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騰的一下起來,“愛卿此言當真?”
蔡京還沒有回答,宋徽宗已經舒了一口氣,“一清先生應該早些來通知朕啊,害的朕難過了三天。”
高俅看宋徽宗如釋重負的樣子,上前半步拱手道:“陛下,邊關……哎呀!”
後腰一陣劇痛讓他將話都憋了回去,回頭眼淚汪汪的看著蔡京,你掐我作甚?
宋徽宗歎道:“蔡相,劉貴妃的葬禮一定要風光大辦,越漂亮越好。”
高俅抿抿嘴,“陛下,可是邊關……”
腳麵劇痛,這一次哎呀都喊不出來了,隻能一味的抽冷氣。這咋還不讓人說話呢!
再抬頭,宋徽宗已經出了大殿,高球無奈,“蔡相,這清國犯我邊境,大秦又在這個時候派出使團不知有何企圖,應該速速稟告陛下定奪啊!”
蔡京甩了他一個白眼,“想死你就去!”
高俅看看遠去的宋徽宗,看來陛下是真不打算知道這事了,也罷,我也不嗶嗶了。
蔡京揮手讓內侍趕緊將劉貴妃的屍體搬走,並嚴令所有人不準看一眼遺體,畢竟他剛剛瞧著那遺體上似乎……
“嗯,兩件事,陛下既然要風光大葬,馬上吩咐各地府衙開始征稅。”
高俅一愣,“國庫裡的錢還有很……”
“皇上的家事怎麼能夠動用國庫呢?這是身為子民應該為陛下做的貢獻啊!”蔡京理所當然情緒飽滿。
接著又道:“還有找一個去邊關議和的,隻要停戰,多少歲供我們都給。清國,一群隻懂好勇鬥狠的蠻夷,有什麼可怕的?”
高俅聽的眼皮直跳,好家夥,還能這麼……好吧,記下來,說不定哪天自己也用的上,畢竟如今的陛下就喜歡這個。
“對了蔡相,還有一件事,各地突然間冒出了很多的所謂義軍,而且竟然還有聯合起來互相呼應的跡象。”
蔡相臉色一黑,“這事還用我教你?一群山野盜匪不值一提,讓童貫帶人去平了便是。”
“是!”
“唉?陛下去哪了,剛剛還看到陛下在……”
“回稟蔡相,陛下剛剛入了地道去春韻樓啦!”內侍官如此回應。
“……”
宋徽宗跟隔壁地球那位可謂一脈相承,一生生性輕浮,除了愛好花鳥魚蟲、釧鼎書畫、煉丹求道之外,尤甚沉迷美色!
大約半年之前,那時秦皇未化龍但駕崩的傳聞就早已經出現,各國蠢蠢欲動,邊境時不時的就有摩擦。宋徽宗幾乎每日都要麵對朝堂上那些老臣的諫言,煩不勝煩。
就在這時,京中傳出名妓李師師要挑選首位恩客的消息,以前這李師師才名遠播即使是宋徽宗也略有耳聞。不過那時候李師師是賣藝不賣身的,雖然不知道是噱頭還是如何,但確實沒有一個人成功入了她的閨房。所以宋徽宗也就沒在意,如今這一聽自然心中奇癢難耐,於是暗中帶了人化名相見。
誰知這一見就此沉迷,不光在皇宮中修了地道,更是將其從行館中接出到了新建的春韻樓。
此時的宋徽宗一臉紅暈,想到李師師的豔麗俏顏,他不禁加快了腳步,然而剛剛進入春韻樓卻聽見了李師師小聲的抽泣。
心中不由大是心疼,“師師因何哭的如此傷心?”
李師師輕輕抹去臉頰的淚水,簡單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誘惑,讓宋徽宗忍不住上前,若非看她還在傷心此時定要上下其手一番。
“陛下有所不知,今日師師聽到街上兩人商討國家戰事,說清國已經犯邊,可陛下卻畏首畏尾企圖以國庫去填那豺狼之腹,此乃誤國行為。師師不服氣就去與他們理論,可他們卻指著師師說是人家以美色勾引陛下,是紅顏禍水!”
宋徽宗心疼的給李師師抹抹眼淚,“美人何苦為此事苦惱,我讓人去扒了那嚼舌之人的皮便是。”
李師師卻道:“陛下,悠悠之口如何堵的?殺了兩人還有兩人,還有千百人,師師終究是背上了這誤國的惡名。就像那唐國的楊貴妃,聽說差一點就被李隆基所殺。未來有一天,陛下也會殺了師師嗎?”
“哎呦,朕哪舍得啊!那美人說該如何?”
“陛下,不如您往邊關送些糧草兵器軍餉吧,這樣哪怕隻有一點點,外人也沒有理由在說師師是紅顏禍水了!”
“嗨,還當什麼難事呢,小事小事,待明日朕便命人送去就是,嗯,就以美人的名義送去,看還有誰敢嚼舌頭!”
“……”
李師師愣了一下,卻整個人被宋徽宗抱起向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