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魏公公從哪借來了你們,可你們這樣子不覺得有點太突出了嗎?哪有搞刺殺使用招牌兵器的?”影子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業餘!太業餘了!
拿槍和拿劍的倒是沒有說什麼,那黑白眉毛的一開口就是尖細的嗓音,“隻要將人都殺光了,自然就沒有人知道我們了。”
轉輪王在旁邊故作深沉的點頭,“這屁話有點道理。不過,你確定能夠將人都殺光?你看,又來了好多人呢!”
嗯?
此時不光轉輪王等人驚奇,就是左舟等人也嚇了一跳,什麼情況?我們還沒有進入最好的伏擊地點,你們咋就忍不住了?
呼呼呼,風嘯間,遠處奔來一個滿頭青茬的和尚,使用的是江湖最常見的草上飛輕功,然大開大合氣勢彪悍,遠遠望去感覺像是個開過來的泥頭車。
最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手中竟然還扛著一個半人高的青銅鼎!
“這和尚一定是個外功高手,你看連趕路的時候都在舉鐵,怕不是連腦子裡都是肌肉吧!”左舟小聲跟旁邊的何燃說笑,卻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接梗,隻是伸出手指逗弄著楚楚。
左舟也沒有多說,卻是轉頭朝那和尚看去,這和尚舉著青銅鼎突然停在了眾人身前,一雙和善的雙眼越過眾人望向身後。
眾人回頭,卻詫異的發現,在後方不遠處緩緩走來了一對兒祖孫兩人。老人家微微駝背,拄著一根拐杖背著一個籮筐,筐裡零星的堆著藥材。而他的另一隻手牽著一個僅僅七八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看起來天真浪漫,還梳了兩個衝天髻。隻是……那飽含智慧的死魚眼實在令人無法忽視,就像是從二次元萌番中跳出來的幼女反派。
流亡者!
“你說殺手,會不會偽裝成小女孩和老人家的樣子?”西門公子一時間拿不準主意,如果是平常他絕不會對老人家和幼童動手,可現在卻隻能先谘詢一下蕭駙馬。
蕭駙馬前後看看,一時間也拿不準,“我沒有感覺到殺氣,且先等等看。”
這一等果然又出現了變化,從那和尚來的方向奔過來一大票人馬,各個長得凶神惡煞,絡腮胡子的、一隻眼的、臉上帶疤的、光頭上紋身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連山雞哥都比他們像好人。
在這夥人前方則是兩個高手,一個先天境界的青年,一個同樣先天的中年。
青年倒是長衫束冠,看起來是個正經人,腰間長劍尚未出鞘就有種寒氣滿溢,估計是把寶劍。而那中年人,看穿著就非常的華麗,一襲紫衣頗有點貴氣。這種貴氣不光體現在氣勢上,還有他的寶劍,正常長度的一把劍鞘竟然鑲嵌了十幾顆寶石,你這是炫耀來的吧?
“獨孤威!?”
“西門公子!?”
各方還都沒有說話呢,那個貴氣中年和西門公子兩人先驚叫出聲了,然後……就在眾人長時間的注視下一直沉默著。
“不是,我們就一路過的,你們要乾什麼不用顧忌我們,要想敘舊也行,這一個個的憋著不說話算啥?”左舟好笑著推了一把西門公子。
後者訕笑看向那名為獨孤威的中年人,“那個……我們還有事,以後再聚吧。”
獨孤威同樣皮笑肉不笑的點頭,“那就以後再聚……”
左舟一瞧,得,都是有故事的人,你們牛嗶,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剛要駕駛馬車離開卻聽那獨孤威身邊的年輕人叫道:“釋武尊,我無雙城待你不薄,你竟然偷走了火猴,你的心難道不會痛嗎?還是說,少林的高僧都是如你這般的奸狡小人!”
左舟:“……”
不管左舟到底有什麼想法,這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繼續發生。
那個名叫釋武尊的僧人一手撫著青銅鼎,一手豎在胸前,“少城主,貧僧早就已經將答案告訴你了,為何還是如此執迷不悟呢?”
那年輕人翻了個大白眼,“釋武尊,沒有證據的妄言就不要再說了。”
年輕人似乎很急,一點點都不想耽擱,揮手讓一眾手下將釋武尊圍了起來,語氣越發陰森,“念在你曾經對無雙城忠心耿耿,我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火猴交出來。”
釋武尊看了看身邊的青銅鼎,長歎一聲,“雄霸的野心太大,無雙城依附天下會並不是個好選擇。何況,泥菩薩的批言已經失靈了,你們又何必獻上這所謂的投名狀呢?”
那年輕人煩躁無比,喝道:“你個少林寺的餘孽還有臉評論天下會?既然你不識時務,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殺!”
一票凶神惡煞的漢子開始圍攻釋武尊,刀光劍影像是綻開的蓮花,頗為精妙的合擊之術看的左舟等人頗感興趣。
話說他們剛剛說的話裡有沒有什麼不能知道的?我們會不會被滅口啊?
左舟將馬車趕到路邊,也沒有急著走,在瞄了一眼混亂的戰局後就將視線放在了附近。話說聶風和秦霜應該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