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種種原因,魏爾倫在港口黑手黨的一切都是由他負責的,而他雖然不樂意見到魏爾倫,卻也給了他一個較為寬鬆的環境,而魏爾倫也從來沒有表達過不滿,他就一直安靜的待在那間地下室裡,待在壁爐邊一遍又一遍的蘭波留下的舊詩集,所以,他實在想不明白,魏爾倫有什麼必須要叛逃港口黑手黨的原因。
不過,不管什麼原因,中也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會重新把他帶回來的。”
與此同時,池袋某條街道上。
俊美的歐洲麵孔頂著行人的注目禮,停在一家普通的居民住宅前,隨後,大門被推開,魏爾倫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室內也是很普通的民居客廳,兩排對立的沙發上,失蹤已久的澀澤龍彥漫不經心的坐在其中一張沙發上,在他的對麵,戴著風雪帽的費奧多爾手裡仍舊拿著一本書,他抬起頭打招呼:“歡迎回來,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啊。”
魏爾倫瞥了他一眼,喉間哼出一絲笑意,“算是吧。”
說完,他也走到了唯一空著的那張沙發上。空氣一瞬間變得沉默而凝重,暫時結
成聯盟的二人對視了一眼,各有所求的約定在聰明人的默契中成形,而在客廳另一邊的餐桌上,趴在桌麵明目張膽觀察他們的折原臨也眯起了眼睛,口袋裡的手機無聲的顫動了一下,一條新郵件傳了進來。
是岸穀新羅。
信件的內容是詢問他什麼時候去上課。
折原臨也思索了一下,屈指敲著鍵盤:生病了,幫我請個假吧。唔,就先請個十天八天吧。
岸穀新羅:……
同在池袋的某間高級住宅樓內,明亮的廚房裡,正在做飯的岸穀新羅停下了手裡所有的動作,門外的同居女友-未來版賽爾提探身進來,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排字:你怎麼了?
岸穀新羅回過神,看向賽爾提的目光頃刻柔和起來:“啊,沒什麼,就是覺得臨也有些奇怪啊……”
與此同時,港口黑手黨總部。
一天的工作……呃,還沒結束,但沒關係,打定主意要下班的太宰首領將剩下的文件一股腦堆在中也乾部的桌上,然後在中也乾部的目瞪口呆中,帶著貼身護衛揚長而去,離開的方向不是首領辦公室,而是向下的離開港口黑手黨的電梯。
一個過去二天被暗殺了近十次的首領,要離開最堅固的保護地!
“混蛋……這種情況下,給我老實的在辦公室裡待著啊!”
反應過來的中也乾部冒出憤怒的黑紅重力光芒,憤怒的紅光閃爍了一下,又盛了幾分。被施加了重力的腳下的地磚一瞬間裂開,蹦飛的石子碎屑帶著重力淩空飛散,橫出的太刀刀鞘格擋住了朝向太宰的那塊,但沒擋住崩向自己的那塊,於是,柊真白隻覺得臉頰之下的皮膚傳出一點細痛,猩紅的血液滲透出來。
已經走到門口的太宰回過頭,鳶色眼眸落到中也身上,“你是準備指揮首領嗎,中也?”
中也驀地一頓,整個人僵硬的停在原地。
屬於上位者的威壓鋪照下來,中也還想說點什麼,但一抬頭,透出幾分淩厲的不高興的眼眸落到他身上。
中也沉默了一下,摘下帽子單膝跪地:“不敢。”
“那麼,工作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紅色的圍巾擺動著,柊真白對著中也搖了搖頭,隨即跟著走出去。沒能理解的中也頓了頓,頭頂冒出一個問號,“哈?這兩個混蛋,又想要做什麼?!”
閉合的電梯裡,柊真白按下底層的數字,太宰靠在柊真白肩上,借著電梯金屬麵的反射,手指擦過柊真白的臉頰,擦去殘留在上麵的血跡,聲音極其冷漠。
“果然是沒有腦子的蛞蝓呢。”
柊真白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抓住他的手,安撫道:“中也先生隻是擔心你這時候出去會遇到危險。”
太宰沒再接這個話題,而是蹭了蹭柊真白的後頸,“那,真白是也在擔心嗎?”
柊真白沉默了,雖然他也覺得太宰這個時間點出門太危險,但是……他轉過身,黑色的眼睛裡浮出微光,微光中全是太宰的身影——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他能看到太宰,那他的眼裡就隻會有太宰。
“有一點。不過,我會保護你的。”
任何的暗殺者,想要靠近太宰之前,都得先麵對他和他的刀。
十分鐘後。
低調轎車融進喧鬨的道路。
一個小時後。
一家看起來馬上就要倒閉的孤兒院之外,轎車熄火,悄無聲息的融入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相距不遠的地方,接受命令駐守在此的廣津柳浪繃緊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