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聽實話!”
“這便是實話,”褚瑤迎上他的目光,“殿下為何不信?”
叫他如何相信,她騙了他逃出皇宮,僅僅是一句不喜歡,不適合。
“陸少淮為何與你在一起?”
褚瑤猜的沒錯,他果真誤會了她和陸少淮:“我去清州時偶遇了陸郎君,托他幫忙買到了配方,新鋪子的掌櫃也是他幫忙推薦的。我與陸郎君清白坦蕩,殿下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嗬,”他冷笑一聲,抬手去拂她的臉側,褚瑤本能地躲避了一寸,卻被他捉住了下頜,“躲什麼?方才他這樣對你時,你為何不躲?”
褚瑤一時語噎:唯獨這件事褚瑤不知該怎麼和他解釋,她也不知道陸少淮為何忽然這樣做?
“你方才說與他清白坦蕩,這也叫清白坦蕩?”他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著頭,接受他的審問,“你騙孤放你出宮,就是為了找他,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是
嗎?”
“不是,”褚瑤被他捏的臉頰生疼,說話也十分費力,可還是堅持要與他說清楚,“我不是為了他才騙你的。”
“所以你承認你騙了孤,”他雙目漸漸染上紅意,陰鶩的臉色滲著寒意,“褚瑤,孤待你不薄,你怎麼敢?”
“殿下對我的恩惠,我銘記於心,”她凝視著這張抬手就能碰觸到的俊顏,卻覺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她平靜道,“隻是殿下,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他簡直氣笑了,冷諷地揚起唇角,“這件事,由不得你。”
“我不願意回去,難不成你要將我綁回去?”褚瑤譏諷他,“你若這樣做,和當初三皇子將我綁去暖香樓有什麼區彆?”
“你……”她竟拿他和裴易那種齷齪之人相提並論?
手中的那張小臉蒼白而倔強地瞪著他,隻有兩側的臉頰因為他手上的力道而微微泛紅,饒是疼得眼中含淚,也不肯同他示弱半分。
她竟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門板之外,傳來陸少淮心憂心如焚的聲音:“殿下,請您不要為難阿瑤……”
阿瑤?
他還敢喚她阿瑤?
“不是說你與他清白坦蕩?”他將頭低下幾分,貼近她的耳邊,陰沉莫測道,“證明給孤看,你出宮不是為了他……”
褚瑤不懂:“這要如何證明?”
他抬手取下她的耳璫,隨手扔到地上,在她不明所以之際,張口咬住她的耳垂……
她被迫仰著頭,一股酥麻之意自耳際直入心底,激得褚瑤身子一顫,口中不由嚶嚀一聲。
“很好,”他咬著那塊軟肉輕輕舔|舐,“大聲點,叫他聽見。”
褚瑤立即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不行……”
他旋即輾轉到她的唇上,將她最後一個字吞入腹中。
不行,不可以,門外就是陸少淮,甚至安康郡主也坐在外麵,他怎麼可以在這裡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她緊緊抿著唇,以免自己再發出不堪的聲音。
這卻惹惱了裴湛,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愈發推向自己,侵略性地啃咬著她的唇,強烈的力道似是要將她碾碎。
她痛極了,眼淚滑落下來,連同嗚咽被他一起吞下。
他的唇齒曖昧地磨著她:“聽話,把嘴張開……”
她不肯,推拒著他想要逃離。
他將她壓在門板之上,抵住她掙紮蠕動的身體,唇舌轉而又去她的耳際,那裡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還有耳垂之下那片白膩的脖頸,和脖頸之下那一對小巧的鎖骨……
他肆無忌憚噬咬,終於打開了她咬緊的牙關,在她啟唇吟出那聲細碎的瞬間,他沒有給她半點反應的時間,立即覆回她的唇上,舌尖撐開她的貝齒,侵入她的領地,與那片柔軟追逐共舞……
他吻得這樣重,這樣凶猛,如狂風暴雨般讓她窒息,拚命想要呼吸的空氣都被他攫取,褚瑤逐漸開始頭腦發昏,推拒他的手也逐漸失去了力氣……
裴湛感覺得到她的身子在一點點的變軟,起初以為她被他征服了,仍不肯停止索取,直至她忽然失去所有的力氣,癱軟在他懷中,他才發現她竟不知何時暈了過去……
“阿瑤,阿瑤……”他托住她柔軟的身子,看著她被自己咬破的唇:她並未看到血色,怎的也會暈過去?
廚房的門忽然被撞開,陸少淮闖了進來,抬眼看見暈倒在裴湛懷裡的她,不可避免地瞧見了那一雙濕潤破皮的唇,顯然方才飽受□□……
“殿下,”袖下的雙手慢慢攥成拳,那雙與裴湛如出一轍的眼眸,此時寒如深潭,彌漫著濃烈的不甘,他伸出那雙青筋凸顯的手,慢慢張開,“請把阿瑤還給我……”!