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1 / 2)

周肅晉從花店回來家裡沒人, 玄關櫃門上貼了一張她留言的便簽條:

老公,我回家一趟,一小時左右回來。

揭下便簽條, 他把玫瑰花放到臥室。

衛萊不是回自己公寓,去了母親的住處,明天的約會她準備在家裡待一天, 唯一能打發時間的就是做飯。

江岸雲宸的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 她回來拿一些過去。

冰箱裡有奶奶年前做的湯團餡,甜鹹口都有, 她隻帶了豬油芝麻和鮮肉兩種餡, 關上冰箱門又想起糯米粉沒拿。

加上零食,拎了兩大包到汽車後備箱。

她對著後備箱拍了一張發給母親:【家賊難防, 冰箱快被我搬空(偷笑)】

程敏之笑:【就是準備了給你搬的,肅晉在江城?】

【嗯,昨天一早就到了,今天我們還去了上海喝咖啡。】

程敏之給女兒的那條動態點過讚, 還以為是江城的某家咖啡館。

她正與賀萬程的一幫朋友在海灘吃燒烤,正低頭打字時忽然眼前被一道黑影擋住,賀萬程端來一盤他烤好的肉串給她,什麼都沒說,隻將盤子放她麵前的桌上。

【媽, 我開車了,等你回來聊, 玩得開心點。】

衛萊啟動車子, 在市區堵了三個路口,到了園區車速才快起來,比預計時間多出二十多分鐘。

到家, 周肅晉洗過澡,正在客廳翻看她的一本散文集。

“老公,我回來了。”

見她提了兩大袋,周肅晉反扣上書,款步過去,“到樓下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拎得動,從小就跟在理貨阿姨後麵跟著上貨。我體育也好,小學到高中,運動會女子長跑第一名絕對是我。”

她說自己以前的事,也不知他愛不愛聽。

周肅晉接過她手裡的超市購物袋,看著她:“明早要不要和我一起跑步?”

“……”明天好像零下四度。

衛萊糾結兩秒,笑著搖頭,岔開話題,問他:“我不在家時,你怎麼不加班?”

周肅晉隻道:“工作等後天再處理。”

他沒刻意提醒給她買了花,直到衛萊去臥室洗澡才發現床頭櫃上有一大束紅玫瑰。

還有一張他手寫的卡片,與他平常龍飛鳳舞的字跡完全不同。

他出門原來是給她買花,不是想找個地方清淨。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她買禮物,而玫瑰又不同於其他禮物。

她抱起來,花香盈鼻。

周肅晉進了臥室,衛萊轉身看他:“謝謝,特彆喜歡。”

心裡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她輕放下花,抱住他。

周肅晉在她抱他的同時,將她攬入懷裡。

“怎麼想起來送我花?”

“沒有特彆的原因。想送。”

如此直接,衛萊心尖微跳,在他懷裡仰頭看他,他任何時候都沉冷不喜形於色,很難見他眼底有情緒波動的時候。

“花是你給我挑的?”

“嗯,都是我挑的。”

她更加滿足,笑說:“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周肅晉接過話:“是沒人信,連陸桉都習慣我冷血,說我不是好人。”

“商場上的我不評價,私下裡你對我好就行了。”有那束玫瑰支撐信心,她直接問了出來:“周肅晉,你是不是隻對我才這樣?不是對誰都好?”

問完,她不敢直視他的眼,不去看他什麼表情。

周肅晉低頭看著她,她長而密的睫毛不自覺顫動。

他道:“嗯,確實隻對你才這樣。”

衛萊忽然接不住話,心臟在胸腔裡亂撞。

這種心動在很久之前有過。

她抓住他腰間的襯衫,無措了幾秒。

感覺到她的無措,周肅晉換成單手抱她,左手牽過她抓他衣服的手,拇指摩挲著她手背,“去洗澡吧,我幫你把花放花瓶裡。”

“再抱一會兒。”衛萊攥住他手指。

他的手骨節分明,乾燥溫熱。

加速了她本就亂掉的心跳。

衛萊抬腳,想去親他但還是夠不到。

周肅晉俯下身來接住她吻的同時,抽走被她攥住的手,將她抱了起來。

衛萊被他有力的臂膀鉗住,她舌尖頂開他的唇,試探著進入。

周肅晉抱她到床上,撐住她後腦勺,重重吮吻她。

衛萊為之一顫,呼吸不能自如,心口因為缺氧悶疼得不像話,像離岸許久的魚,下一秒心臟就能驟停。

在極限缺氧的那瞬,她離開他的唇,臉埋在他脖子裡,似乎要用力呼吸,吸進去的氧氣才夠用。

周肅晉環住她的肩,將她摟在懷裡讓她平複:“一會兒洗過澡早點睡。”

衛萊點頭,昨晚做的次數多,今天無法再承受他。

那束玫瑰插進花瓶放在了她床頭櫃上。

翌日,衛萊早早醒來,周肅晉比她起得還早,已經在晨跑。

又是對他來說漫長的十幾小時約會日,她計劃好了,上午做飯,飯後睡個午覺,睡到四五點起來,一天也算快過去。

周肅晉跑步回來,見她把冰箱裡的食材都拿了出來,對她道:“中午出去吃。”

衛萊:“在家吃吧,我自己做,你在我旁邊加班,這樣也是陪著我。”

周肅晉知道她想儘量給他自主的時間,沒同意:“好不容易休息,彆把時間耗在廚房。”

“那上午我們乾什麼?天冷,江城沒什麼好玩的地方。”

“在家。你不是喜歡看書?”

“我那些書你可能不感興趣。”

“沒關係,你可以讀給我聽。”

衛萊沒想過還可以這樣約會。

吃過早飯,煮了兩杯咖啡,一杯瑰夏,一杯他喜歡的。

坐在鋪滿陽光的陽台,她背對陽光,翻開一本她看了一半的書,又重頭開始讀,不時一句話裡夾雜江城方言。

周肅晉把私人手機也調了靜音,他聽不懂江城方言,問她什麼意思。

衛萊放下書,“要不我教你說江城話?”就怕他沒耐心學。

周肅晉頷首:“可以。”

衛萊把椅子搬到他跟前,與他麵對麵坐。

這樣子不像約會,她幾次想把腳放在他腿上,不自覺便撒嬌:“老公。”

周肅晉瞅著她:“想放我身上?”

“嗯。”

周肅晉調整了一下坐姿:“放上來吧。”

衛萊伸直腿,兩腳擱在他肌肉線條分明的小腹上。

周肅晉隻看她兩眼,沒說什麼,隨她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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