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說起賭的話那軒轅三光可就不困了,忙接口問道:“薛衣人留下來不就是要蹲監獄嗎?怎麼還能不甘心?”
左舟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闖下的江湖名聲,沒有那麼容易丟掉的,否則也不用跟縣令勾結了。而對付朝廷的官員也隻能用官員,所以啊,會有人逃出去請救兵的,我在這等著,不就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官,或者說有多大的官會來幫他嘛!”
眾人啞然,這看起來很莽的舉動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多層意思。
無情秀眉微皺,“我相信你能夠達成目的,也有你自己的理由,可是……薛笑人終究是跑了,那案子……”
左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無情,,“跑就跑了唄,既然肯定他是青龍會的人,那早晚能夠抓到,就像莫老三一樣。”
無情有些氣憤,可事已至此再說無用,也隻能陪著他一直在此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左舟起身對著衙役們揮手,“差不多了,撞門!”
衙役們早就等不及了,一大清早就讓他們在這站崗,若非這位的官威太大,他們早就抱怨了,現在好,有氣都可以朝莊園的人發了,嗯,老實說,作為此地的衙役,他們早就看薛家莊不順眼了。
就像左舟之前說的,身為大將軍都沒有住這麼豪華的宅院,你個薛家莊立在這裡就跟在農村住著鋼鐵俠高科技豪宅一樣誇張,誰看了不帶著點仇富心裡。
吱呀!
一堆衙役剛要撞門,突然間大門就打開了,一個看上去有點年紀的老仆,躬身道:“主人請各位入內一敘。”
左舟聞言有些可惜,果然啊,薛衣人還是沒法放棄這麼多年闖下來的名頭,以他之前拖延時間的行為來看,這薛笑人應該已經跑出很遠了,也不知道會叫些什麼救兵來。
“不知我薛家有何得罪之處,這位將軍要如此針對呢?”
薛衣人是個很講究的人,無論是衣飾還是胡須長發都搭理的很嚴肅,雖然年齡已經快六十了但臉上還是沒什麼皺紋,雙眼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流露出殺意。你很難將他與曾經的血衣人聯想在一起。
“薛莊主這一開口就將此事定義成私人恩怨了,這可不好,本將軍從來不徇私枉法,你亂講我是要告你誹謗的哦!”左舟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周圍,這地方的風景是真不錯,本就建在半山腰,難得的是還將山體本身景觀給融入了莊園之中。
“可在我看來,將軍所為就是私怨,否則為何拿不出證據呢?”薛衣人的表現稱得上是冷靜沉穩,不過說到證據卻是讓左舟笑了。
“如果你之前直接開門的話,我還真不好拿證據,隻能算是請你弟弟薛笑人回去調查。可現在就晚了一步,證據來了。”左舟說著將大勇擠到一邊,推著無情就出來了,“苦主到了,當初你弟弟犯案的時候,她就是受害人,由幸存者親自指認凶手,這總沒有錯吧。”
薛衣人的視線一瞬間跟無情對焦在一起,薛衣人還沒什麼,可無情卻是神情陰沉了下來,本來她還覺得這薛衣人可能不知情隻是保護弟弟而已,但是當左舟將她推出來的一瞬間,她就感知到了薛衣人內心的一絲恨鐵不成鋼。
嗬嗬,這個薛衣人不是震驚不是懊悔,而是恨他弟弟做事不趕儘殺絕,竟然留下了證人!
無情回頭與左舟使了個眼色,他頓時明白了,好啊,原來薛笑人做的事情你這個當哥哥的都知道。很好,今天收獲不小!
薛衣人可不知道無情的本事,還在嘴硬道:“就算是受害人也不排除因為某些事情而誣陷的可能。”
左舟突然間失去了跟這貨瞎扯的興趣,其實楚留香係列當初他也是讀過的,當時他就有疑惑,這薛衣人的功夫那麼強,為何自己弟弟的實力看不出來?這專門為殺戮而練的劍法與正統劍法差彆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功夫練出來是會改變氣質的。作為朝夕相處的兩個人,又是劍道高手,你特麼真感覺不出來?
在原著中確實沒有證據證明薛衣人有罪,但通過邏輯來說,薛衣人絕對存在包庇的可能,隻是沒證據。但畢竟是武林中人嘛,幫親不幫理,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左舟回頭瞄了一眼軒轅三光,後者還懵逼呢,你看我做什麼,我就是個圍觀的。
沒辦法,左舟表現的太強勢,軒轅三光此時也不敢搗亂,生怕把自己給逮起來。
小魚兒卻是瞬間懂了,推了一把軒轅三光,“你不是要找他打賭嗎?快去啊!”
軒轅三光有點慌,爺們兒彆坑我啊,這場麵是能夠隨便摻合的嗎?
小魚兒翻了個白眼,感覺惡人穀這票人真是帶不動,忙趴在軒轅三光耳邊道:“大人讓你拖延時間,強行拉著人賭,這不是你擅長的嗎?”
軒轅三光一下子懂了,之前薛衣人在拖延時間是要等救援,現在換成左舟要拖延時間了,他很貪,在確認薛衣人有問題之後,想要再多抓一點人。
頓時挺胸抬頭,“前麵那個滿頭花白還不停搞事的老頭子,我要跟你打個賭!”
“……”
……
距離薛家莊五裡的官道之上,韋小寶和幽若正隱身在草叢之中靜靜等待。
“咱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你說會不會援軍不來了?”幽若有點擔心,其實就在大約半個時辰前,他們看到薛笑人騎馬疾馳而過了。
韋小寶微微皺眉歎了口氣,“大人的計劃沒有問題,但是也有個很明顯的弊端,那就是容易放走薛笑人。我雖然不知道大人此舉為何,但總歸不夠圓滿。另外……就是不排除敵人中有更聰明的存在,得到薛笑人求救信息的人,未必願意暴露自己來救人。這樣吧,我們在等一刻鐘,如果還是不見人,就足以證明一件事。”
“什麼?”
“敵人比你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