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所以說,活?
活什麼活?
根本活不了一點!
他隻能努力扣緊安全帶,可憐巴巴的開口:“開……可不可以開慢點!”
倒轉方向盤的柊真白透過後視鏡看到麵色過分蒼白的司機,良心隱隱作痛,他放慢了一點速度,欷籲道:“你們黑手黨居然也會暈車嗎?”
司機:“……”
黑手黨也是人,怎麼不能暈車?而且他那是暈車嗎,他明明是被你一副衝到總部就殺了首領的架勢嚇到麵色蒼白!
“是、是的呐,”鵪鶉司機乖巧的回答,“其實港口黑手黨的大家也都是會暈車的。”
柊真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收回視線繼續開車,縮在後座的司機在一片哀戚中打算最後再自救一下,他重新打開論壇,問: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那位大人的真愛想要去總部刀了首領,我是應該向首領檢舉?還是向那位大人檢舉?是檢舉能活還是不檢舉能活?最重要的是,我還有救嗎?
——…………救不了。
——……等死吧。
——告辭。
同一時間,橫濱的郊外。
穿過棟樹茂盛的叢林,一棟廢棄的洋房隱蔽在漆黑的夜色裡,微薄的月光下,映入眼簾的事是掛石板的房頂和充滿宗教風情的半圓形格窗,窗下是披著灰舊披風,手持衝鋒-槍警惕巡夜的MIMIC成員。
相隔個更遠的地方,朝著洋房的小道上,黑色的大衣衣角擺過,從中走過的兩個少年就像在散步一樣。
“我說,你人沒事吧?中邪了嗎?你這個晚上已經不止一次對著手掌心發笑了?”
視線從掌心移開,太宰一點都不心虛:“至今孤家寡人的小矮子是不會懂我的心情的,小矮子隻需要好好工作就可以了,比如飛快的解決前方的敵人。”
“哈?什麼叫隻需要好好工作就可以了。”社畜的中也無比憤怒,“屬於你自己的工作就給我好好的承擔起來啊!你知不知道自己故意丟了多少工作給我了?!”
太宰側過頭,擺擺手:“那不是故意哦。那是森先生都默認的事情,是最適
合組織的最優解。”
中也:“?”
什麼最優解是讓人努力擺爛不工作?要知道自從設計‘殺死’魏爾倫之後,像新星一樣冉冉升起的太宰就開始擺爛,工作能不做就不做,非要做的還會丟一大半給他,兩三年下來,他都被迫乘著火箭晉升乾部了!
憤怒的他本想再說點什麼,但一轉頭瞥見太宰又說不出來,隻能憤憤的撇開頭,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混蛋太宰一定是在某一天和森先生達成了某種默契,這種默契維持著他們現在的和平……啊,算了,反正他猜不到,這兩個追求最優解的混蛋又不可能說出來,他就隻能當做不知道,並做好剩下的事情,比如,殺死前方偷渡而來的MIMIC——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難,畢竟他可是連超越者都能斬殺的人!
不管如何,他會如同他加入港口黑手黨時許下的諾言那樣:成為組織最鋒利的刀劍,擊退一切的來犯者!
堅定內心,穿過最後的林間小道,黑紅的異能光泛起,中也衝了上去。
戰鬥很快打響,子彈爆破聲在這片林間回蕩著,直到天色將明,再一次取得勝利的中也揣著褲兜踏出廢棄的小洋房,大驚失色的部下就幾步躥到他的麵前:
“不好了!中也先生,總部被攻破了!森先生被生擒——!”
高興不過一秒的中也差點一個踉蹌摔到地上,他抬起頭,露出被偷家的不可置信的目光:“哈?!”
不是,什麼東西?
你再說一遍,什麼被攻破了?誰又被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