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的播音腔女聲重複的說著:“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
幾l乎是同一時間。
中也的家裡,壁爐的火苗在跳躍中燃儘,最後一點光芒暗了下來去,穿戴整齊的蘭波一邊顫抖一邊不情願的走到玄關,不情願的拿起自己的毛絨耳罩。
嚴密裹緊的大衣配著圍巾和耳罩,勉強帶給他一點點溫暖,但不夠。
“還是很冷啊。”
蘭波呢喃著:“真的不想出門。”
準確的說,真不想出門打架。
可能是印刻在基因裡的本能,工作什麼的,真的很折磨,而且,他已經八年,整整八年沒有工作過了——所以說,蘭波抬起死掉的眼神,讓他工作的人真是該死啊!!
努力的做著心理建設,最終蘭波還是拉開了門,懷著壯士斷腕般的心情走了出去。
大門關閉的聲音在他身後緩緩響起。
上野町十八號。
昏暗的巷子,連月光都照不到的位置。
兩相對峙著,風一刻不停。
璀璨的金發被揚起,筆直站立的魏爾倫摘下帽子,“我並不是來找你戰鬥的。”
柊真白抬起眼睛,如墨的黑色眼瞳在黑夜裡變得
更純粹,他看向魏爾倫。
魏爾倫繼續說道:“準確的說我隻是過來谘詢一些和蘭波有關的情報,啊,也就是你們認識的那位蘭堂。”
柊真白挑了挑眉:“所以,你改變了目標,不想著帶走中也了嗎?”
魏爾倫頓了頓,否認:“不,中也是我的弟弟,我還是要帶他離開的,隻有離開這裡,繼續前進的旅途,那是我們身為人造異能的宿命。”
“就比如你曾經在鐘塔侍從的庇佑下暗殺英國的女王?”
“是,就比如我曾經在鐘塔侍從的庇佑下暗殺英國的女王。”
魏爾倫說這些話時,眼底有一晃而過的不明顯的遊移,那是他身為人造異能誕生的憎恨,因為憎恨而激生出的行為,他曾經無比的堅定自己的行為是正確的,是他必須要往前走下去的宿命,但在意識到蘭波還活著的時候,這個完美的理想忽然就產生了一絲裂縫。
柊真白不太讚同的沉默了片刻,又問:“你沒想過問問中也的意見?”
魏爾倫微微昂起了頭,言語裡帶出幾l分強大的蠻橫者應有的過激:“不需要。他還小,他不明白自己已經沉入人類編織的陷阱裡,這是一個以微薄的美好記憶構建的陷阱,除此之外全是痛苦和不堪。”
柊真白一個戰術後仰:“……”
魏爾倫:“……”
柊真白欷籲不已:“是蘭波給你編造過美麗陷阱,所以你才會有這麼痛的領悟嗎?是怎麼樣的陷阱,方便展開說說嗎?”
魏爾倫:“…………”
咳了一聲,柊真白收斂了自己表情,但又不死心:“隻是單純有點好奇,不是八卦,真的,彆開異能,我真沒彆的意思,不遠就是商業街,打起來的話,砸到花花草草多不好啊。”
魏爾倫:“………………”
看著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表情,柊真白歎了一口氣:“好吧好吧,我都明白了。”
魏爾倫麵無表情:“你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你未來的命運。”這種大家長的行為,不用多說,結局一定是被中也重拳出擊的,柊真白的表情更憐憫了,他看著魏爾倫,神色都變得寬容起來,“對了,剛剛我們聊到哪裡了?哦,你想從我這裡得到蘭波的情報,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蘭波畢竟是中也的名義監護人,中也是我的同學,按照道理我是不會出賣他的,所以你明白吧——情報不是不能給,但不能白給,你用什麼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