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穀新羅嘶了一聲,以專業人士的視角發出評論:“神情僵硬,身體搖擺,胃部抽搐,是很典型的焦慮症狀啊。”
折原臨也:“…………你們搞解剖的還兼職研究微表情嗎?”
岸穀新羅:“那倒沒有,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很焦慮吧。話說回來,醫學不單單隻有解剖啊。”
柊真白沒有理會他們,又轉頭去看太宰:“很焦慮嗎?”
太宰捏著店長精心製作的壽司,聞言開心點頭:“是哦,非常焦慮呢。如果畫到漫畫上,就是渾身冒著黑氣的形象。”
柊真白:“……”
柊真白:“…………”
渾身冒著黑氣的柊真白沒再說話,自閉地縮回吧台長蘑菇。這回再戳他,他也沒有回應了。
“他這是怎麼了?”折原臨也扭頭去問太宰,神情很自然,完全沒有因為上回的屍山血海被嚇到,更沒有對這位掀起風波的黑手黨乾部產生恐懼感。
太宰認真思索了一下,“早晨到午後都非常正常呢,直到翹班途中我忽然想起來,今天出補考成績了。”
折原臨也:“……”
岸穀新羅:“……”
嗯,很好,好像忽然一下就理解了柊真白。
吃完一頓壽司,自閉的柊真白終於接受了現實,他再次打起精神忐忑的走進來良學園,等候的管理老師非
常有儀式感,從高往低一科一科給他遞答卷,其中最高的是數學,滿分,試卷上全是表示正確的圈,然後是物理——在認識太宰之前,柊真白對自己的學習生涯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研究清楚這個荒誕的世界到底有幾隻薛定諤的貓,所以他的物理成績也很不錯,也同樣是滿分,接下來是九十分檔的化學英語曆史,最後是令他頭暈目眩的國語。
其實他不是不能接受不及格,畢竟他從上幼兒園小班開始,他的國語就沒有及格過,每回考完試,他在劍室練習他爺爺就會戴著老花鏡拿著他的答卷在長廊外呢喃自語,一副愧對列祖列宗的樣子——畢竟他們家是古武館傳承的世家,祖上應該有點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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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有來頭,在爺爺去世之後,家裡也隻剩他一個了。
後來他自己生活,輾轉上學,國語同樣沒有及格過,所以,過去,他對自己的國語成績一向接受的很坦然,而現在不能坦然的理由是教!他!的!人!是!太!宰!
嗚,他不能再被太宰塞進小黑屋了,熬夜頭懸梁的日子比把成份的任務彙報不著痕跡的拆分零散,然後再一份份遞給森先生還要痛苦,雖然太宰會拿著戒尺,雖然太宰會戴著金絲框的眼鏡,咳……
管理老師沒有讀懂他百轉回腸的內心,隻能重重的歎息起來。
“你……唉,你……”
話沒說完一句,管理老師已經連歎了二口氣,最後指著國語答卷裡幾處異常明顯的錯誤,憂心忡忡,自我迷茫:“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你看這幾處的答案都寫在題乾裡了,怎麼還會錯呢?不應該啊!”
這種題目難道不應該閉著眼得分的嗎?
“唉,明明,明明隻要這幾分拿下就能及格了,唉……”
柊真白:“……”
等到崩潰的管理老師終於收拾好心情,再次反複叮囑他的得意門生就算身在黑暗也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後,惋惜的目送柊真白離開。此時已經臨近黃昏了,慚愧的柊真白走出校門口,發現校門口不僅僅站著等他的太宰,還有一個……抱著粗點心蹲在地上的世界第一名偵探,以及他的人形導盲犬織田作?
柊真白:“???”
沒等他迷茫,世界第一名偵探一躍而起,雙手高舉大聲的宣布:“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是不及格的!亂步大人又猜對了。”
柊真白:“……”
織田作看了看大家,虛心安慰道:“沒事,亂步先生說,反正下一次也不會及格的。”
柊真白:“…………”
禮貌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