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而且,之前說好給你帶路。】
裴宴盯著那句話看了一會,沒說什麼,發了個“好”過去。
之後的半個月,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
中途謝望舒過來找她玩了一回,她們鑽石少女限定團還有幾個月就要解散,現在已經各自為單飛後做準備。謝望舒這一年多跟謝箏和白宜年找的老師魔鬼訓練了聲樂和作曲編曲技能,現在正在準備第一張個人專輯。
裴宴試聽了一下她的主打曲。
鑽石少女團的幾首歌就是由謝望舒參與製作,甚至《武生》中都有她參與的配樂,質量都很高。裴宴有心裡準備,但依舊為這幾首歌曲驚豔。
謝望舒確確實實,很有流行樂方麵的天分。
謝望舒本身倒不夠滿意:“還有細節能修改,到時候宴宴你幫我聽聽,除了專業人士,我也需要普通歌迷的意見。”
裴宴笑了笑:“當然。”
五月底,裴宴在上飛機前給陸憑闌發了條消息,她天亮出發,到洛城的時候還是天亮。
飛機上她強迫自己按照西海岸時差睡眠,現在精神氣不錯。
五月的洛城陽光明媚,她穿著簡單的亞麻襯衫和淺色長褲,跨越人種的漂亮。
這會的洛城到處是明星,時不時有人往這看一眼,用各種語言詢問身邊人,這是不是哪個東方國家的電影演員。
裴宴辦完手續出去機場,她沒讓陸憑闌進來等,本以為要找一會,沒想到很快找到目標。
她遙遙看見陸憑闌站在一輛賓利旁邊,老派又優雅的古董車型,價值千萬,幾個懂行的外國遊客在旁邊竊竊私語,還有幾個年輕外國姑娘推推搡搡,假裝不在意,實際大膽地往陸憑闌那看。
隱約傳來幾句交頭接耳:“說不定呢?做人要膽大!你去試試看要聯係方式嘛?”
“你這麼膽大,你自己去試呀!”
裴宴聽得不明晰,也沒在意。
她遙遙打量陸憑闌,後者穿了銀灰的襯衫和深灰西裝褲,沒係領帶,頭發自然垂下,顯得比先前壽宴那回年輕柔和些,手腕上的表隱約閃光。
陸憑闌本低頭用平板看文件,餘光掃到她,抬頭時原本冷淡的目光變得柔和些許——周圍沒有認識的人,他並未刻意掩飾。伸手打開車門讓司機來放行李,自己幫著打開後座,讓裴宴坐進靠裡的位置,自己再在旁邊坐下。
挺拔俊美的東方男人,看向那個漂亮東方姑娘的眼神,明眼人都明白。
門關上,隔絕年輕姑娘們失望的眼神和歎息,為什麼好男人都已經有戀人?
等車平穩地開在路上,陸憑闌將平板遞給她:“我說的那家酒店,你應該還沒看過具體介紹。”
裴宴向來不喜歡多餘麻煩,她信任陸憑闌的眼光,既然讓他訂了,的確自己沒去仔細看。
接過來,平板上是酒店的室內照片,陸憑闌聲音低沉:“這家酒店我住過,服務很好,套房的陽台和頂層觀景台都能看到幾公裡外一家主題樂園每晚放的煙花。我記得,你雖不愛吵鬨,但很喜歡偶爾的熱鬨。”
的確。
裴宴大部分時間享受清靜,但並不討厭熱鬨。
從前年節時分,她甚至常常主動湊熱鬨,最開始火樹銀花,後來大庸百姓日子過得更好,就有煙花絢爛。
陸憑闌頓了頓:“今天恰好是那家主題樂園的周年慶,晚上九點會有格外盛大的煙火,不知道你能不能趕得上。”
裴宴:“公映七點半結束,應該沒問題。”
以防萬一,發消息跟白宜年確認下時間。
快到酒店的時候白宜年才回複,確認是七點半,順便問要不要順便來接她。
正要回複,陸憑闌目光不經意地看向這邊:“白家的幺子?”
裴宴跟白宜年關係不錯這事很容易查到,不過她察覺什麼:“你認識他?”
“很久以前有過一麵之緣。”不是什麼很簡單的人物。
陸憑闌沉默片刻,才有些淡地開口:“若他是問你要不要接……他們劇組忙奧斯卡,恐怕自顧不暇。洛城這邊晚上不一定安全,我今晚也沒什麼事,不如由我接送。”
M國的治安確實比較微妙。
不過公映一個多小時,讓陸憑闌等著也不合適。
【宴:我朋友會幫忙送我,能多勻個座位出來麼?】
【白宜年:有幾個備用座,可以。】
裴宴將自己想法跟陸憑闌說了。
陸憑闌自然不會拒絕跟裴宴多相處一會,本身陸氏集團旗下的樂竹影視對《武生》這部電影也有注資,他雖不怎麼管樂竹的事,不過也不介意去看一眼,這部電影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