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吃飯,來良學子再一次被看得到吃不著的美食重創,怨念直線上升,但上升也沒用,因為站在他們對麵的是柊真白,是一入學就徒手接下了平和島靜雄的販售機的柊真白啊!
吃過了午飯,柊真白照舊帶著太宰躲到頂樓小憩。
午後的風輕柔的拂過,學校的日常平靜的讓人懶洋洋的,因為昨夜充電充得好,少眠的太宰並不困,於是又抓著柊真白的手細細賞玩。柊真白的手是很標準的少年手,十指細長,骨節分明,掌心上帶著一點細繭,就算隻是簡單的揪著床單都很有力量感——最近這段時間他就很喜歡逼迫柊真白抓床單,然後再一根根掰開,嵌入扣緊,嗯,這是他這段時間發展出來的一個比較普通的新興趣。
午休過去,下午的課程也很快結束了。
放學的鈴聲響起,柊真白和太宰毫無心理負擔,又麻溜的給社團社長發送了請假的信息。走出校園,路過遊戲機室看見辦刷關活動,兩人心血來潮又玩了半個小時,然後登上返回橫濱的電車。
臨近黃昏,如血的夕陽鋪照而下,橫濱一如既往,白色的鷗鳥低空略過,每個幾米就能看到幾個穿著西裝腰間鼓起的黑衣人。白日的人們奔波忙碌,而到了夜晚,藏在暗處的凶惡野獸就會聞著血腥氣息追蹤而去。
不過,這些都跟現在的柊真白和太宰沒什麼關係,兩人沿著街道朝家的方向走去,正準備穿過街道
去超市買點菜做飯時,迎麵居然碰見了金發的愛麗絲,以及帶著愛麗絲出門的森鷗外。
此時的森鷗外依舊是那身中年失意的落拓醫生打扮,走在街上十分不起眼,但柊真白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他。
森鷗外也發現柊真白發現了他,這樣的敏銳讓森鷗外感到了一絲詫異,但想到擺在他桌麵的關於柊真白的資料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走上前走到柊真白和太宰的對麵,打招呼道:“傍晚好,柊君,沒想到能在這裡見麵。還有太宰君,嗚嗚嗚,太宰君你什麼時候能結束這些無聊的遊戲呢?組織裡可是很需要你的。”
他沒細說什麼無聊的遊戲,也沒說明是什麼組織,甚至一邊說還一邊用餘光瞥向柊真白。
在他的預想裡,作為一個聰明的學生,在對橫濱黑暗的裡世界全無了解的情況下,柊真白麵對不了解的戀人的老師說出的話應該保有一點懷疑,而所有的懷疑最終都會指向他身邊站著的太宰。
但實際上,逆轉了時間的柊真白十分了解港口黑手黨,也十分了解森鷗外,所以的表情一直很平靜。
他的平靜讓森鷗外再一次詫異起來。
這不是正常的反應,森鷗外剛要推翻自己對於柊真白的定論,忽然又想起了昨夜論壇發生的一切,心下一驚,一個念頭浮現出來:壞了,一點戀人之間的反應都沒有,這位柊君該不會真的是被太宰君強取豪奪來的吧!
又或者,他真的是某個富豪的私生子,正準備聯合太宰搶奪遺產——嘖,好吧,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情報是不會出錯的,而情報告訴他的是,柊真白確實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和太宰的初遇,就是兩周前的書店。
那個書店他調查過很多次,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果然還是太宰君一見鐘情,然後強取豪奪吧!
某個偉大的人曾經說過,排除一切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答案再不切實際也是真相。
所以,真相就是,他的學生太宰治,居然真的是個戀愛腦!!
這個定論讓森鷗外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再次用看渣滓的目光看向太宰,“太宰君,天快要黑了,組織裡還有很多的事情亟待解決,接你的車已經等在對街了,能麻煩你去處理一下嗎?”
太宰露出了一個嫌惡的表情。
森鷗外微笑著:“乖孩子不要任性了哦。”
這句話徹底讓太宰的目光冷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離開前對上森鷗外的眼睛,“森先生,下次再這樣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叛逃的哦。”
說完,轉身離去。
森鷗外目送著太宰離去,然後才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真是的,毫不留情的說出了叛逆的話呢。雖然太宰君很聰慧,但偶爾也是真的很讓人頭疼,柊君覺得呢?”
“我覺得還好。”
森鷗外眯起眼睛:“說起來,我還以為柊君會選擇跟太宰君一起去執行任務呢。”
柊真白抬起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靜:“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看你好像有話想對我說,正好,我也有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