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真凶(2 / 2)

非人類大學 柴帽雙全 11858 字 4個月前

“沒撒謊!沒撒謊!”鸚鵡試圖為自己辯駁,但江陽同樣覺得這鸚鵡表現可疑,十有八九是在撒謊,於是繼續循循善誘說:“你把順序告訴我們,我們立刻就放你走,還送你一袋麵包蟲怎麼樣?”

鸚鵡眼珠又轉了下,似乎有些心動,但下一刻,它還是重複說:“不知道!不知道!”

“本來呢,我們是不想難為你的。”江陽像是港片裡那種大哥一樣歎了口氣,隨即沉下臉,“但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

王皓配合地呲起牙齒,相較於鳥身而言巨大無比的虎爪同時往前邁了一步。

鸚鵡再一次開始發抖,但它倒是意外的很有骨氣,無論三人怎麼威逼利誘,都咬死了不知道。

江陽他們又不可能真的對鸚鵡做什麼,不由有些犯難,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喚聲。

“你們在做什麼?”嚴世輝從他們身後走來,狐疑地看著這圍聚在草叢中,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三人。

三人齊齊地一僵,手忙腳亂了一陣後,江陽和郎勇先轉過來,把王皓擋在身後,揚起不自然的笑臉說:“沒什麼,我們在聊天。”

“聊天?那為什麼他變成原形了?”嚴世輝看著被兩人擋在身後但身體還是露出大半的白虎,皺著眉說,“這裡不是活動廣場,禁止變身。”

“哈哈哈,他就是突然爪子有點癢,想變回來撓撓,很快就變回去了!”江陽心虛地找兩人附和,“對吧?”

郎勇和白虎一起用力點頭。

“他嘴為什麼那麼腫?”嚴世輝還是覺得不對,白虎的嘴巴腫得像是被蜜蜂蟄過一樣。

“對,就是蜜蜂蟄的!我們正要去醫務室處理呢!先不聊了!”江陽一招手,正要帶著王皓和郎勇扯呼,卻突然有一道尖利的聲音,從虎嘴中悶悶傳來。

“救命啊——救命啊——殺鳥啦!殺鳥啦!”

“什麼聲音?”原本要走的嚴世輝立刻停下腳步。

“是、是……”三人頂著滿背的虛汗,對著嚴世輝是不出個所以然。

“是腹語!”千鈞一發之際,還是江陽靈機一動說,“他在練習腹語!”

白虎立刻點頭,同時,他的虎嘴中再次有聲音傳來:“他騙人!他騙人!快救我!快救我!”

“……這也是腹語?”嚴世輝一臉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的神情。

“是、是……”三人正打算狡辯到底,卻又聽到虎嘴中的聲音弱下來:“好難受,好難受……要死了,要死了……”

響了會兒後,這聲音徹底消失了。

江陽等人當即顧不得再在嚴世輝麵前掩飾,王皓連忙把藏

在嘴裡的鸚鵡吐出來,就見到鸚鵡滿身口水,爪子直挺挺地蹬著,一動不動,一副已經缺氧死掉的樣子。

“糟、糟了!”江陽慌張道,“它是不是死了?”

“不、不應該啊?”王皓同樣慌張。

“還有救!快做心肺複蘇!”郎勇喊道。

“鳥怎麼做心肺複蘇啊!”

“不知道啊!”

三人正慌裡慌張地想著救鳥方法時,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鸚鵡突然睜開了一隻眼睛,它悄悄的,悄悄的,用一隻爪子把自己的身體往外挪,等挪出一定距離後,一個撲騰飛起,徑直飛進一旁的嚴世輝懷裡。

“好可怕好可怕哇——”鸚鵡撲到嚴世輝懷中,哇哇大哭。

“沒事了沒事了。”嚴世輝順了順鸚鵡身上的羽毛,他拿出張紙巾,把鸚鵡身上的口水擦乾。

三人在旁邊看著,靜默得猶如三尊雕像。

未免局麵太過尷尬,江陽找了個話題,訕訕地開口說:“它好像很親你啊……”

“嗯,這是我媽媽從走私犯手裡救下來的鸚鵡。”嚴世輝語氣有些複雜,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以前是她自己照顧,但後來……之後就是我舅舅照顧了,一直照顧到現在。”

江陽聽懂了嚴世輝那一刻停頓的言下之意,心裡頓時湧上許多的愧疚,主動道歉說:“對不起,我們沒想傷害它,就是想找它打聽一件事情……”

他說了下自己想打聽門禁符文的事,卻沒有直接說自己打聽門禁符文的原因。

但嚴世輝靜靜地聽完後,卻也沒有追問,或者說,沒有挑破,他隻是低頭問鸚鵡說:“你知道打開門禁的符文順序嗎?”

方才還寧死不從的鸚鵡這下倒是很老實地點了點頭,在嚴世輝問它順序是什麼時,它也很乖地說出來了。

雖然不是說給江陽他們聽,但這個距離,江陽他們自然也都聽見了。

“謝謝……”江陽正想道謝,嚴世輝卻打斷說,“下次不要在外麵說了,被人不小心聽到就不好了。”

他說話時看著鸚鵡,鸚鵡綠豆大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點頭。

江陽頓時也心領神會,把道謝收了回去,隻揮揮手說:“改天請你吃飯!”

“對了,還有你的麵包蟲!”江陽跟鸚鵡也揮揮手,隨即跟王皓郎勇他們一起離開。

晚上七點。

胡瀚予忙完事情後,在兩名緝妖師的陪同下一起回到目前暫住的公寓樓。

嗯,名義上是陪同,實際上……他們客氣地陪著胡瀚予到房間後,便又去了同樓層的另一個房間守著,像是看押犯人一般。

胡瀚予能聽到他們並未遠去的腳步聲,他也能看到樓道口那道法術門禁,這些門禁和看守的人加一起都攔不住他,這些舉措更多的也隻是一種必要的形式,緝妖司已經對他釋放了最大的善意,並沒有真正拿他當案犯對待,否則看守就不會隻有這些。

雖然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人覺得

冒犯,但胡瀚予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給自己倒了杯梅酒,放上冰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正要看看手機上自己白天沒來得及看的消息,卻突然的,有敲門聲響起。

胡瀚予眉梢一挑,這棟樓外人是進不來的,能進來的都是緝妖師,但這些緝妖師們幾乎不會來打擾他,此刻來敲門的又會是誰呢?

他走過去開門,在門拉開的瞬間,那張在記憶中已經褪色卻從未真正遠去的臉印在胡瀚予眼中,他有一瞬的怔然,就仿佛回到了久遠的過去。

但他隨即清醒,冷下臉嗤笑說:“用幻術對付我?你是太小看我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我隻是覺得,這樣的麵貌更適合我們今晚的談話。”門口的男人微微一笑,他的身體是一名參與看守的緝妖師的身體,五官卻變幻成了另一人的模樣,而他口中的嗓音,則是洛景的嗓音。

未等胡瀚予邀請,洛景便走進房中,來到胡瀚予方才坐的沙發對麵坐下,他拿起那瓶放於茶幾上的梅酒看了眼,饒有興味地看著人類釀造的這種水一樣的飲料。

“這是又一個被你下了血咒的倒黴鬼?”胡瀚予也走過來,初時的怔然戒備後,他的神情重新變得慵懶,猶如跟朋友聊天般坐在沙發對麵跟洛景閒聊,“緝妖司還沒查到他,你就主動將他暴露了,這一回為了來見我,你付出的代價不小啊。”

“準確地說,隻是在你麵前暴露了,但你會去告訴緝妖司嗎?我看未必。”洛景又是一笑,因為並非他本身的臉孔,他用這張清俊的五官微笑時,妖異感少了許多,卻喚起胡瀚予更多的回憶。

他握著杯子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神情也變得尖銳充滿攻擊性,胡瀚予嗤笑道:“你挑撥離間的把戲真是幼稚至極,你以為這樣栽贓我一番,我就會轉投你這邊?”

“不,你誤會了,我做這一切,從來都不是為了讓你轉投我這邊,隻是同為妖族,不忍你繼續像個可憐蟲一樣被蒙在鼓裡罷了。”洛景用手摸上自己的臉,像是歎惋一樣地說,“狐王,為何不問出你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究竟是從哪裡,知道這張臉的模樣的呢?”洛景彎起唇角。

胡瀚予瞳孔一縮,他知道洛景在引導話題,他之前有意地回避不讓對方來主導一切,但此刻,對方直接將其挑明後,他還是忍不住咬鉤。

“哪裡?”

沈清序的事隻有青丘狐族知道,但青丘狐族中從未留下過任何畫像,那群狐狸也根本不會記得一個人類的模樣,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該再能複刻出沈清序的樣貌。

洛景沒有回答,反倒另起了一個話題:“前日我襲擊緝妖司,本意隻是想打開妖獄,但我在控製緝妖司時,意外地發現了一樣東西,和一份檔案。”

“你想說什麼?”胡瀚予的語氣愈發冷。

“我想說……”洛景笑吟吟地看著他,“你們的信任就像沙做的堡壘,真相就在那裡,你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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