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提前結束‘兩店之爭’。”
這兩個提議,不用沈老爺子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沈恒拐賣沈明珠,試圖謀殺裴宴,沈老爺子瘋了才會給他保留沈氏職位。
至於“兩店之爭”,本身現在已經九月底,南金玉的純利潤穩穩壓過北金玉。
按照原定規則,裴宴肯定能贏,現在沈恒犯事提前結束,大家也沒有任何意見。
沈老爺子按規矩要求投票,不出意外的,全票通過。
他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等我退休以後,會由裴宴掌權沈氏集團。”
沈老爺子環顧一圈,見大家沒有意見,繼續道:“另外,既然沈恒的所有職位被取締,那現在沈氏集團的CEO位置也會空出來。”
這話一出,股東們有些納悶。
聽老爺子這意思,難不成準備直接把CEO的位置給裴宴?
裴宴這姑娘的確能力很強,但到底才過二十四歲生日,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
如果她腦子一抽,做出一些不那麼合適的重要決策,那整個沈氏都會完蛋。
好在,沈老爺子接下來的話打消他們擔心:“這個位置,我目前還在考慮,宴丫頭這邊,我的想法是先給個副總位置,慢慢了解一下沈氏產業。”
事實上,昨天裴宴和沈老爺子就討論過這件事。
沈老爺子並非是不信任裴宴,但一股腦把所有重要工作堆到她頭上,未免壓力太大,因此本準備晚點把CEO給她。
但裴宴思索過後,卻覺得,著位置她也不是一定要。
按照沈老爺子想法,等終審下來,沈恒原本的股份都會直接給裴宴,同時他手裡的股份也會逐漸分給她。
這樣一來,裴宴手裡的股份逐漸會占據大頭,等沈老爺子徹底退休後,她便是新一任董事長。
CEO,首席執行官,聽著很厲害,其實本質高級打工仔。
她都有董事長名頭,何必再當打工仔累死累活,掛個執行總裁,也不影響她在大事上做決策。
比起親力親為,累得要死,她更偏向把事情交給合適的人。
比如說李副總,她就覺得很不錯。
當然,現在她股權沒到手,產業也沒熟悉,這事不急。
沈老爺子聽到她想法,意外又欣慰。
他本人也是這個做派,但從前沈恒是萬事要抓在手裡的人。
現在看來,宴丫頭更適合做這上位者。
沈老爺子話一出,氛圍明顯一鬆。
雖說按照沈老爺子的意思,是要把CEO先空著,他們也推不了自己看好的高管上去。
但至少這樣一來,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確認完最重要的幾件大事,剩下就是處理沈恒剩下的一些遺留事項。
沈恒野心很大,但能力不足,之前搞的幾個項目都半死不活。
現在人都不在了,大家也沒顧慮,還沒開始做的直接作廢,做得不多的也及時止損。
股東會散會後,裴宴被李副總叫去。
她原本手裡隻握著南金玉,現在情況不同,股東會後的高管會議也得參與,了解一下沈氏產業情況。
沈恒這事在豪門圈子傳開,沈氏這麼大的集團,平時盯著的人並不少,好些試圖趁亂添火的。
李副總道:“最近我們旗下的度假山莊和酒店差評明顯增多,很多明顯是故意找茬,甚至酒店的餐飲都收到不少差評。”
餐飲是沈氏的立身之本,很多人住沈氏的酒店和度假山莊,就是奔著餐食來的。
李副總跟高管們討論幾個方案,看向裴宴:“小裴總,您怎麼看?”
裴宴思索片刻,關於住宿方麵差評的解決,高管們提得差不多。
服務業最忌態度不好,隻能儘力解決,服務足夠好,好評就能把差評壓下去。
對於這部分,她能提出的建議不多,反倒是餐飲方麵,有些想法:“酒店產業的餐廳,我記得都是雇傭有酒店後廚從業經驗的大廚?”
李副總點頭:“酒店餐飲和一般餐廳餐飲有些不同,有相關經驗更合適,不過手藝上,還是比不過我們的金玉樓。”
金玉樓到底是沈家的家傳餐廳,哪怕是分店,也並非酒店後廚能比。
裴宴思索片刻,敲了敲桌子:“想解決餐飲方麵的差評,還得靠提高味道。”
南金玉這兩年有不少波折,最後本質都是靠味道解決。
李副總思索:“您的意思是,重新招大廚?”
裴宴搖頭:“找更好的大廚很難,磨合也需要時間。我的想法是,每月抽兩天,由金玉樓的後廚班子,跟酒店的後廚班子做下交流培訓。”
金玉樓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店,如果分彆和距離不太遠的酒店後廚交流,路費成本也能省下不少。
輔以足夠的獎金提成,想來無論是金玉樓後廚,還是酒店後廚,都不會排斥這樣的交流活動。
李副總略微思索,就意識到這方法十分可行。
他們之前沒太將金玉樓和酒店、度假山莊放在一起思考,但想要提高酒店後廚質量,這的確是最好的方法。
很快高管們把具體實行方法都討論得差不多,裴宴補充:“每月一次,我可以去其中一個交流地點輔助培訓。”
李副總眼睛一亮:“那感情好。”
小裴總可是梅林三星大廚,但凡有追求點的廚子,絕對會向往跟她學習。
這樣一來,廚師們的動力都能大大提高。
很快,第一次培訓的日程就定了下來。
正如裴宴和李副總所想,上頭獎金津貼給得足夠,無論是金玉樓分店還是酒店後廚都很歡迎這樣的交流。
等知道裴宴會巡回教學,參與交流的熱情更高了,甚至本來是自願報名的金玉樓方,都幾乎全員報名。
裴宴這兩個月,先去了最近的燕京和魯地教學,她指出問題向來一針見血,效果顯著,這兩個區域的酒店餐飲評價有不少提高。
除此之外,她還去了七八家酒店後廚抽查,確定沒有質量太過低下的。
這兩個月除去到南金玉上班、準備教學,剩下的時間都拿來了解沈家產業。
跟之前的淺嘗輒止不同,這次是深入了解,哪怕大部分活有打工仔乾,決策還是要她做的。
兩個月一轉而過,十一月的深秋,發生了一件全華國都在關注的大事——那個巨大走私集團,終於在警方兩三年來的不懈努力下,被連根拔出。
而與此同時,沈恒的案子,也出現在了大眾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