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行說,“我自己回去。”
林安安怎麼可能信他。就他這個樣子,林安安毫不懷疑,自己一轉身,他就躺坑裡了。
“我累了,拜托你送我回去,可以嗎?同事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嗎?你送我回去,以後我教你鍛煉身體,教你打架。”
沈禹行:
……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起了效果,沈禹行就去把車推過來了,然後長腿一跨就坐上了這輛不算特彆高大的自行車。林安安就端端正正坐在後座,“好了,騎慢點兒,彆摔了。”
沈禹行這才開始踩自行車。
顯然有些生疏,因為沒帶過人。一開始沒控製住力道,有些歪歪扭扭。
還在他腦子還不錯,知道手和腳該如何配合,該用多大力氣,才能讓它穩住。於是很快就付諸行動。車就穩穩前行了。
林安安坐在車後座,還不忘了給他灌輸反抗精神。
她告訴沈禹行,自己在老家的時候,被一群熊孩子欺負,然後她每天默默鍛煉身體,身強體壯之後,就把這群孩子給抽了一頓。抽完之後,還讓他們家長給自己賠雞蛋和錢。
靠著雞蛋和錢,她身體更好了。
然後上中學的時候,又遇到乾部家的孩子,仗著自己力氣大,個頭大,也欺負她。
“我當然不能答應,是不是?你猜我怎麼了?”
沈禹行腦子都沒時間休息,他本來腦子裡都在想挖坑的事兒的,被林安安一直提問,這會兒隻好配合,“……怎麼了?”
“我把他們約到了操場,當時大概好幾個人高馬大的混小子。他們是準備把我揍一頓的。我那會兒比現在矮一些,還瘦弱。身體也不算好。”
聽到林安安的描述的,沈禹行很悲觀的想著,她大概被揍了。
“我利用他們輕敵的想法,先發製人,直接一個縱身跳躍,一腳踹飛最高的一個。”
沈禹行:……
“接下來,一拳頭一個,一腳一個。拳拳到肉。最後他們被打趴下了。我當時那個心情啊,彆提多舒爽了。”
“……”
林安安說完,笑了,“你猜他們後來怎麼了?”
沈禹行猜不到,胡亂道,“家裡人來了嗎?”
“對,這下你猜對了。我和你說,我真瞧不上他們。打不過我,還找爹媽來。我那會兒也沒人管,家裡人都不喜歡我,怎麼可能為我撐腰呢。所以這些家長就直接來我們班上找我,特彆凶巴巴的,要和我動手呢。”
沈禹行想到了不好的經曆。
“我能讓他們揍我嗎?我把我們班主任往旁邊一拉,和他們講道理了。咱先發製人,把他們給批評得狗血淋頭。因為帶頭的是乾部家屬嘛,乾部家屬怎麼能乾壞事呢,做了壞事,是要被批評的。所以呢,人家氣焰就小了。”
林安安想到了他的相貌,想著他這模樣,去找人鬨事,大概是沒自己那個效果的。
所以她就稍微改了結局,“他們自然還不服氣,所以呢,我也不和他們講道理了,我講法律!他們對我動手,那是犯法的。不管我是誰,我家裡好不好,我在這片土地上麵,他們就不能對我動手。這事兒,他們自然隻能不了了之。但是呢,他們也不會管教孩子,所以他們的孩子又變本加厲乾壞事了。”
“最後,我利用法律,將他們的孩子
,送到少管所了。”
“我看現在估計還在裡麵呢。現在這個情況,他們更是討不了好的。所有作惡的人,最後都會逃不脫法律的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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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是嗎?”沈禹行問道。
“對,沒錯,法律。”
林安安道,“用武力自衛,用法律反擊。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沈禹行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問道,“可有一群人,他們覺得他們是對的。法律也能管嗎?”
“他們是瘋子,隻是在借機胡鬨的瘋子。”林安安道!“我在首都也打過這樣的人。”
沈禹行終於有了驚訝的情緒,“遇到這些瘋子,也能打嗎?”
沈禹行難得願意問問題了。可這問題還真把林安安難住了。她能打,是因為她有底氣啊。符合時下根正苗紅的一切要求。
但是沈禹行能嗎?看他這個混血的情況,家裡自然那也不是是普通人家的。又因為這個長相,他遇到那群人,能反抗嗎?反抗的後果能好嗎?
林安安想著,如果她是沈禹行這個情況,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她依然會反抗的。因為她不想憋屈的任人宰割。
但是她能這麼教沈禹行嗎?
“那你來找我。”林安安道。
如果她是沈禹行,如果她身邊有一個“林安安”。她當然是希望,能得到“林安安”的幫助啊。
絕望的反抗,是絕望的時候才會有的。有希望的時候,就不能放棄。
林安安現在不是沈禹行,她是可以給沈禹行希望的林安安,所以她堅定的告訴沈禹行,“你可以找我,我可以幫你解決他們。”
沈禹行問,“為什麼找你?”
林安安道,“如果陶教授被人欺負,你會幫他嗎?”
沈禹行道,“會。”
“對啊,這就是理由啊。我可以幫你。我也願意幫你。不隻是你,隻要身邊的人遇著麻煩,隻要這個人值得,我就願意幫。”
沈禹行仿佛是被林安安的話觸動了,他問,“所以,我……值得?”
“那當然了,你不是壞人,你願意幫助陶教授,說明你助人為樂。是個好人。而且你還聰明,你能為國家做貢獻,當然值得幫。不止我願意幫你,以後更多的人會願意幫你。一個好人,一個對國家,對人民有用的好人,你太值得了!”
“……”沈禹行腦子都沒法思考了,導致他騎車都開始歪歪扭扭了。
好在他腿長,林安安倒是不用擔心摔跤。
兩人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實驗室區,在大門口,他們看到陶教授正在激動的和警衛團溝通,請他們安排人去幫忙找人。
他的學生,那麼大一個學生不見了。陶教授驚慌得眼淚都出來了。
警衛團的人就很為難,如果是有特殊情況,自然會安排人。可是一個成年人出門了,這就要去找,這就太大驚小怪了。這樣就安排人出去,是不符合規定的。
陶教授很激動,滿頭大汗,許教
授幫著勸他,說要不然讓大家一起去幫忙找。
但是警衛團的人勸他們不要這麼乾。
他們在這裡就是要低調的,突然大規模的往外走,這樣是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就在陶教授準備一個人外出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他的學生了。
騎著車,悠閒的回來了。
“你,你這個臭小子!”陶教授抹了把老淚。
沈禹行下車,將車還給林安安,然後走過去,“對不起。”
陶教授不想接受這個道歉,因為他知道,這個學生是明知故犯的。他說了對不起,下次還會再犯。
他看到了沈禹行身上的塵土留下的痕跡了。心中沉痛。
林安安推著車走過來,也不知道怎麼勸。
她可不會幫沈禹行瞞著的。沈禹行乾的事兒,就該讓身邊的人知道,然後看著點兒。
陶教授擦了眼淚,看著林安安,“安安同學,謝謝你了。謝謝你帶他回來。”
“我班路上遇到他的,正好我騎車有點累了,就讓他帶我回來的。他該鍛煉身體了,教授,以後讓他起早點,我和娜娜早上鍛煉身體,讓他加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