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拒絕了。
今日皇後便不打算與她虛與委蛇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直接問她何時離開,她若願意離開,便賞賜她些銀兩,派人送她回去,她若不願意離開,那……自然也由不得她不願意。
褚瑤自太醫院往回走,才至東宮沒多久,永和宮便來人,說皇後娘娘請她過去說話。
上次也是這般,裴湛才出宮,皇後娘娘便要見她,仿佛故意躲著裴湛似的。
奶娘正給鳴哥兒喂南瓜玉米羹,小人兒自個兒拿了一個木質的勺子,吃得香甜。他如今已經吃得很好了,很少撒在衣服上,隻是嘴邊臉上都是糊糊,褚瑤也不嫌棄,叫奶娘等鳴哥兒吃完了再給他擦臉,免得擾了小人兒吃飯的興趣。
而後便去永和宮的人一起出去了。
因著上次見麵還算融洽,所以這次褚瑤心情放鬆了許多,心中猜測皇後娘娘想必也知道了這些時日她主動向裴湛示好的事情,所以她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暗想著說辭,等見到皇後娘娘也好與她解釋清楚。
卻是沒想到,這一次皇後娘娘竟並未談論其他,隻是簡單關心了幾句鳴哥兒的身體狀況後,忽而問她:“本宮瞧著鳴哥兒的身體確無大礙了,你也離家許久了,想必惦念家中,可有打算何時回去?”
褚瑤被問得一怔,隨即如實道:“皇後娘娘,我暫時不回去了。”
皇後微哂,看她的目光顯然沒有先前那般和善了:“不回去了?所以是打算留下來做太子承徽?”
褚瑤恭敬道:“我與太子殿下有約定,倘若殿下能幫我找到親人,我便留下來……”
“嗬……”皇後笑中帶著譏諷,“先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先前……”褚瑤正要解釋,卻被皇後抬手打斷。
“本宮頭疼,你先回去吧。”
這些事情解釋起來也頗為麻煩,褚瑤自認沒有能力讓皇後信服,她既不想聽,自己便也不多費口舌了。
於是比手行禮後,恭順地退下了。
她一走,皇後身邊最得力的嬤嬤便立即湊了上來。
“娘娘,這褚娘子都親口承認了,她不想離開太子殿下,而且她竟連承徽的位子都看不上,還用太子來堵您的話……”
“本宮原不想因為她而傷了與太子之間的母子情分,如今她野心昭昭,意圖蠱惑太子,本宮不能留她繼續待在宮裡了。”
“娘娘,老奴倒有一辦法,可以將這位褚娘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送走。”
“說來聽聽……”
*
鳴哥兒的夜啼又持續了兩個晚上,不過一夜隻一兩次而已,有柳華的保證,褚瑤倒也沒那麼緊張了。
這一日她正教鳴哥兒拔蘿卜玩兒,用布縫成蘿卜的樣子,埋進裝滿豆子的盆中,鳴哥兒拔一個,笑一會兒,再拔一個,再笑一會兒。阿圓忽然過來說,永和宮那邊來人,說是請了一位道長來宮裡做法祛除邪祟,各宮苑都會去,半個時辰後來東宮這邊……
“挺好的,正巧鳴哥兒這幾日睡不
安穩,道長過來瞧瞧也好……”
半個時辰後,道長姍姍來遲,褚瑤怕嚇著鳴哥兒,便抱著他暫時去了屋內,等道長做完法事後才出來。
難得遇到道長,她自然要抱著鳴哥兒叫對方看看:“這孩子連著幾個晚上夜啼,道長瞧瞧,可是讓什麼東西嚇到了?”
道長斂了佛塵,屏息細細打量了一番,隨即道:“小殿□□弱,最近確實被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貧道今日做法已耗費太多精力,怕是一時不能將小殿下身上的東西祛除乾淨,這位娘子改日可以親自去道觀拜一拜,去求一道開過光的平安符給小殿下佩戴,那些邪祟自然不敢再靠近小殿下……”
褚瑤聞言也是嚇了一跳,邪祟之物雖看不見摸不著,卻是最讓人害怕。道長既說有,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還是儘快去給鳴哥兒求個平安符才是。
當晚焚香沐浴,次日便要去道觀給鳴哥兒求平安符。
東宮的護衛聽說她要出宮,立即招手叫來了六個護衛,讓他們隨褚瑤一起出宮。
褚瑤擺手說不必:“隻是去求個平安符而已,不必這般興師動眾。”
那護衛卻道:“太子殿下臨走時吩咐過,若褚娘子要出宮,隨行護衛不得少於四人!”
褚瑤無奈道:“那我隻帶四個人便好了。”
於是那護衛便點了四人出來,與褚瑤一起出宮。
洪杉亦和她一起出來,說是在宮裡憋得慌,出來透透氣,順便給她做車夫。
去時的路上兩人還聊起以前在綏州城的事情來,洪杉問她什麼時候回綏州,他還想喝甜水鋪子裡的那道牛乳薄荷呢。
褚瑤笑說這個好辦,等回宮就給他煮,不用非得回綏州城才能喝到。
洪杉爽朗大笑:“那我今日可有口福了!”
城郊桐山鬱鬱蔥蔥,抬眼望去,崇真道觀半隱於層巒疊嶂之中,青瓦白牆之上氤氳著嫋嫋香火,石階鋪就得小徑狹長,馬車自是不能上去,於是褚瑤與洪杉他們便一道兒往山上走去。
大抵是因為下元節還未過去,來道觀中上香的人頗多。
尤其是褚瑤上山的這一路,摩肩擦踵,很是擁擠。
忽有兩人起了摩擦,吵嚷了幾句後動起手來,隨後又牽累一位老人從石階上摔倒,人群登時亂成一團……
洪杉等人被衝散,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時,卻是找不到褚瑤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