侯啟明和侯啟亮兄弟也湊過來,小聲道,“麵子倒是其次,其實我們這幾天注意到了,葛東海那邊的牛火眼在偷偷盯著咱們,看到幾次了。”

李一強他們一聽到葛東海的名字,立馬就來勁兒了。“他想乾什麼?”

“也許是想偷學,也許是想趁著咱們不在這邊,拉攏咱姐。”侯啟亮分析道。

他平日裡話少,但是還算細心。

他哥侯啟明補充道,“也許也是想看著咱姐落單的時候,揍她。”

“那些小崽種,可不能如了他們的願了。明天繼續來!”李一強揉揉鼻子,決定堅持。

另外一邊,葛東海也知道了他們年三十還在堅持的事兒。

牛火眼都要哭了,申請不再去偵察他們的情況。

真的太辛苦了。

每天都要起好早,然後蹲在一邊看他們乾啥。簡直比去訓練還要慘。去訓練好歹能熱身出汗,蹲在邊又冷又餓。

他爸還真以為他在鍛煉身體,每天都在說好小子。

葛東海翻白眼,“急什麼,咱這不是得分析一下嗎。李一強那幾個就是憨貨,平時最喜歡偷懶了。這次這麼努力,難道是因為有什麼效果?”

“那誰知道呢,反正我就看他們訓練,也沒說有什麼招式。”牛火眼道。

“沒那麼簡單,他們幾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肯定還是有好處。也許那樣練有點用。”

葛東海摸著下巴,想去學。

他想起那天被林安安打得不能還手的事兒,還是覺得挺丟人的。

又覺得自己有點沒用。

心裡其實也想去學一下招式。

可他爸不願意找人教他,說他學打架沒什麼用。家裡哥哥姐姐上學的上學,參軍的參軍,也沒人管他。

葛東海自己瞎琢磨,覺得還是得提升自己的能耐。

“要不咱也去那邊練練?反正那是公共區域,誰都能去。”

“那個林安安會不會看咱不順眼,揍咱們。”牛火眼擔心。

童磊也害怕,那天被打的記憶還留著呢。也不想去招惹林安安。

葛東海覺得不會,因為按照那天的情況,既然願意私了。說明人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咱去試試看。那塊地方大呢。”葛東海還是想去試試。

他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也隻能跟著。

當然了,心裡也是存著一點偷學的想法的。要是能學會那個林安安打架的招式,他們肯定會更厲害。以後碰到大院其他人打架,那都不用慫的。

於是第一天年初一,雙方就碰上了。

開年第一天,不怎麼對付的雙方,就在軍區大院這訓練場上見麵了。

林安安看到葛東海他們的時候,也以為他們是要來打架的,冷著臉看他們,要是他們敢動手。這大年初一,她就敢給他們一個一整年都能記住的教訓。

當然了,其實林安安還是有點兒傳統,開年第一天,她其實特彆希望開個好頭。開開心心過一天。

聽說開年第一天乾啥,以後一整年都要這樣。

她可不想一整年都打架。

李一強他們都緊張起來了,隨時準備乾架。

但是葛東海他們沒招惹他們,而是去找器材訓練了。

見他們沒打架,李一強偷偷湊林安安這邊,“姐,他們想乾啥?”

“你沒看見嗎,人家鍛煉身體呢。趕緊的,彆耽誤時間。”林安安擺擺手。隻要人家不主動招惹她,她也不會招惹人。

一時間,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就散了。

然後林安安他們也發現了,葛東海那幾人時不時的看向他們這邊,仿佛是在看他們如何鍛煉身體。

等林安安他們用完這邊的器材,換邊的時候,那邊就過來了,按照林安安他們剛才訓練的量也跟著一起訓練。

林安安心裡想著,難道是在學自己這邊?

不過她也沒理會。

倒是李一強他們也看出門道來了,和林安安說,“他們無恥,肯定是偷學呢。”

“這裡是公共區域,人家想來用,難道還能趕人走?彆理,我可說好了,非必要情況,儘量彆打架。”

她每次打架,那都是人家犯頭上來了。可不會因為這些猜測就和人動手。

打架從來不是目的。

李一強這蠢蠢欲動的心,頓時被林安安給壓製下來了。隻能憋屈的應了。

“姐,我待會兒去你們家拜年哈。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呢。”大院裡麵自然不需要那麼正式的拎著年節禮物去家裡,但是孩子們在自己熟悉的人家敲門道句新年好,也是會乾的。這也是他們大年初一的樂子。因為敲門之後,一般家裡會塞一些糖果或者乾果之類的。倒也不缺那口吃的,圖的就是一個樂子。

林安安道,“不用吧……”她沒經曆過這種,有點不習慣。

“必須的,咱認你當姐,這能不走動嗎?”

林安安想了想,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一強這些人倒也不是混賬的樣子。倒是可以結交。

既然自己在這個大院生活了,以後肯定也少不得要交朋友的。

既然結交朋友,那自然也要走動,互相來往。要不然也失了禮數。林安安對那些沒有善意的人,自然不講究。可對自己有善意的人,她還是很懂禮數的。

“成,到時候我也去你們家拜年。”

李一強頓時高興了。

回去後,林安安就換了衣裳,收拾了一下。

雖然大年初一,林常勝依然沒回來,估摸著也在部隊裡麵待著呢。隻有徐月英她們也在家裡。

她回來的時候,正好有和徐月英相熟的人來家裡拜年。看到林安安了,也道了一句,“這孩子看著真精神。”

林安安見她臉色倒是正常,不像是被徐月英荼毒的樣子,就道,“阿姨新年好。”

“好,新年好。”這人笑了一下,“我和你阿姨在一塊兒上班呢。我家有和你一樣大的女孩子,回頭去我們家裡玩啊。”

林安安點點頭,“謝謝阿姨邀請,我會的。”

徐月英看著林安安在外人麵前裝作這麼懂事的樣子,心裡一陣冷笑。

隻是麵上,她自己也得裝,“秀紅嫂子,改天我帶她去你們家玩。”

朱秀紅笑道,“好,那我就先過去了。還得走幾家呢。”

等人走了,林安安上樓去換衣服,徐月英在後麵道,“幸好你這次沒給人下臉麵,這秀紅嫂子的丈夫級彆可比你爸高。也是和我關係好,人家才會上門來的。”她一早可把這些人家都走了一遍了。

林安安這才恍然,她就說了,看著人家那樸實的樣子,和徐月英好像也不搭的樣子,徐月英能夠這麼捧著人家,原來是因為人家家裡級彆更高呢。

徐月英道,“你爸忙,家裡這些關係,可不得靠我維持?這就是革命戰友,是分不開的。”

林安安道,“這事兒你該和我爸說啊,和我說有什麼用,難道我能給你什麼獎勵?”

徐月英哽了一下,道,“我是想告訴你,這個家沒我不成。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彆看你爸現在護著你,但是這個家,我比你重要。”

林安安嗤笑,“人家都說,越是缺什麼,越是顯擺什麼。看來阿姨你缺少家庭地位啊。”

徐月英的臉色頓時差了許多。大年初一,鬨了個大黑臉。

林安安笑了,上樓去換衣服去。

她這邊才換好呢,李一強他們幾個來了。

徐月英開門,看到他們還挺驚訝的。是聽孩子說他們和林安安玩一塊兒了,沒想到這些人還會上門來。

李一強看了眼徐月英,道,“阿姨,我找我姐的。我姐林安安。”

“在樓上呢,我喊一聲,”她對著樓上喊了一聲,然後和李一強道,“一強啊,好久沒見著你了,你爸媽這過年也挺忙吧。”

“我媽在家裡,我爸倒是昨天去部隊了,今天一早才回來呢。”

“哎,那我什麼時候和你媽約著出去轉轉。你也是,經常過來玩,文靜有禮和你們年齡也差不多,玩得到一起去。”

李一強頓時臉皺成一團了。

這憨直的孩子也不知道掩藏自己的心思,臉上滿滿的嫌棄,讓徐月英臉色都不好了。

這要不是看著李一強他爸李四海資曆深,戰友多,人脈廣,她能受這個沒臉?

頓時神色也冷下來了。

李一強也覺得有點尷尬了,生怕徐月英強迫他帶著那兩個混賬玩意兒一起玩。好在林安安很快下來了,戴著紅圍巾,整個人增添了幾分過年的喜慶。

她親自熱情的接待了李一強他們,給他們抓了許多糖果和乾果。

李一強幾人頓時受寵若驚。沒想到姐竟然這麼熱絡。

平日裡,訓練的時候可嚴肅了。

果然,過年的時候,大夥兒都高興,都愛笑。

事實上,林安安是覺得自己在這邊也沒啥親戚,既然家裡這些東西自己也吃不完,也會便宜其他人,倒不如給自己朋友了。好歹送給李一強他們還是值當的。

這看得徐月英暗自咬牙,這丫頭倒是大方,拿她買的東西去做人情。

林安安招待他們之後,又跟著他們一起去拜年。

一路走,誰家近就先去誰家裡。

這幾戶人家也是早就知道孩子跟著林安安一起鍛煉身體的。而且約定寒暑不斷。

所以對林安安這孩子的印象也是非常好。

也是熱情的招待,給林安安塞了不少吃的。

特彆是李一強他媽任華秀,還特地拉著林安安說話。

任華秀早年就在邊區學校做事的,後來軍區成立學校,也在學校裡麵繼續做事。大小也算是個校領導。

她特地關心林安安轉學的事兒。

“聽一強說,你打聽轉學的事兒?”

林安安道,“我爸忙,我就想著自己辦了。隻是不熟悉,就找一強他們打聽。”

任華秀就覺得林常勝兩口子不靠譜,孩子才來呢,就讓孩子自己辦這些。

“那沒什麼,你回頭開學就去我那邊找我,我帶你去辦。你資料齊全,手續不難辦。我可聽你爸說了,你是你們那縣裡第一呢。”

林安安謙虛,“那是在縣裡,這會兒來首都,那肯定不能比了。還得努力。”

“好姑娘,有出息。咱女同誌就得這樣上進。我家一強要是能比得上你一半,我就要偷笑了。”

李一強很不滿,“我也是很優秀的。”

任華秀道,“滾一邊去,我當初怎麼就沒生個閨女呢?”

“我這不是認了個姐嗎?”李一強傻乎乎道。

任華秀頓時氣笑了。

林安安走了這麼一遭,也算是在大院裡麵有幾家相熟的人家了。

而且她發現,其實大院裡麵的人情況都不一樣,但是都挺好相處的。

當父親的基本上都有點威嚴,甭管是搞文職的,還是帶兵的,大概都經曆過過去那戰爭年代,身上都帶著威嚴,哪怕刻意的表現的很仁慈,其實也有點嚴肅。

當媽媽的倒是都表現出了對孩子的愛。

李一強媽媽是學校老師。為人就很貼心。

萬家勝的媽因為不認識什麼字,在家裡當家庭主婦,但是人很豪爽。做乾果也很好吃。

許和平的媽媽和侯家兄弟的媽媽都是在文工團的,隻是一個搞音樂,一個跳舞的。都很溫柔,特彆精致。

也許在林安安不知道的地方,他們也各自有自己的缺點。但是林安安倒是覺得還算好相處。反正也算開始融入這這裡了。

林安安在外麵拜年的時候,徐月英也催著自己兒子閨女出門去走動。

“現在和大院誰家的孩子玩得好啊?”徐月英對這一點還是很重視的。她覺得朋友多,對孩子以後有好處。特彆是大院裡麵的關係,那是要處得好才行的。以後長大了才有人脈。

林常勝就是這點吃虧,雖然升職快,但是因為參軍晚,同級彆沒什麼有交情的朋友。更高級彆的更沒有了。老領導雖然欣賞,但是關係也太少了。

她就瞅著孩子們以後多交朋友。多一點關係。

對於這個問題,兩孩子敷衍的表示,朋友挺多,但是不住他們這一片兒。就沒走動。

徐月英倒是理解,這一片的孩子之間基本都在傳她孩子的謠言呢,有時候她聽著都煩。好在軍區大院夠大,也不差好相處的人。

“那就好好處,人可不能沒朋友。你們看你們那個姐,她就很聰明。才來多久,就交朋友了。還知道交家裡條件好的呢。”

林文靜道,“媽,我們和朋友約著去看電影。這過年又冷,也不好上人家家裡玩。就隻能去看電影啦。回頭還得買些吃的。”

徐月英很爽快的掏錢,“去吧,特意給你們準備的紅包。”

兩孩子高興的拿了。

曹玉秋也從屋裡拿了紅包出來,她昨天一早就過來了。實在是不習慣那邊的生活。

“這是你們姥爺給你們準備的。”

姐弟兩人更高興了。拿著就往兜裡揣,然後穿上自己的棉襖就跑出去了。

徐月英道,“怎麼又給他們紅包,您手裡錢夠花嗎?回頭給你拿點。”

曹玉秋道,“我親外孫,怎麼能不給紅包呢。不用拿,你自己留著花。我在你這裡吃住呢。”

“手裡還是得有點錢。我爸也是。你們年紀大了,該花就花。彆省著。”作為獨生女,還被爹媽辛苦供著上過女子學校,徐月英還是很感激自己的爹媽的。

見閨女孝順,曹玉秋心裡也很欣慰。以前都笑她和老伴太寵閨女了。可閨女值得啊。這孩子孝順。

然後趁著林安安不在家裡,她又開始勸閨女,什麼時候就和林常勝把老家生活費那事兒說了。

自己去說,可以多說一些自己的苦衷。比如那陣子孩子小花錢多,錢不夠之類的。又可以說為了這個家。

反正主動權還在自己手裡,能控製。

如果林安安沒來首都也就罷了,還可以瞞得住。但是林安安來了,也不是個善茬。說不得啥時候就得說了。既然早說晚說都要說,何必因為這個事情,就受製於人呢?

沒得多吃一些苦頭。

“你爸說得對,要及時止損。”

徐月英倒是聽進去了,因為她現在日子過得憋屈,有時候真恨不得和林安安撕破臉說明白,也就不用忍著了。

“我先緩緩,看找個合適的機會說。總要找個他心情好的時候。”

“行,到時候我做一桌子好菜給他吃,讓你爸也過來和他喝酒。你好好說。對了,這之前你也對那丫頭大方一點,到時候也能幫著找補一下。讓常勝看到你悔改的決心。那丫頭到時候也說不出彆的話來了。”

徐月英聞言,臉又是一垮著,“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